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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白野和赵夜捧着碗蹲在一旁打量着姬媱。

赵夜嚼巴嘴里的大米饭,面露疑惑:“你说她维持这个姿势好几个小时了,手不酸吗?”

“切…你懂什么?”白野翻了个白眼:“她这么做自有用意,我等凡夫俗子岂可妄言?”

还凡夫俗子上了,整得她跟神仙似的。

赵夜给了他一个‘你有病吧’的眼神,转身刷碗去了。

许久之后,姬媱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她一脸凝重,红唇微启:“水上明火,既济……”

既济卦,易经第六十三卦。

亨小,利贞,初吉终乱。

“如何?”奇楼问道。

“事已成,若不思患而防,终生变故。”姬媱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不是什么好卦。”

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一排长长的车队,车灯亮如白昼,排场不小。

苏婉亭打开车门,指挥廉贞和保镖们将大包小包往隔壁贺老家里搬。

廉贞白了苏婉亭一眼,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背过身,对她的吩咐充耳不闻。

气得苏婉亭直跺脚。

“他们回来了。”姬媱瞟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奇楼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正在斗嘴的两人,最终叹谓一声,将窗帘拉上。

——————

“贺爷爷!”苏婉亭小跑着上前挽住贺老的手臂:“这段时间怕是要叨扰您了。”

“哎呀,我这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你能来陪老头子解闷,我高兴还来不及呐!”

贺老笑着笑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天色不早了,你们赶紧把东西搬进来就休息吧,我也要去睡觉了。”

廉贞刚想说什么,苏婉亭拉住他的手臂,冲他微微摇头。

二人注视着那道苍老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苏婉亭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了一罐给他,走到院子里坐下。

“贺爷爷一定是想起和家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了。”

“以前没问过他,”廉贞喝了一口酒,疑惑道:“从我认识他以来,确实没见过他的亲人,每回来找他都看到他一个人蹲在花圃那对着植物说话,要么就是自己和自已下棋。”

“唉……”苏婉亭叹了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贺爷爷有一个独子,从军,在国外执行任务,和我父亲是同一个部队的战友。”

“那一年我才刚出生不久,他们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整个部队十三人都以身殉国了。”

“贺叔叔比我父亲还小几岁,牺牲时还没有结婚,没留下任何子嗣。儿子去世以后,贺奶奶郁郁寡欢,没多久也病逝了。贺爷爷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苏婉亭抹了把泪,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今晚的夜色很美,星带挂在银河之上,闪烁着细密的光芒,仿佛一幅无边画卷,描绘着宇宙的神秘。

“小时候我常听爷爷说,父亲会化作天上最亮的那颗星默默守护着我和哥哥,所以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看看夜空。”

廉贞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口。

人死后是不会化作星星的,说不定你父亲这会儿已经又是一条好汉了。

但是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所以闷闷地喝了口酒,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夜空。

“你爷爷说的对,你没事多看看最亮的那颗……”

等等,天上最亮的那颗星……

那特么不是自己的命星玉衡么?!

廉贞嘴角抽了抽:“不,你爷爷说的不对,天上最亮的那颗星不一定是你父亲。”

美好的幻想突然被打破,苏婉亭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就算不是真的,气氛都烘到这儿了,你能不能别说出来扫兴?!”

廉贞张开嘴,发现无从辩解,随即站起身,将手中空罐捏扁扔进垃圾桶,插着兜转身离去:“该回去了,待会儿动静大会吵到贺老头睡觉。”

“诶,你不回自己家吗?”苏婉亭一愣。

“最近我就住在这儿吧,明早还约了贺老头晨跑呢,这样也方便保护你们。”

廉贞脚下走的飞快,兴致缺缺。

事出反常必有妖,命星突然变化,不是行大运就是倒大霉。

明天得问问姬媱怎么个事儿。

——————

入夜后的别墅区一片漆黑静谧,只剩月光洒在窗台,所有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平静与安详。

手机铃声如同不速之客响彻夜空,紧接着就是宋弘毅焦急的拍门声。

他顶着一个鸡窝头,面上全是被吵醒的不耐。

“白野,赵夜,起床出任务了!”

“不是吧!”

白野哀嚎一声,从房里探出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了?”姬媱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好奇询问道。

“城里同时出现好几起行尸伤人的案子,人手不够,得去支援。”

“行尸?”赵夜顿时来了兴致:“我看看怎么个事儿。”

想到今天占的那一卦,心里总觉得事出蹊跷。

“我和你们一起。”

说着,姬媱走下了楼,奇楼都不用吩咐,早就静静跟在身边了。

白野打着哈欠开车载着大伙儿往目的地赶去。

宋弘毅在工作群里点开一个文件,分享给众人。

“我们这次要去的是一个老城区,报警的是一个大爷。他养了几只狗,平时拴在楼顶,入夜后突然听到狗在狂吠,怕被邻居投诉便上楼查看。”

“不过还没走到楼顶,就听到惨烈的狗叫声,紧接着便没了动静。他害怕是有人故意虐狗,于是随手抄起楼道里的扫帚往上跑。”

“刚到楼顶,他就看到狗子们全都倒在血泊里咽了气。还没来得及悲伤,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黑影朝自己扑来。大爷平时经常去公园里锻炼,身手还算矫健,抄起手中的扫帚对着那人就是一棒砸下。”

“那人倒在地上,像是没事人一样立马又弹了起来。大爷察觉事情不对劲,连忙转身逃跑,顺便锁上了顶楼的铁门,把他关在门外,然后报了警。”

说着,他将手机里的图片放大,递给几人传阅。

是一只大黄狗遇害的照片,它脖子上有几个孔洞,血液早已干涸,惊恐的黑瞳还未闭上。

“这是同事赶到现场拍下的,他们去到之后已经将行尸处理了。不过就在今天晚上,局里一共出现了不下三十起类似报案。有的行尸对动物下手,有的行尸却是出现在人流量高的地方,已经有不少人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