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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湛提着蜜饯阔步直奔内院沈云歌的屋子。

聂伯虽然看着外男进一个姑娘的住处有些不妥,可他是王爷啊,他一个看家护院的老头怎么管得了。

何况,里边还有朝阳公主,应当是不会做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再何况,二人之间的意思他这个老头子是看得出来的,便由着去吧。

只见穆元湛倒是客气,走到门口时手指敲了门,很快门被打开,千儿福身行礼迎穆元湛进了门。

沈云歌在里屋床上,纯禧迎了出来,“王兄怎么才来?云歌她高热了大半日,刚刚才退了烧。”

纯禧说着看向穆元湛手中的蜜饯,“你遇到秦川了?”

穆元湛顾不得理会纯禧的问话,径直大步向里屋走去。

沈云歌听到是穆元湛直接闯了进来,杏眸一凝看向门口,还未见穆元湛的影子便凌声道:“闺阁房中,王爷这样闯进来实在不妥!”

随着话音落下,穆元湛的长腿已经迈进内屋门槛,亦并未因为沈云歌的厉喝停住脚步,径直走向她床前。

他颀长的身姿立在沈云歌面前,瞳仁间满是急切和关心,仿佛没有听到沈云歌的话,一直在她有些苍白的憔悴的脸上游走审视。

看了片刻才沉哑开口,“现在哪里不舒服?”

那沉磁又柔软的语气几乎包裹住沈云歌重重捶来的一拳,让她晃了空,一时再挥不出下一拳。

只别过脸声音冷淡道:“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谁知穆元湛不但没有转身出去,反而把蜜饯放到方桌上,又大手一抬解了自己的披风扔在椅子上,下一步便坐在沈云歌的床边。

他没有穿着披风径直坐下是因为披风外有寒气,这下脱了,寒气就扑不到她身上。

沈云歌错愕转过头,看着他,眸露不喜又道:“你做什么?”

谁知穆元湛嗤得浅笑,并不浪荡的模样尤其触人心扉,温声道:“有力气恼我,看来确实好多了。想吃哪个口味的蜜饯?”

沈云歌又一记重拳打在软棉花上。

“咳咳”,也不知被气到还是风寒散出,她突然轻咳两声。

穆元湛眉心微皱,看到她嘴唇发干便起身去桌上倒水,手指挨一下茶壶,里面是刚刚李妈妈烧好的热水。

他翻过一个没用的茶盏倒了一盏又走到窗边坐下,“来润润嗓子。”

沈云歌确实喉间干得厉害,冷眸瞪了穆元湛一眼接过来又道:“秦川呢,麻烦王爷把她喊进来照顾我就可以,王爷守在这里,我怕他吃味。”

她知道怎么样惹怒他,几次三番喝他不为所动,她只好又拿秦川做挡箭牌,他听到她在意秦川而不顾他,他很可能会发怒。

他最好是恼了,最好拂袖而去。

果然他温柔的瞳仁间倏地冷了,但半晌他都没有起身,只定定地看着沈云歌。

声音亦不喜:“我的未婚妻,哪有让别人照顾的道理。”

沈云歌惊愕,他真是不讲理又霸道,“只是交换信物而已,我算你哪门子的未婚妻?”

“生母大于天,就连父亲都胜不过母亲的恩情,你我二人的母亲亲自以信物许下的约定,有谁敢说这门亲事不算。”

“若不是中间经历了些坎坷,你我早已经大婚,还有那秦川什么事。”

沈云歌觉着他果真胡搅蛮缠,连水也不想喝,冷眸反驳:“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我已经和秦川定亲了,他也不是软柿子,不可能愿意任由你揉捏!”

穆元湛亦表情冷肃:“我已经和秦川说了,让他退亲。万事总有先来后到。我不与他计较夺我之妻也就罢了,还能容他愿不愿意?”

“你!”沈云歌气得一双眼睛更红,正生气有心把手中茶盏里的水泼在穆元湛身上发火,却听到屋外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便见纯禧提着衣裙急步夺进来,眼睛瞪得牛大,脸色极怒地直直盯着沈云歌怒问:“沈云歌,你说秦川是你的未婚夫?”

她刚刚迎了穆元湛进屋便带着千儿退出去,又未走远,只趴在门上听穆元湛这个王兄与沈云歌说什么情话,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却偏偏听到说秦川是沈云歌的未婚夫。

她难得喜欢第一个男人,难得看得上一个想要真心相交的朋友,她怎么把她当作笑话看。

向来倨傲的纯禧怎么受得了,这便怒气冲冲夺门而入,瞪着床上的沈云歌语气不善道:“沈云歌,亏我看的起你,视你为一个好友。我一早就表露对秦川的心意,今日更是专程向你请求帮我与秦川说好话,可明明他是你的未婚夫,你却假意应下,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就这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沈云歌被突如而来的纯禧吓怔,她被穆元湛缠的忘了纯禧也在这宅子,说话竟是没有顾忌被她听到。

这可怎么办呢!

若是向纯禧说出实情,穆元湛定是更不放过她的,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可是沈含玉名义上的夫君,是真正拜过堂的夫妻,不管他们今后和离也好,相互成了仇敌也好,她不想搅入其中。

先前她不愿因复仇出卖自己的情感招惹这个男人,眼下却是不想被情感束缚自己招惹这个男人。

总之她就想逃离他。

她见过母亲与沈伯庸那样琴瑟和鸣,最后还是母亲错付,她怕了,有阴影了!

沈云歌被纯禧的诘问堵的哑口无言。

穆元湛却是双眸一震,“你说什么?你看上了秦川?”

老天爷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戏耍他兄妹。

纯禧冷笑:“对,你我兄妹偏偏就看上人家一对夫妻了!”

穆元湛脸色更加一黑,斥责纯禧,“还未成亲,是哪门子的夫妻?”

纯禧从小到大未见过她的王兄这样呵斥自己,此刻本来对沈云歌心中有气,更是把穆元湛凶她的委屈怨在沈云歌身上。

她冷笑,“果然,我是太过自大自己看人的眼光了,先前我还觉着是沈含玉心术不正,如今看来,她说的倒是真的,你沈云歌表面看着高高在上,不是那等耍手段的卑劣小人,不曾想,你暗地里却是最会用手段狐媚男人的,狐媚得从不对本公主发火的王兄也对我厉声呵斥。呵,沈云歌,你很好,你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