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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江舜英心不甘情不愿地吐上两口后许秋鸣才满意,他自矜道:“这方面你太不用担心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京都号称是‘清洁如玉’的许大公子么?”

“切……”江舜英忍笑撇嘴。

看着一对有情人,沈云歌为之安慰,向他道:“一路顺风。”

他表情突然转的遗憾,欲言又止,踌躇了两息最后还是算了。

他家修远都说了那样的话,再向人家说什么又有什么用。

他只道:“保重吧。”

……

把许秋鸣送走,江舜英和江哲安便与沈云歌去街上寻找那几个经常在城里讨饭的孤儿。

大大小小有五六个,平常住在城里一个年久失修没有人打理的宅子里,那宅子每经下雨都会漏雨,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

三人来到西城,进了那塌了半截墙的院子里,里边杂草丛生,正屋几间矮小的茅草房窗子只剩下框架,也还变了形状。

几人往里走了几步,忽地闻到一股让人反胃的臭味。

“唔……”三人都同时捂住嘴,江舜英先道:“这是什么味,什么东西馊了吗?”

这种味道哪里是什么馊了。

沈云歌上过战场的,战场上血肉横飞是常见的事,天气热时尸体太多很快就会有味道,此刻这种气味与那味很像,但是比那个恶心多了。

她捂着嘴拉住江舜英,“在外面等着。”

江哲安道:“你也在外面等着。”

她没听舅舅的话跟在其身后进了那破破烂烂的房,一进屋便看到屋子一角掉落下来一根大木椽子,上边覆盖着塌了的屋顶,下边压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孩子。

江哲安惊愕着,随后眼眶便红了。

前些天下了大雨,他还想着用沈伯庸给他的金条让人来修修这房子的,到底是晚了一步。

沈云歌难过之余看了看那两间屋内,也没有其他几个孩子的踪影,确定只有一个孩子被砸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劝舅舅:“舅舅莫要太自责,就算神仙也不能顾及世间所有疾苦,我们尽力就好了。”

屋子是前天塌的,安南夏季的天气,半日尸体便就会开始腐烂,两日来已经是生了蛆虫。

江舜英出了门外,站得远远的,沈云歌和舅舅去附近的邻居那里找点酒,浸湿两块帕子捂在口鼻上去,拿着两个铁锹去挖那孩子的尸体。

附近的邻居见着县太爷亲自去动手,几个年轻力壮的没有忌讳的男人也跟着一起去埋人。

处理了那孩子的尸体后沈云歌又在城北找到另外的五个孩子。

那些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才是五岁,都是十里八乡死了父母没人收留的野孩子。

因着从小要饭苟活着,有人正经问话时都怯懦懦的。

问了那个最大的男孩子才知道,原来那日屋子塌了,把那孩子压在了下面几日后也不敢告人,也是两日没回去了,这两天都窝在街上的。

沈云歌把那几个孩子带回自己的院子,又找另外附近一个会给人做衣裳的大娘来给几个孩子缝了几套衣裳。

又和江舜英一个一个洗萝卜似的把几个女孩子洗了一遍,大一点的男孩子自己各自清洗干净。

怯生生的几个孩子这才算是消除了心中的防备。

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子道:“姐姐,我是怕县老爷不让我们在那里住了,才没敢告诉人的。”

沈云歌颔首,温声道:“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不用再回那里去了。”

男孩虽然最大,不过也才十来岁的年纪,又没有人好好教养,很多事都不懂的,只凭着自己的理解去做事。

那日一听江哲安这个县太爷问几个孩子住在哪里,又念叨着那房子危险不能住人什么的,不明背后缘由的小家伙只当是要被撵走便叮嘱其他那些个小的不要把砸死人的事说出去。

沈云歌安抚好了几个小孩子,又答应给邻居婶子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给她和这几个孩子做饭。

她又想着也不能再让几个孩子出去要饭,自己又不可能养他们一辈子,这些日子便在院子里教他们一些拳脚。

自己当年跟着师父学武时也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这个时候学基本功最能扎根,既可以强身健体,长大了有所成,男孩子可以去做镖师或者有志向建功立业的可以去从军。

女孩子即便不能从军或者做镖师,也可以在这院子里开个武馆教城里的小孩子拳脚,也是可以谋生的,将来想嫁人便嫁人,不想嫁人便不嫁人,总之让他们都可受益一生。

于是这些日子她开始教他们扎马步练一些简单的拳脚。

三个男孩子,两个女孩子,五个人有四个都学得很认真,只有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整日软糯糯的委屈着一张脸,她极其不喜欢练拳脚。

沈云歌却无意中看到那个八岁很不爱说话的男孩子靠近女孩耳边道:“没事,不想学就不学,今后我保护你。”

女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猛点头,“嗯,哥哥保护我,我给你做饭吃。”

“……”好了,不学便不学吧,她没有强迫那孩子。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兴许男孩果真参军保家卫国后封侯拜相也不一定,到时候若他还记得今日的誓言保护那丫头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看看那小丫头,对方怯生生地看着沈云歌:“姐姐,哥哥会保护我。”

“好,哥哥保护你。”她摸摸孩子的头。

在宅子里教了孩子们一个月的功夫,纯禧的送嫁队伍会途经安南,她便准备随着队伍一起去蒲丽国参加二人的大婚。

这日正好是沈云歌的生辰,纯禧的队伍进了安南城。

江哲安作为县太爷也要亲迎公主。

今日队伍在安南城外扎营,江哲安亲自在官驿招待护送那些礼部官员,纯禧和依恩便随着沈云歌去了她的宅子。

对于沈云歌和自己王兄分开的事纯禧很是遗憾又痛心,从京都离开时她们二人不辞而别,纯禧有很多话想要与对方说,但是一见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一路上都没有提他们两个的事,沈云歌也只问着她这一个月在途中顺不顺利以及与依恩说着些家常闲话,仿佛她与他的王兄从不曾相识般的不值一提。

江舜英现在已经身有所属,对依恩也放的开,话里话外便一直试探对方对她的表姐到底是单纯的欣赏还是有爱慕之意。

她可是真的希望他与表姐能佳偶天成。

“依恩世子,这么说,到现在还一直没有让你心动过的女子喽?”

她拐弯抹角地提到果里王,说他的父亲很想让他早些成亲,问到依恩为什么不成亲,是不是在心里藏着什么人。

对方说家国不安,从未想着成亲一事,心里更是没有藏着什么人。

听到对方说先前不成亲不是心里藏了什么白月光或是朱砂痣,江舜英更来了劲。

她与表姐骑在一匹马上,撑着脖子看着坐在车里的依恩,那现在蒲丽国定国安邦,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就可以成亲喽?

依恩端正地坐在车里,眼神谦和地从江舜英的身上收回,有礼地勾着嘴角却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见对方似乎是有意在躲避这个问题,她更不愿放过地追问:“欸,依恩世子不说话了,那是不是已经有了让你心动的女子?”

“难不成就是这次来我们大夏结识的?”

“她是谁?你说出来兴许公主就能认识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