左护法用腹语学着鳄鱼神的声音愤怒吼道:“本神怒了,我的信徒们,杀死这些异教徒!”
他的话才说完,林云微已经无声靠近,袖中匕首滑落,插入了他的后心。
这一刀足以造成无法挽回的内出血,左护法死定了。
左护法痛苦回头,不可置信看向林云微。
林云微取下遮面的面具,将面具直接丢在地上笑起来:“左护法,你就被再用腹语说话了,什么鳄鱼神,都是你装扮的罢了。”
说着林云微取下左护法的面具,提着他的后颈对着信徒们展示:“你们不觉得这人的样子很熟悉吗?”
“他潜入信徒这种,就是为了挑选女人陪他去山顶的小木屋,知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这人是应该在牢房里面待着的采花大盗吧?”
林云微松手,左护法跌倒在地上,他伤口疼,出血多,已经头晕眼花,可他还是望着林云微,想要得一个解释。
“呵呵,那个妇人说的没错,我就是她口中那个王妃,抱歉了,这些日子骗了你,这些手段都是为了潜伏进来,谁让你派人绑架了小公爷呢?”
左护法哪里派人去绑架过小公爷,他猜测可能是帮主做的,但是此刻帮主已经死了,帮主的替身也被打死了,他百口莫辩。
“你……我死不瞑目……”
“鳄鱼神——”
他到这个时候还想要用腹语装鳄鱼神,怂恿信徒帮他报仇。
但是他才说了三个字,就被林云微一抬脚踏在腹部,伤口被挤压,左护法口喷一口鲜血,死了过去。
林云微当着信徒的面,回到山洞之中,扯开那条红绸,里面摆放着一个雕刻的木雕,没了灯光的照耀,只是一个小小的木雕而已。
“你们看到的都是影子,而声音都是左护法用腹语伪装的,你们也都听到过这个人的两种声音吧?”
信徒们自然是都听到过的。
这人本人的声音冷漠,装作左护法的时候又慵懒甜腻,都是他们亲耳听到的,十分有说服力。
况且连鳄鱼神的真身和金光的把戏都被林云微揭穿了,信徒们都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被骗了。
安定王出来收尾说道:“扬州水泽之中的鳄鱼吃人,已经被我炸死,往后不会危害一方!”
“我会让人一起清理水泽中的水草,开辟河道,大家往后就可以坐船自由通行!”
信徒们举手欢呼,商人们却都恨不得自己隐身,纷纷转身要溜走。
但是出口已经被安定王的人把手住了,谁也没有逃走。
江南道的知府知道这件事竟然有扬州知县参与,而他的小舅子就是帮主的事情,直接上奏朝廷,将知县罢免。
知州和高捕头被派到扬州暂时顶替住扬州知县的工作。
他们立刻展开调查,信徒们一一被登记名字,商人们纷纷认错缴纳罚款。
而鳄鱼帮的手下们全部被抓,一起等着朝廷审判。
这场案子就这样轰轰烈烈上报到了上京。
而这案子不仅功绩大,而且还正好论证了安定王不去上京朝贺的原因。
如同林云微当初计划的那样,事情完美解决。
先帝看了周折之后,垂帘听政的林月如也看了周折,知道拿安定王无可奈何,便说道:“来日方长,陛下不要着急。”
皇帝答应一声,对着刑部和大理寺的大臣道:“严判!”
判决送到江南,鳄鱼帮的人全部都被下大狱,参加开矿劳改。
而扬州知县,朝廷会派人前来上任,在上任期间,事情全部暂时由江南道照管。
知府得了消息,立刻就请了林云微过来。
这件案子能完美解决,都是林云微的功劳,他自然是知道了,况且安定王还特意高调感谢了林云微,什么意思,知府能不明白?
“林娘子看看,陛下很是重视这次的案子呢!”
“若是我将你的功劳写进去的话,这个扬州知县说不定就是林娘子你的了呢!”
林云微听得,心中好笑。
若是写了的话,这个案子就不会是如此了,新帝和林月如肯定要找办法治林云微的罪过。
“知府大人说笑了,当初说好的,我做事不留名,也不记功劳,说林云微说话算话,您往后就这样做,我不介意的。”
知府听得,笑眯眯点头,将朝廷的奏折放下:“朝廷不知道,我怎么能不表示呢?就是不知道林娘子你想要什么?”
林云微怎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说道:“既然知府大人盛情难却,我就说了吧。”
“听说知府大人想要将一个捕头派到扬州去给新上任的知县定位置做帮手,那不是就缺少了一个捕头了吗?我是十分愿意顶上的!”
捕头不过就是快手,顶多算是小吏,只要是百姓都可以投进来的,没什么官职,知府觉得这样做了,新帝那边知道了,应该也找不到什么问题。
于是爽快答应道:“林捕头,往后就多些照顾了!”
林云微呵呵笑着,主动给知府倒了一杯茶奉上:“大人放心,往后我必然矜矜业业。”
知府想不到林云微这样上道,接了茶,笑眯眯道:“大家彼此彼此,安定王这次可是很感谢你的,若是可能的话,帮我多说一点好话,我其实也一直挂心在调查的嘛。”
林云微会意,忙笑着说道:“就算是我不说,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不就是大人你派过去的吗?”
知府很满意林云微的应对,直接将师爷叫了过来,让他吩咐安排下去:“调拨几个衙役兄弟跟着林捕头,明日就上岗做事,都不可以懈怠!”
师爷听得,侧眸看了林云微一眼,立刻带着林云微出去,笑着奉承道:“老夫就知道林娘子你不是久在人之下的人。”
“呵呵,我知道捕头们都有些为难你,但是老夫知道林娘子你肯定不会被他们震慑住的,所以暗中可也相助了你许多呢……”
知府之后,连师爷也来了。
他们何曾帮过林云微一个忙,当初林云微入了衙门,他们在背后可没说坏话。
不过官场嘛,林云微也学会了虚伪,含笑道:“那是自然,师爷的恩情我自然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