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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媱感觉到有些惊奇。

这厮居然会下棋了!

不知道廉贞自己有没有发现,不过几天时间,他身上的戾气消散不少,现在见到奇楼也不喊打喊杀了。

暴戾、嗜杀、争强好胜是他的天性。

以前在天上无人管束,所有神明各司其职,互不干涉,没有人教他如何与人相处,做事总是随心所欲。

来到人间以后,他学会了打游戏、玩牌、钓鱼、下棋、交朋友。

收敛了自己逞强斗狠的性子,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姬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样就很好啊。

————————

晚饭时间。

白野的手艺一如既往的优秀。

两条大鲤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肉质鲜嫩,入口即化。

廉贞夹起一块白嫩的鱼腩放进奇楼的碗里,得意道:

“尝尝,小爷亲手钓的。怎么样,小爷厉不厉害?你还不会钓鱼吧?改天小爷教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奇楼身形一僵,犹豫片刻还是将鱼肉放进了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将就。”

(作者想说:我这两天居然收到了嗑奇楼和廉贞的私信,简直不要太惊悚哈哈哈啊哈哈。)

姬媱竖起大拇指,不吝夸奖:“感谢廉贞星君给我们加餐。”

廉贞面颊上染上一丝红晕,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小事。”

这家伙就是个孩子心性,顺着毛捋还挺可爱。

七点左右,响起了敲门声。

宋宏毅打开门,发现门外居然是手端棋盘的贺老还有他的警卫员。

他赶紧从贺老手里接过棋盘:“贺老,许久不见,您身子骨依旧健朗啊。”

“诶,”贺老摆摆手,笑眯眯道:“年纪大咯,要不是廉贞出手,前两天老头子我已经嗝屁了。”

廉贞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贺老头,快进来。”

白野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放在茶几上,打了个招呼:“贺老,又见面了。”

“小白啊?别忙乎了,赶紧坐下休息休息。”

所有人落座以后,贺老有些诧异:“没想到你们家里住了这么多人,真是打扰你们了。”

姬媱静静地端详着他的面相,虽然老态,但是双眼依旧炯炯有神,目光正直清澈,一看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在他身边还萦绕着淡淡的红光,这是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杀气,普通邪祟不敢近身。

“没关系,”她轻轻一笑:“这几天廉贞叨扰您,该是我们感到抱歉才对。”

这时,贺老才将目光放在姬媱身上。

小姑娘虽然和和气气的,但是与生俱来的贵气骗不了人。

他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一般人。

“小姑娘,你是?”

“我叫姬媱。是廉贞的…老板。”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看你就觉得气度不凡。”

贺老笑眯眯的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廉贞的实力他是见识过的,那些魑魅魍魉都不是他一招之敌,这女娃娃是他的老板,必定更是不简单。

但他没有过多地追问,人老了,许多事情不需要深究,过好剩下的光景就够了。

警卫员替他将棋盘摆好。

“廉贞小子,两天没下棋,让我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宋宏毅和白野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姬媱静静地看着两人下棋,奇楼就在一边打游戏。

两人有来有回地互相试探着。

廉贞毕竟是新手,很明显不是贺老的对手。

他每一次落子都要思考许久,贺老也不着急,端着茶杯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贺老的棋下的非常巧妙,每一步都在慢慢地引导着廉贞,教他怎么攻击,又教他如何防守。

姬媱看着廉贞满头大汗,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扫了一眼贺老。

后者冲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最后这局棋还是以廉贞惜败告终。

他忿忿说道:“贺老头,下回我一定会赢你的!”

贺老也不恼,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于是他便起身告辞:“天色晚了,老头子我也该回去睡觉了。认识你们很开心,改日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等等,”廉贞像是想到什么,叫住了他:“你等我一下。”

随即将姬媱扯到一边,小声说道:“贺老头不知道惹了什么人,那人想害他性命。你给他弄个平安符防身,万一哪天我不在,不至于让他被别人暗害了!他挺对我胃口的,我不想他死那么早。”

哎呀!

姬媱暗暗咂舌。

才几天不见,廉贞都有想保护的人了。

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姬媱给了廉贞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对贺老说道:“贺老,我送您?”

贺老点点头,率先转身离开了。

路灯下,两人并肩而行,姬媱淡淡开口:“贺老,我很好奇,您为什么会和廉贞交朋友?”

“女娃娃,你是个聪明人,我也跟你说些敞亮话。”

贺老顿了顿,接着说道:“不是我自傲,老头子自认也是有些势力的,以前身边那些人都是因为利益与我交好。”

“起初我也以为廉贞小友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是他救了我之后,并没有提什么条件,转身就走了。”

“老头子我不喜欢欠人情,这几天频频登门想探一探他的虚实,要是他有什么要求,我就替他办了,还了这份人情。但是他天天陪着老头子我钓鱼、下棋、修剪花草,对那天的事情绝口不提。慢慢的我便确认了,他真的是单纯想救我而已。”

Emmmm……

难道不是单纯手痒想打架而已吗。

姬媱轻轻一笑:“廉贞这个人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他性情乖张、没有礼数、不拘小节,可以说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优点。这几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惹事了,还让我挺不习惯的。”

贺老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认真道:“廉贞小友年轻,可能经历的事不多,有勇但无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想找人干架,后来年纪大了才明白,世界上有许多美好,做人也不需要争强好胜,人活一世不就是享受生活么?”

“廉贞就像个孩子,需要慢慢引导,他的戾气是可以被压下去的。最难得的是他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

贺老的这番话,倒是让姬媱深思了许久,对廉贞的成见也潜移默化地消失了。

两家距离不算远,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贺家门口。

姬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叠好的黄符递给贺老:“您的事我听廉贞说了,他让我把这个给您。切记不要沾水,贴身放好,任何邪祟都近不了您的身。”

贺老乐呵呵地将符篆放进内衫口袋里,真挚地道了声谢。

姬媱目送着他进了别墅,才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