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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渊也道:“父亲说的是,你万不可瞎来,快随我们回去,与舜英在后宅里看看书绣绣花,等这场仗打完太平了,再慢慢筹谋你的亲事。”

沈云歌静静地看着两人把话说完,解释:“舅舅,我上战场与沈伯庸没有关系,只是我个人意愿,我想帮助岩伯父为岩罕报仇,更为了保卫我们安南的百姓。”

现在也为了他的师兄,她知道他一定是要为她的母亲报仇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还有,其实舅舅不知道,云歌的棍法不仅可以拿来防身,还可以击杀敌人,北静王便就是我和沈伯庸联手斩杀的。”

“什么?”

“啊?”

父子两个同时目瞪口呆。

他们知道沈伯庸带着大军平了北静王之乱,但功劳簿上都有谁的名字,他却是知道的不甚详细。

沈伯庸来安南先就带着军力去了武岳,也没来得及向他这个舅兄显摆自己的女儿的功绩。

此刻江哲安直以为沈云歌说的话是哄他的。

“你这孩子回了一趟京都,与那老匹夫学着开始说瞎话了?”

沈云歌见他不信便道:“舅舅等一下。”

她去自己的包袱里把受封逍遥乡君的告身和牙牌拿出来,“这就是云歌这次斩杀北静王得封乡君的证明,拿着它们便可以到自己生活的地方登记领俸禄。”

江哲安瞪着双眼,向前一步从沈云歌手里接过来,江澜渊也围上去,两双眼睛齐齐盯着那盖着礼部打着印的告身和牙牌。

官家的东西怎么会有假,江哲安这个县太爷一看便可以看的出来。

沈云歌又道:“圣旨拿着不方便,故放在了京都,不然也可给舅舅看看。”

看看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看外甥女,从头到脚,从左到右,把人来回看了个遍,父子两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小胳膊小腿的,丫头你怎么做到的?”

“是啊云歌,你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他们的认识里,沈云歌一直是那个除了帮王氏干活便在自己屋子里看书,偶尔去问他们一些学问上不明白的问题。

去山里寻秦不往也只是玩几日,学些简单的棍法强身健体的,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能上战场,还立了大功。

她勾着浅浅的唇角,“所以舅舅,表哥,云歌没有乱说,你们不用担心我。”

“可是,到底战场危险,万一不走运有个好歹,舅舅今后怎么有脸面对你母亲和你外祖母去。”江哲安说着眉心一皱,脸沉了下来。

凭着父子二人怎么说,沈云歌也没有被劝动,两人只好坐了坐便先回了家。

……

翌日敌军没有来犯,沈云歌去找了岩罕,并提出自己也想上战场。

岩罕自然知道她与沈伯庸联手斩了北静王一事,可到底战场刀剑无眼,莫说一个女儿家,就算是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爷们儿也不能保证每场仗都能活着回来。

若战场上她有个什么闪失,活着他没法向自己的夫人交代,将来下了地底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

“闺女啊,听伯父的,咱们现在有那一个功勋在身已经是大夏女子独一份了,今后再不可冒险。不去不去了。”岩罕摇头,不停地向沈云歌摆手。

面对岩康的父亲,沈云歌有着尊敬也有着客气的距离感,对方看起来态度坚决她也不好硬坚持,便语气平静道:“伯父担心云歌,那云歌这次不做前锋军,只跟在最后,做后卫军可以吗?”

岩罕甫一张嘴,话音还没说出口,沈云歌又接着道:“伯父不是说蒲丽国现在士气大减么,有伯父的精锐兵在前方打头阵,云歌不会有事的。”

“这,哎呀!”岩罕直挠头。

她一双清凌凌的眸定定看着对方,让他直觉着是女儿跟他这个老父亲要什么他很容易就能给的东西一样。

让他为难。

“让我去吧伯父。”

僵持了片刻,他看着今儿不答应怕是逃不过这丫头的纠缠,一横心,“欸欸!好吧。”

他想,总归这些天那些蒲丽国的贼子总是被他们追着跑的,去就去,跟在大军身后,做一个走卒小兵当是没问题的。

蒲利兵这些日子的士气看起来着实低迷,不像刚开始那样天天都来攻城,自那日被追回他们城池后又是几日都没再出现在城下。

沈云歌翌日洗漱干净先去看了岩康的母亲。

伯爵府。

岩母得知沈云歌来了府上,没等对方进了内院她已经从自己屋里急急走了出来。

看到沈云歌那一刻蓦地弯起嘴角便开始流眼泪。

她知道,对方看到她仿佛是感觉岩康还活着。

“伯母。”她淡淡勾起嘴角,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乖巧。

对于岩母,她其实也就在与岩康定亲后见过三几次,但每次对方都像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握着她的手喜欢个没够。

每次见了面都问,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告诉她,她可以让家里的厨子做好,每日都给沈云歌送去。

果真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疼的。

沈云歌能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实意,但任是什么关系,每亲近一个人她都需要很久的时间,因为不习惯对方太热情,每次也都委婉地拒绝了。

岩康也知道她性子慢热,便专程叮嘱他母亲不要热情太过,要慢慢与云歌相熟,不然会让她不自在。

岩母便就收敛住自己想要对其好的满腔的热情,只等着媳妇嫁过细水长流地疼她,可没想到,他们之间情深缘浅,儿子早早殁了。

他们心性纯善,觉着也不能牵绊她就这么过着,便就主动退了这门亲事,让她再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

如此,沈云歌对岩罕夫妇打心里更亲近了。

看到岩母那泪眼汩汩,她也眼眶酸涩起来,把手里买的东西给了身边的婢女小娥,上前扶上岩母。

对方细细地打量着沈云歌:“闺女怎么又瘦了些?是不习惯京都城的生活还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