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完全清醒,
三个人还是硬撑着起了床,可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七手八脚穿好衣服。
下了床。
这时她们才听见,
从屋子外头传来的呜呜咽咽的哭声。
张婷好奇地问:
“大哥,外头咋回事啊,怎么还有人哭呢!”
李国强随口回答:
“哦,昨晚贾东旭去世了,你们喝多了没赶上,秦淮茹和贾张氏昨晚哭得可热闹了,现在不过是象征性地哭两声罢了!”
\"哦!\"
大壮还有点迷糊,随口应了一声。
紧接着。
他才明白林青云刚才说了什么。
\"啊,李建国去世了?\"
一脸震惊。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林青云看起来如此平静,好像完全不觉得意外?
林青云微微一笑: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那样的状况,去世不是很正常嘛!\"
好吧。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
三个人其实也没太多感触。
大壮和二柱子偷偷跑到后院瞧了瞧,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不过都是院里的人。
毕竟今天是正月初一。
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吉利。
但同住一个院子的邻居们,躲不开也得面对。
但在外面的亲戚朋友们肯定不会进院子来,大年初一谁愿意沾晦气。
看到林青云准备的早餐,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可是当看到那碗甜酒汤圆时。
小芳的脸色一下变了。
林青云解释道:
\"别担心,我特意加了红糖,不仅不会醉,还能解酒,还能暖胃。\"
听后,三人才安心下来。
只是……
暖胃?
听到这句话,小芳突然脸红了。
想到林青云以前是医生,难道能察觉到什么?
不过。
昨晚那种感觉。
短时间内,小芳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太尴尬了。
她现在还记得,他们三个给林青云跳肚皮舞的场景。
回想起来,她都觉得难为情。
不过这顿早餐真的很丰富。
而且,在这样的天气里,林青云居然还能弄来新鲜的黄瓜。
简直是顶级享受。
后院。
因为易忠海的安排。
这时请来的烧纸师傅已经在院子里摆设火盆,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这些人专门负责办理丧事。
不过。
他们并不是专职做这个的,不算职业,只能算作额外收入。
毕竟现在国家不鼓励这种做法。
再过几年,估计就会被明文禁止。
这类烧纸师傅平时都有自己的工作或生意,只有在有人家办丧事时才会被请来主持。
每次给个五六毛钱,也算是挣点外快。
不过。
年初一这天,物价普遍上涨。有人提出要加收额外费用,如果不答应,对方也不愿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接下这份差事。贾张氏原本打算将丧事操办得体面一些,但听到报价后也只能无奈接受。
闫埠贵此时俨然成了账房先生,负责记录每笔开销和礼金。贾家办丧事必然涉及各项支出,这笔账由他来管再合适不过。
中院的贾家人忙碌起来,那几个年轻人也聚在一起。其中傻柱看起来状态不佳,不仅打哈欠连连,眼圈发黑,可能整晚未眠。院里的其他人似乎对他有所调侃,追问昨晚是否见到什么怪事,惹得他一阵慌乱。
那些年轻人虽想出门玩耍,但在易忠海的安排下暂时留在院内干活。他们搓着手催促易忠海尽快分配任务,毕竟忙完还得去串门拜年呢。
苏和平对此毫不关心,吃过早饭便带人外出逛街,打算看看这个地方的新年习俗有何不同。这是他穿越后的第一个春节,自然充满好奇。
当他走到中院时,发现刘海中正指挥大家行动。见苏和平前来,他也嘱咐道:“一会儿院子里有重要事情,大家都别出去了。”随后宣布全员参与。
贾家门口,火盆早已点燃,正在焚烧纸钱。尽管现代不提倡此类行为,但这些旧俗依旧根深蒂固。
苏和平并未理会刘海中的叮嘱,径直进入傻柱的房间,看向用白布覆盖的贾东旭 ** ,没有兴趣掀开查看。面对傻柱的不满目光,他笑着说道:“你们真是少见多怪!知道吗,这东西在高温下腐烂更快。昨晚是不是关窗又生火了?照这样下去,恐怕就要‘积水’了。”他解释说,所谓的“水肿”是因为内部腐烂产生气体导致膨胀。
“未安葬的 ** 对后人不利。”
“你们好好想想吧!”
什么?
苏和平的话让秦淮茹脸色发青。
论学问,苏和平比闫埠贵更博学,而且他是大夫。
这类事儿,他懂的肯定比旁人多。
再说。
中医都是传承千年的精华。
老中医懂些阴阳五行和风水,也不奇怪。
苏和平说的是真的吗?
