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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不送。”

萧雪衣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连眼神都吝啬给予,只是低头整理着药柜里的草药,仿佛花宴的存在还不如一味药材值得关注。

花宴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的手臂仍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这点皮肉之苦,萧雪衣突然增强的灵赋更让他在意。

待医馆彻底安静下来,萧雪衣才从药柜深处取出几味珍稀药材,仔细包好,带回客栈。

他需要尽快研制出能压制发情的药。

今日诊治第一位病人时,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灵赋确实提升了。

而原因……不难猜。

从昨天到今天,唯一发生的变数,只有昨夜荒唐。

恍惚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纱帐轻蔓,娇喘声声,那具柔软的身躯如无骨的鱼般缠着他,温热、湿润、失控……

“嘶!”

黑色的药汁溅到手上,灼烧般的疼痛让他骤然回神。

萧雪衣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低估了狐族的惑心能力。

更低估了发情期的影响,尤其是与雌性结合后的反噬。

欲望如附骨之疽,稍不留神就会窜上来,叫嚣着要触碰、要占有、要……

萧雪衣毫不犹豫地抓起银针,狠狠扎入自己的手臂和胸膛。

可越压抑,反噬越凶猛。

“砰!”

几根银针竟被体内躁动的灵赋直接震飞,钉在了墙上。

萧雪衣呼吸粗重,眼底泛起血丝。

他需要云珩。

现在就要。

——

竹屋内,空无一人。

萧雪衣站在床边,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她不在。

他的灵赋并非追踪类,无法像谢长离那样瞬间找到她。

烦躁、渴望、失落……种种情绪如野草般疯长。

最终,他脱力般倒在云珩的床上,扯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被褥间残留着她的气息。

清浅的、若有若无的。

可这反而让身体更加难受。

“骗子……”

他哑着嗓子呢喃,余光瞥见枕头下露出一角的宣纸,一把扯了出来。

萧雪衣盯着上面自己亲手按下的血指印,忽然冷笑一声。

“说好了陪我……”

“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纸张在他掌心被攥得皱皱巴巴,一如他此刻躁动难平的心绪。

此时的云珩正坐在族长家的木桌前,面前摆满了各色菜肴。

空气中飘散着烤肉和香料的混合气味,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族长和几位长老围坐在主位,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神色。

就在今日早些时候,他们收到了狼族首领同意和谈的回信。

明日一早,谈判队伍就要启程前往啸月峰,这顿饭说是送行宴也不为过。

云珩盯着面前烤得金黄流油的兽腿肉,悄悄松了口气。

她原本是打定主意不来的。

上次参加聚餐时,那杯心头血到现在还是她的心里阴影。

这次来请她的兔子兽人再三保证,说族长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全熟食,她这才来的。

“小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坐在旁边的林月歌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该敬酒了。”

云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

她连忙端起面前的木质酒杯,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一颤。

酒液在杯中晃荡,映着跳动的烛光,像一汪琥珀色的湖水。

就在她准备一饮而尽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取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这酒味道冲,雌主喝不惯。”折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贯的温和,“而且后劲大,容易醉。”

云珩抬头,正对上折玉那双狭长的狐狸眼。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一滴酒液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滑落,消失在衣领深处。

“哦。”云珩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在座的几人。

这次去谈判的队伍比她想象中要精简许多。

只有折玉、沈烬、林月歌,还有她的狼族兽夫苍离川。

虽然阿娘说人少反而显得有诚意,但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种莫名的预感就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无声息地扎在心底。

云珩轻轻摩挲着空了的酒杯,木质的纹路硌着指腹。

第六感这种东西,既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看来以后不能随便躺平了,否则消息接收得太闭塞了。

林月歌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云珩的手腕上,那里还残留着几道浅浅的红痕。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松开,脸上堆起促狭的笑意。

“小妹和折玉的感情真是如胶似漆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暧昧地在两人之间打转。

“昨夜可是他侍寝?怎得把你……”

众人正在惊讶当中,却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林月歌。

“堂姐。”

云珩放下筷子,瓷碗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她唇角挂着笑,眼底却结着冰,“我不喜欢谈这种事。”

云珩的反应让在座所有兽人都愣住了。

空气瞬间安静得可怕,连烛火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那些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兽人们纷纷停下动作,惊诧地望着这位少主。

“不喜欢?”

坐在林月歌身旁的兔子兽夫——常峻突然插话,他抖了抖那对雪白的长耳朵,红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堂堂雌性居然说不喜欢?该不会是……”常峻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折玉,“某些方面不尽如人意吧?”

云珩抄起手边的陶碗就砸了过去。

“啪嚓!”

常峻仓皇躲闪,陶碗在他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他气得耳朵都竖了起来:“云少主!你发什么疯!”

“教你这个畜生好好说话。”

云珩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说了不喜欢,连我堂姐都闭嘴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东问西?”

烛光在她眼底跳动,映出一片森然杀意。

“其他雌性爱说是她们的事。你管不住嘴,大可以去找她们。”

云珩指尖轻叩桌沿,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

“要不是我现在没灵赋……”

云珩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地顿了顿。

“砸你都是轻的。”

若是自设的灵赋在,她早就一道火诀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