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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孤冷嫡女复仇归,王爷妹夫总想贴 > 第195章 他的内心经受了多么大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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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他的内心经受了多么大的惊涛骇浪

此刻的穆元湛完全是被沈含玉大义灭亲的利己无耻言语感到匪夷所思。

她给他信号让他亲自去审问梁梦梅,目的便是觉得他是想救她的,就算她真是梁梦梅的女儿,他也会为了她,让梁梦梅招出当年就是用假怀孕缠上了沈伯庸,她沈含玉就是梁梦梅抱来的小孩,这样她便真的就与梁梦梅脱离了母女关系,她就不是蒲丽国人了,她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做她的昭王妃了。

若是他答应这么做,那梁梦梅一定会很容易地招认,试问一个亲生母亲即便她更爱自己,但这个时候在她活不成的情况下,也绝不会硬拉着她的亲生女儿下水,何况兴许留下她还能有一线生机,兴许将来她的女儿还会救她一救。

他沉默看着沈含玉好半晌,终于开口回:“好,本王亲自去审。”

穆元湛答应她便是说明他为了保她一定会促成这件事。

当即沈含玉伏地叩头,很是激动道:“玉儿就知道王爷最在意玉儿了,就知道王爷不会真的不管玉儿。”

只见穆元湛高隆的眉峰缓缓促了促,随后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道:“爱妃起来吃饭吧。”

沈含玉听令忙拾起身去给穆元湛挪椅子,她眼睛扫过事先准备好的那杯酒,抿了抿嘴,垂着头满眼心思地把酒杯往前放了放。

穆元湛的眼锋也从那杯酒上扫过,语气缓慢道:“其实,本王不喜饮酒。”

“……”,这句话又让跪在地上的遮月和沈含玉如惊弓之鸟,沈含玉站在穆元湛身旁直接震住。

王爷怎么不喜饮酒呢,成亲这几个月来他来自己的玉华殿总要饮酒的呀,就算她不胜酒力,王爷还一再要她喝的,难不成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刚刚的那些都是在与她演戏不成。

看到沈含玉一脸的惊惧,穆元湛如逗一个玩意儿一般笑道:“只是自从与爱妃成亲后便总好与你小酌一杯,想必是爱妃让本王心里欢愉又感轻松,故本王才喜欢与爱妃小酌。”

说着她下巴指了下一旁边的椅子道:“爱妃也坐吧,让遮月来倒酒。”

穆元湛的这番话无疑不是一句情话,生生让沈含玉荡了回飞天入地的秋千,一颗心落定在肚子里后她脸上漾出一丝怯喜,坐在椅子上便为自己也倒上一杯酒主动与穆元湛碰杯。

如往常一般,沈含玉喝得晕晕乎乎被遮月抬到了拔步床上,穆元湛让遮月退下后,他把灯熄灭也去了盥洗间,一会儿后一个颀长的身影在丝丝的翳暗的光线下进了内室,上了拔步床。

月渐西斜,穆元湛剑眉凌凌坐在揽云院外殿的书案前,高公公已经陪着站了半个时辰,看穆元湛没有任何不适便道:“兴许是我们想多了,或者是皇后和太子的阴谋不在这酒上?既然府医说王爷的脉象没有异常,眼下王爷也没有半点不适,夜已深,王爷且就先歇了吧。左不过现在玉华殿外面也不留人服侍,王爷也不用再过去了。”

穆元湛摆手:“下去吧。”

今晚的以身入局并没有发现什么,穆元湛屏退了高公公回到内殿躺在床阖了眼,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巳时,平常他睡得再晚辰初一定会起床的,今日竟能一觉睡到巳时昨晚的那酒不得不让他重新起了疑。

是以不仅要去沈含玉哪里,还要去得勤一些。

**

沈云歌近日除了去刑部大牢录口供便是盼着梁梦梅被问斩,但还有一件事,她思来想去多日,还是决定去一趟,那便是去见沈伯庸。

她见沈伯庸不是因为他现在被关在牢里或者是遭遇了十几年可笑的人生而起了对他的怜悯之心。

她想见他完全是因为她想要亲眼看看他知道了梁梦梅从一开始接触他便是一场图谋,而就是因为他对妻子的不忠,把一只毒蝎招进了候府,导致这只毒蝎害死他的发妻,亲生骨肉小小年纪被赶出候府十余载,然而他却与一只饿狼同床共枕十几年,养大的孩子却不是他的种。

半生的功绩,一世的英明,年少求得的贤妻,却因一个为了一己私利辗转于多个男人,又心如蛇蝎的恶心女人全悔了,在这样的真相面前,他知晓后会是怎么样的悔断肝肠。

城外大牢。

沈云歌近日与穆元湛已经成了大牢的常客,今日她即便自己来也很容易就进去。

纵使她来了多次,纵使沈伯庸的大牢与梁梦梅他们的牢房只在相反的一条通道两个方向,但沈伯庸被抓后她这是第一次来看他。

狱卒边给沈云歌带路边殷勤地道:“定安侯的案子很快就会结了,沈大小姐放心,侯爷不会有事,可能很快就会出狱的。”

沈云歌只一张看起来平淡无波的脸跟着狱卒前行,只字未应那狱卒。

很快来到大牢过道的另一头最后一间牢房,这间牢房与另几间不同,里面似乎有窗户,沈云歌远远地便看到有阳光从牢门处投射出来。

狱卒又道:“有王爷特意吩咐过,侯爷也没有受多少罪的。”

狱卒看得出沈云歌与穆元湛关系不一般,又逢穆元湛抓了梁梦梅和岩莫达属于立了大功,平常风评不好的昭王殿下本就受皇帝喜爱,如今立了大功今后更是风头无两,故狱卒见到沈云歌更是竭尽想讨个好,在沈云歌面前把穆元湛一顿夸。

狱卒把牢房门打开时,沈云歌才从很靠后的位置走上前,牢房内光线的确很充足,里面不是干草而是一张木制单人床板,上面一张还算干净的被子没有叠,随意地堆在那里。

沈云歌一眼便看到了沈伯庸,但那一幕却是让她有须臾的恍然。

短短不过四五日,沈伯庸她肉眼可见地瘦了。

想是外面的官服被扒了去,剩下了里面的夹棉月白长袍,月白长袍也已经快成了青灰色,本来该是极合身的长袍眼下看起来却是大了一圈。

可以想见这四五日中,他的内心经受了多么大的惊涛骇浪。

沈伯庸看到是自己的女儿终于来看他,当即从床板上弹了起来,几乎是跌跌撞撞向着沈云歌走了过来,平常那光彩熠熠的一双虎目此刻竟浸上了一层七旬老者才有的衰色,里面还浸着一层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