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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衍滚烫的气息拍打在江濯雪的脸颊上,像突然被羽毛扫过心脏。

目光交错间,心中仿佛置入了一个小鼓,沉又重地敲击在胸腔内。

“嗯?”萧霁衍挑眉,带着掠夺的眼神看向她。

江濯雪只觉得耳尖渐渐发烫,身上也升起一股淡淡的热意,仿佛置身炙热的炉火边。

“凭王爷这两扇……排骨?”江濯雪嗤笑,双手环胸身子后仰,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扫视一圈。

随后她将银针一一取下,指尖划过萧霁衍胸膛的伤疤,滚烫的体温酥酥麻麻地传递到她的手心,让江濯雪身子一颤。

“我只是好奇,王爷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你胸口的这伤口只怕不是刺杀那么简单吧?”

江濯雪强装镇定,将心中的异样情愫压下去,看向萧霁衍的眼神闪过几丝慌乱。

萧霁衍闻言,面色骤变,神情凝重的看向江濯雪,他的眼神就像一头盯上猎物的猛兽,危险且致命。

江濯雪被吓得一激灵,惊得她不断往后退。

萧霁衍的衣裳半敞着,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他朝着江濯雪慢慢靠近。

庞墨等人见此情形退出营帐,并清退一部分将士。

洛南眼角那一抹笑意也在此刻收起,看向江濯雪的眼神浸染着几分杀气,在离开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濯雪。

萧霁衍从床榻上站起来,对江濯雪步步紧逼,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

“你……”江濯雪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萧霁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时,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越往后退,萧霁衍就逼得越紧,直到后背抵靠在身后的屏风。

萧霁衍的脸庞在眼前放大,近距离地观察下,江濯雪才发现他瞳孔里映照的自己,不仅神色慌乱还带着几分无措。

江濯雪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萧霁衍一把捏住下巴,她低垂着眼眸,避开萧霁衍的灼灼目光。

“现在知道怕了?”萧霁衍轻笑,指节用力掰正她的脸,指尖摩挲在江濯雪的脸颊。

江濯雪喉间发紧,想要开说些什么,她能感受到萧霁衍刻意压低的嗓音,以及拍打在她脸颊的温热气息。

萧霁衍突然搂住江濯雪的腰紧贴着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江濯雪惊呼一声。

江濯雪双手挡在身前,手掌刚好撑在萧霁衍跳动的胸膛上。

萧霁衍看向江濯雪的眼眸,清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羞怒。

“本王瞧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萧霁衍挑起江濯雪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难不成在这两次的相处中你喜欢上本王了?”

江濯雪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在她的耳尖、脸颊炸开,羞怒之下猛地打开萧霁衍的手。

“你有这功夫在这里自恋,不如去把那两味药材想办法弄回来,别等下合作还没开始,你倒是先被阎王爷给收走了。”

萧霁衍的脸一沉,紧扣在江濯雪腰间的手也瞬间收回,随后冷声道:“庞墨,送客。”

江濯雪腰间的劲道突然间收掉,她的身子一空,径直地摔在身后的屏风上,重重地跌倒在地。

她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双目瞪圆,没安好气地说道:“堂堂摄政王竟跟街边小贩抢生意。”

庞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江小姐此话何意?”

江濯雪瞪了眼萧霁衍:“小肚鸡肠。”

萧霁衍被江濯雪这一眼瞪的气笑,偏又对她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

江濯雪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庞墨在接江濯雪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人员前来侯府探望江怀瑾。

这样既能掩人耳目,也可以让一些人知道侯府虽渐渐淡出朝廷,却也有着一定的声望。

苏明月早已等候多时,在江濯雪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她带去自己的厢房。

“你跟母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摄政王又是什么关系?他受伤为何要找你?”

苏明月面色凝重的看着江濯雪,她的眉头紧锁着朝她走近后压低声音道:“你彻夜未归,他可有伤害你?”

江濯雪心头一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

江濯雪脑海中浮现出那旖旎又危险的时刻,脸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如今你与崔穆亭还未和离,摄政王对你……”苏明月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担忧。

“总之,在你还未和离之前,切勿传出流言蜚语,否则你就算是清白无辜,在流言面前也会体无完肤。”

苏明月握住江濯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况且以崔穆亭睚眦必报的性子,若知道你与摄政王有过彻夜未归之事,他又岂会轻易放过你?”

江濯雪听到这里面色一沉,只觉遍体生寒,指尖微颤,她不由自主地握紧衣袖下的玉手。

上一世侯府被崔穆亭害得满门抄斩,她被宠妾灭妻后,又遭亲生儿子痛下杀手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母亲你放心,女儿绝不会再做出有损侯府声誉的事,”江濯雪的目光坚定无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动。

江濯雪面色骤变,迅速朝门外走去,只见院子里一名婆子正朝快步离去。

“站住!”江濯雪厉声呵斥。

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外面走,手中提着一个泔水桶。

江濯雪微眯着眼,浣洗房与夫人的厢房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如果是母亲院中的洒扫婆子,她不可能没有印象。

侯在门外的青梅带着两名精壮的家丁将婆子反手扣押在地。

“小姐饶命,我是厨房新来的打扫杂役,因今早跟袁管事出去熟悉处理泔水路线,回来后迷了路,误打误撞地才跑进夫人的院子,还请小姐恕罪!”

婆子跪在地上卑微地磕头求饶,不一会儿额头上就被崎岖不平的石头划出血痕。

苏明月见此情形有些于心不忍:“念你是初犯,便不追究你的罪责,再有下次,逐出侯府。”

婆子连连磕头致谢:“谢夫人开恩。”

“你既是初来乍到又怎知我是江家的小姐呢?”江濯雪面色阴沉,看向婆子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说!你来此处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