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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歌胳膊僵直,被穆元湛转过来后很快将其大手拂开,脸色保持淡漠。

穆元湛也不迫她说话,把窗子关了便也静静地坐着,石晟随即御马往豪强的宅邸驶了过去。

车子“辘辘”而行,两人坐在逼仄的车厢里俱是端端正正,目视前方。

穆元湛看沈云歌实在别着劲儿难受,便又说起张婆子的事,这才慢慢让她缓解了紧绷的神经。

强绅家住在城北,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座看起来很是富贵的宅邸。

马车远远地停在他家巷子的巷口,两人坐在车里,将车窗开起一个缝隙观察。

***

此刻京都城。

沈含玉呆呆地握着一盏茶,满脑子都是沈云歌从出现时那冷傲的一张脸。

“一定是的,她一定就是那个从小便抢自己所有东西的沈云歌,她抢了爹爹,如今又想抢自己的郎君了。”沈含玉嗡嗡低喃。

不知道梁梦梅已经派人去追杀沈云歌的她,自己整日提心吊胆。

不行,她若真的回了侯府和爹相认,一定要想办法让皇后给她指婚,指婚给那郭秉文。

沈含玉眼睛瞪得直直的,里面尽是红血丝。

夫君是自己一个人的,她沈云歌休想与自己分享他……

一旁遮月好半晌看着自家王妃越来越不对劲,赶紧温声劝:“王妃,王妃别自己吓自己,大夏是没有平妻一说的,即便那南不疑真的是大小姐,那她也只能做王爷的侧妃,故她再怎么也不会越过王妃尊贵身份的,王妃可是载入皇室玉牒的昭王正妻。”

“当啷”一声,沈含玉将手中的茶盏甩在地上,怒目呵斥遮月,“该死!谁要她做什么侧妃,绝对不可能,我绝不会让她有名有份地分享自己的郎君,就是妾也不可以!”

“……”遮月一阵觳觫,垂下头不再吱声。

她只能嫁给郭秉文,要不然就去死,去死!

沈含玉手紧紧握成拳,握到发抖,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此刻定安侯府。

梁梦梅亦是很不安。

她来回在屋中踱步,一旁周嬷嬷也是劝着:“夫人莫太心急,咱们的人已经赶往那漳平县了,想是很快便会传回好消息。”

梁梦梅合上眼皮摇摇头,“他们已经去了三四日了,也不知找没找到那死丫头,办没办了那张婆子。”

她越想心越慌。

这时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是沈伯庸刚下值回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梁梦梅迅疾斜了周嬷嬷一眼,便拾起往日谄媚的神情迎上去:“侯爷今日回来得早了些。”

沈伯庸一身绯色圆领长袍,胸前雄狮补子腰间花犀带銙,头戴乌纱,脸色肃穆,一副当家老爷的威仪,抬手便让梁梦梅脱官服。

那日周嬷嬷在昭王府被教训了,夫妻二人回了侯府后沈伯庸了解了大概情况,便狠狠将周嬷嬷教训一番,顺带连着梁梦梅也好一顿斥责。

自那以后,沈伯庸便常常对她冷脸相对。

说她管教下人不力,冒犯了贤德妃和朝阳公主。

梁梦梅知道他不仅生气周嬷嬷触怒那两位,更知道他是为了周嬷嬷为难南不疑那死丫头而发怒。

当时她还不知道南不疑可能就是沈云歌,只当沈伯庸对那丫头心里是那种情愫,现在看来,这里边复杂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来那糟心东西,就算没认出来想必不久的将来也会慢慢怀疑了。

若他真的认出了那丫头,如今又突然死了,他会不会怀疑自己。

梁梦梅给沈伯庸边脱衣裳边揣度,又尝试着问:“咱们玉儿与昭王殿下小两口关系越来越融洽了,妾身心里很是安慰。看来昭王也不是那么不堪,他对咱们玉儿倒是算用心的。”

沈伯庸肃着的一张脸此刻听到自己小女儿日子过得舒心,也慢慢舒缓了下来。

梁梦梅又道:“上次归宁昭王先一步走了,准备的正宴也没有吃,妾身想,这几日咱们再请他和玉儿回来摆一顿正席,侯爷觉得如何?”

沈伯庸轻轻一声幽叹,冷声道:“近日不行,昭王似乎出了远门,皇上还有点忧心,马上就要过大寿,怕他赶不回来呢。”

梁梦梅眼珠子缓缓抬起暗自看了看沈伯庸,边把长袍递给周嬷嬷边又试探道:“哦?我倒也听玉儿说他近几日不在府上,妾身还以为他是在别苑或是京都城附近,原来是出了远门?玉儿说不疑那丫头也被昭王带出去了,如此看来,昭王是不是对那丫头有了什么心思?”

她眼珠子又似乎是不经意间一转,神经却紧绷着,等着对方的回答。

只见沈伯庸两眼一震,看向梁梦梅,梁梦梅赶紧回了个微笑,沈伯庸道:“你是说昭王看上了不疑那丫头?”

梁梦梅浅笑,“妾身也不确定,只是听玉儿说了那么一嘴,如今看来,可能性倒是很大的。不然昭王府那么多丫鬟,王爷不带王府其他的奴婢,怎么就带了才进入王府不久的南不疑呢?”

“……”沈伯庸怔住,怔了良久只见他悠然地一声长叹,又堪堪点头,“这样也好,王爷若是看上她定也是将她收了房,今后倒不用做那些粗活了。”

梁梦梅听后心下当即松了一口气,她确定,沈伯庸是完全没认出南不疑的。

这样即便她在漳平县死了,理由便是遇到了山匪,至多他也只是感慨一番,也不至于对一个婢女过分关注,事过了就算过了。

反正这么多年,在他的心里,长女是恨他这个父亲,不愿见他的。

他也没脸轻易去见她的女儿。

至于安南那边,给他们写信过去,告诉沈云歌压根没来过,他们也会以为千里迢迢的路程,一个小女子定是死在了路上或是被拐走了。

江家与侯府老死不相往来,知道沈云歌是来京城的半路消失,想那江哲安也不会寻来。

这样一来,沈伯庸即便有心去找他的女儿,到时候江哲安告诉他人早就在来京时死了,他也就怀疑不到她梁梦梅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