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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坟地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后相随回了城。

沈伯庸直接跟着去往小院的方向,沈云歌斜眼瞥他:“你不回府干什么去?”

骑马跟在身后的沈伯庸嘻嘻一笑:“爹明就走了,咱爷俩吃顿饭么。”

她语气冷淡:“我这里没有什么能招待定安侯的,请侯爷还是回贵府去吃。”

“噫,爹不挑,吃咸菜也行,走吧走吧!”

不等着女儿再说话,一甩马鞭便先一步进了巷子,想赶他走,除非她真的拿鞭子抽他这个爹。

回了院子吃饭时沈云歌依旧没有去耳房与他一起,于是他叫了聂伯陪他小酌。

不来陪他一起吃饭也行,只要离女儿近一些,他这个当爹的就极开心了。

夜里也赖着不走了,最后聂伯安排他住在了秦川先前的厢房。

翌日。

大军要去支援安南,沈伯庸天不亮便起床。

走的时候,沈云歌也醒了,听着他在院子里交代聂伯:“我的女儿若是还不想回侯府,那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了,他喜欢吃什么你们便去买,银子一会便会有人送来。”

聂伯:“侯爷放心。”

“你们平常多逗逗她开心,本侯绝不亏待你们。”

“侯爷客气,姑娘对老奴们好,老奴们会的。”

他反复交代了几句终于走了。

**

师父和师兄也都回了安南,沈云歌在这院子里唯有等着汤圆,他再来时应当就是告诉她梁梦梅脖子的事。

这两日的天气一直很好。

白日里沈云歌拿着一把藤椅坐在院子里望着天晒太阳。

天空一望无际,没有一点浮云,与她心里一样,干干净净。

可没一会儿,那干净的天空中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大宝展着长翅从空中滑翔降落,扑棱着落在沈云歌脚前。

她只斜了它一眼,没有像往日一样自说自话地问它些有的没的,也没有去拿肉条来喂它。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也应该提前与它断开联系才好,冷落它,下次它便不会来了吧。

她靠在藤椅背上闭上眼,完全无视脚边眼睁睁看着它的小家伙。

没有吃的它便就不想着吃,只在院子里晒太阳,望着她。

她也没有着急回屋,整整在院子里晒了一个多时辰,大宝便也在她身边待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外边刮起微风,沈云歌起身看它一眼后一句话没说进了屋。

大宝直愣愣地望着那关上的门站了好一会儿,也落寞地飞走了。

……

蒲丽国出兵,梁梦梅和岩莫达这两颗棋子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废棋,蒲丽王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大夏也没必要留着他们浪费粮食。

穆元湛便定了案。

梁梦梅乃为蒲丽国奸细,潜藏大夏十余载,与岩莫达里应外合预谋大夏版图未遂,今判二人斩立决,于两日后午后行刑。

汤圆把消息告诉沈云歌,让她两日后在江欣华的坟前等着。

她大概知道穆元湛要怎么做。

已经判了斩立决,那两个人一定是要被拉到刑场上,当着大夏众百姓的面行刑。但让沈云歌去她母亲的坟前等着,那唯有一个可能便是,被行刑者已经被掉了包。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能做的就是安心等着两日后去往母亲的坟前。

很快这日便是斩两个奸细的日子。

沈云歌一早从要行刑的西市口经过,距离行刑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那里已经围满了百姓。

她没有逗留多长时间直接去往城外坟茔。

来到坟前她先给母亲把周围的杂草拾起,随后又摆了些吃食,再上了三炷香。

她没有等太长时间,很快,便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向她驶来。

驾车的正是汤圆。

车子停下后,汤圆向沈云歌先抱拳行了礼:“姑娘久等。”

沈云歌颔首:“辛苦。”

二人没多说什么,汤圆便去车后开车门,随后,一个用黑套子套住脑袋的穿着白囚服的犯人被他拽下了车。

“咚”的一声,那人“啊!”地一声惨叫。

“干什么,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要找侯爷,我要找我的夫君!”

梁梦梅被抓后一直嚷着要见沈伯庸,可沈伯庸一次都没有见过她,她的罪恶他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忘,她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怎么还会见她。

汤圆一把揪住那黑布袋,陡然一下从她头上扯了下来。

她手被捆在身后,脚也被捆着,可能是被罩着脑袋的时间有些长,乍一见了光蓦地先闭了眼。

随后胡乱眨了好一会儿才能睁开,刚睁开便迎面看到那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一张脸。

她都没顾得看四周是什么环境便向着那张冷漠的脸狠狠道:“沈云歌,你这个魔鬼,是你害了我,是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她被捆着脚站不起来,便只能撑着上半身发力,憋得整个脸都开始发红。

她在咆哮,沈云歌却冷静的可怕,她没有回应,只镇静地走到他身侧,一把揪住她后脖领,同散乱的头发一起揪在手里,生生地把人拖到了一丈之外江欣华的坟前。

“啊!你做什么?放开我!”

当她被狠狠地摔在墓碑前时,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看着眼前江欣华三个字,她全身的毛孔好似瞬间张开。

她的眼珠子几乎要迸到地上,嘴巴惊恐地张着,“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她蓦地看向身侧的沈云歌。

沈云歌还是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全是冰冷,如噙着冰刀般的恶狠,让一旁的汤圆也觉着头皮发麻。

而后又生生按着梁梦梅的后脖颈,一下一下在母亲的坟前磕头。

“砰、砰……”只把她的脑门磕得流出血来。

“放开我,放开我……”她连叫喊声都变得无力。

直到沈云歌觉着头磕够了,才蓦地把人扔开,一松手对方整个人都侧躺在了地上。

再看那额头,血肉模糊,几乎已经露出了白骨。

一旁汤圆,他知道殿下为什么独独对眼前这女子痴迷了,他们,仿佛是一种人。

“母亲。”沈云歌看向墓碑时眼睛里才有了浅浅的女儿的柔情,“您枉死十二年,今日女儿将彻底为您报了血仇,您可以安息了,来生切莫再找负心汉。”

躺在地上的梁梦梅知道自己是活不成的,她额头的血已经从眉心流向了眼睛,正挣扎着坐起身,看着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厉鬼。

“沈云歌,你母亲的死归结于她太软弱,她本来发现侯爷在外面养了人,若是她心肠狠一点,只怕死的那个就会是我了,她活该啊!哈哈哈!”

她一狂笑,血流到了嘴里,看起来更可怖。

汤圆看看周围一座座坟,若要是傍晚,他都怕把四周乱七八糟的东西招了上来。

梁梦梅笑得猖狂,她本意是想刺激沈云歌,让她一招把她了解了,不要慢慢折磨。

沈云歌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看懂了对方的意图,此刻突然又改了主意。

她突然想到穆元湛别院的那些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