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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抽抽着嘴角,笑像哭似的侧着身子挪过秦川身侧,走上两步后也是像得以逃生的兔子般一溜烟跑去了膳房。

李妈妈听着刚刚两个丫头的话面对秦川也是觉着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安慰秦川,自己低喃了一声:“两个丫头知道个什么就混说。”又向秦川讪讪道了一句:“秦公子大量,别与两个丫头计较。”

秦川自然是不会计较的,冲着李妈妈浅笑道:“无碍。”

李妈妈离去,剩下秦川站在墙角自己失笑,自己这个王八呀,当得没招没落的。

屋内,沈云歌坐在外间小几旁的椅子上,医士坐在另一侧椅子给沈云歌号脉看诊,穆元湛则站在一旁看着。

医士看完诊开了方子,道:“姑娘身体底子好,今儿的脉象平滑有劲不少,再有两三日就差不多全好了。”

沈云歌浅笑道谢,她一直用的都是丹雪的救济,也不好大手大脚,便亲自给医士倒了茶,“劳烦您一趟一趟跑来,眼下小女也无大碍,多喝些热姜汤就可以,医士您明日不用麻烦过来了。”

毕竟医士是昭王府的人,对于穆元湛的情,不是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欠她太多。

医士先出门回王府,穆元湛还留在屋里。

沈云歌见其不着急走便道:“王爷事忙,也带着人走吧,把那些箱子也一起带走。日后问出什么信儿,给我写个字条告诉就可以。最好能尽快揪出关于梁梦梅的阴谋,我也早日好替母报仇。”

沈云歌站在桌旁说着话欲送穆元湛离开,谁知穆元湛却坐在了椅子上。

沈云歌肃目看他,眸中意思明显是“你怎么不走还坐下了”?

他道:“坐下,说两句话我就走。”他确实忙,他还要去找二皇子穆元修说几句话。

穆元修是贤德妃的儿子,他受其母恩照拂长大,又在七岁那年受他点拨才顿悟警惕皇后。

他多年在封地,此次难得回京,穆元湛还没来得及单独与他说说话,怎么能不去见见。

眼下一早先来沈云歌这里,完全是因为担心她一夜,来看到她好起来他便放心了。

沈云歌疏淡瞥他一眼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既然要说话,就说些正经事,她先开口引导话锋道:“麻烦王爷照看好两个婆子。”

“别叫我王爷。”这样显得太生疏,“叫我修远。”

照理即便两人成了亲,沈云歌作为王妃称呼他一声王爷也是情理之中,可他更想听她称呼他名讳,即便她不愿意称他的字,直呼大名也可以,那样会让他觉着与她更近一些。就像大雪地里她生气时吼他那样。

沈云歌与他说正经事,他却又一本正经这个样子,“修远”?她想让他走远。

她杏眸又闪出凌光,“王爷有话快说吧,我还想去躺一会儿。”

穆元湛看着她那如带刺寒梅似的美艳模样更是莫名心里欢喜,眼下为了不让她讨厌自己,便忍下了,想着今后二人成亲后她耍小脾气时,一定把她拉在怀里狠狠啃上几口才罢休。

穆元湛心里暗愉,脸上却并无表情,盯着沈云歌也不回话,直看着对方不自在,她倏地起身,“没事那就离开吧,我不舒服,要睡一会儿。”

穆元湛这才严肃道:“那两个婆子,你放心。”

他说着,也站起了身,肃目凝视沈云歌,“这几日不要多想,吃好睡好,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沈云歌不看他,面无情绪:“王爷忙自己的事便可,没有要紧事,我这里就不用过来了。”

穆元湛当没听到她的话,也不再说其他什么,丢下一句:“记得想我。”便在她没有彻底翻脸前转身。

“……”沈云歌无言以对地看着那么高挺的身影开门,消失。

她皱眉,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真是让她头疼。

他是怎样一个人莫说别人难以看透,就连他自己亦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从七岁时他便懂得了在人前演戏,演了十五年的人生,演着演着,一些事即便不是他自己的本意,他都会做得得心应手。

就如他耍赖,脸皮厚,便是这十几年里演戏练就的技能,只不过,对别人是违心的,只有对她,是真心实意。

也是他心底情感最珍贵之处,这个世界上,只给她。

秦川把周嬷嬷送到穆元湛带来的小马车上,穆元湛只冷冷瞥了秦川一眼便上车离开。出了城,他先让几个府卫把人送往别苑,穆元湛便去了皇家寺院灵寿寺去见二皇子。

灵寿寺在城郊,是一座前朝留下的皇家寺院,专供皇室或京贵们礼佛,也供皇家子弟进京落脚。

也为让他们趁小住之时在寺院静心冥想深思己过。

百年古刹飞檐翘角,加上青灰色错落有致的瓦片庄严神圣。

整个寺院分礼佛和僧住两个院子,左侧进门是大院第一进院,见方有十多丈,院子里第一座宝殿供弥勒佛和四大护法天王。

殿前供着丈高铸铜观世音菩萨,菩萨脚下莲花香炉里香火如轻纱萦绕,让人心神安静。

院子两侧东西厢房是香客请香处和小僧侣接待香客及小僧夜宿之所。

穆元湛进到寺院便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和尚迎了上来,笑着拱手:“阿弥陀佛,昭王殿下安。”

穆元湛笑得爽朗:“虚空师父安。”

虚空和尚笑眯眯,“昨日永安王就告诉老僧要今儿早早等着王爷前来,老僧一早便等在此处,王爷请随老僧来。”

穆元湛颔首,跟着虚空从天王殿旁的过道去往后院,没有去往后院的大雄宝殿和其他尊者的殿宇,而是从过道上的右侧莲花门进入僧住的大院,一直跟着老和尚去了他自己所住的禅房。

一进屋内,二皇子永安王站在窗下的小暖炉前,看到穆元湛便朗眉善目一副亲大哥的温和模样,微笑道:“看来修远我弟伤势果然无碍。”

穆元湛亦笑得明朗:“多谢二皇兄惦念。”

虚空给二人倒了茶,手缠檀木佛珠便向两位皇子告辞退出。

穆元修微笑的脸渐渐淡去,凝肃着穆元湛道:“刺客不只是冲着常允去的?”

若是只为杀穆常允,穆元湛怎么会同时受伤。那些刺客谨慎得很,暗杀一个人想要逃走便是赌上性命的事,没必要再多此一举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自己招来麻烦。

穆元修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后忌惮穆元湛母子,纪贵妃死后,穆元湛一直做得很好,没有引起皇后的猜忌,如今十五年过去,他虽说是第一次被刺客所伤,但穆元修不得不怀疑,是皇后发现了什么,再一次对这个七弟又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