眼下,棒梗兄妹三个可是秦淮茹最后的指望了,绝不能出事。
苏和平说完,秦淮茹不由自主地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清了清嗓子说:
“确实有这种说法。”
“柱子,今晚你屋里的长明灯别熄,炉子就别点了,睡觉时也灭掉炉子,忍一忍。”
“实在不行,我叫你大妈再给你添两床被子。”
傻柱虽然觉得苏和平是在刁难自己,可他又拿不出证据,只能含糊应承下来。
还好,熬过今晚就行。
苏和平正打算离开,却见贾张氏怒视着他,秦淮茹也一脸愁容,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若在以前,他早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但最近被整治过,他也知道怕了。
不过心里,或许还在暗暗咒骂。
给脸不要脸?
苏和平不再纵容,对婆媳俩说道:
“瞧瞧你们这样子,笑一笑啊!”
“老太婆,你不是一直盼着我东旭兄弟早死吗?之前不急着救他,现在如愿以偿,何必摆出这副模样?”
“上次易忠海答应每月给十块的时候,你立刻就点头了!”
“秦淮茹你也一样。”
苏和平又转向秦淮茹说道:
“开心点。”
“你也是心愿达成。”
“可怜我大哥受这罪,却无人相助 ** 。”
“可惜了孩子们。”
“啧啧啧……”
苏和平这一通乱七八糟的话,旁人都摸不着头脑。
还以为他在胡言乱语。
但有个人不一样。
贾张氏、秦淮茹和易忠海听了苏和平的话,都露出犹豫之色。
他们心虚了!
那些话虽听不懂,却像重锤砸在他们心上。
之前贾东旭气得吐血,贾张氏回家找易忠海借钱抢救。
李赵氏一番话,把陈母说动了——陈三已经没救了,活着也只是个负担。
倒不如让他走了,也免得陈家多一个累赘。
李赵氏应下了这个提议,并且承诺每月会悄悄给陈母十块钱,当作赡养费。
陈母当场答应。
因此,当苏和平提到一个月十块钱的事情时,陈母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疑惑地瞥了李赵氏一眼,怀疑是她告诉苏和平的。
可是当时周围并没有旁人啊!
林秋华也是。
苏和平含沙射影地说什么老大老二,难不成是在影射她与李赵氏之间有私情,害死了陈三?
林秋华也慌了。
陈父听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
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他最享受掌控局面的感觉。
看到苏和平几句话就主导了全场,而自己却不明所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说道:
“苏和平,今天特殊,你就少说两句吧!”
“事情既然发生了。”
“我们住一个院子,大家都难受。”
苏和平瞄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什么都不懂,你真是个糊涂虫!”
说完,也不理会这里的乱局,直接回家了。
此刻,再也没有人敢阻拦。
尤其是那些心虚的人,生怕苏和平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这种事情发生后,随份子是免不了的。
通常来说,随份子也就几毛钱。
偶尔也会有一块的。
在四合院里,很多时候是随两块的。
如果是别的事,一个院子的邻居,肯定全家都会来赴宴。
就算是随两块,全家人一起吃饭,也差不多能回本。
但陈家不同。
他们是院子出了名的小气,而且是那种不讲理的小气,比张富贵还讨厌。
再加上陈三年纪轻轻就没了,吃这顿饭总觉得不太吉利。
更何况今天是年初一。
等会孩子们可能还要出去玩。
随两块的话,多半是要赔钱的。
所以在邻居们随礼的时候,大家都想着随五毛或者一块。
但陈母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就在旁边盯着呢。
如果哪家随少了,她的哭声就会更大,指桑骂槐,说别人欺负他们家没男人。
其他人看到这阵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把钱补上。
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总比被陈母唠叨半天强。
李铁柱年前领了工资,手头宽裕了些,觉得自己肩上担子重,直接包了五块。
赵大力不在乎钱的事儿,要是较起真来,也是五块。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这么大方。
即便王刘氏数落几句,顶多也就拿出两块。
五块?那是绝无可能的。
她儿子没了确实让人同情,但这与旁人何干?两块已算不少。
以王家的吝啬程度,五块都能让他们办一桌酒席了。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之际,
张富贵晃悠回来了。
他并非听说消息特意赶来的,只是觉得待在家里太闷,吃完早饭便骑车进城闲逛。
进了院门后才得知出事了。
正值新春佳节,
实在不吉利!
不过这些话,张富贵也就敢在心里嘀咕。
无论是王刘氏还是秦水莲,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这时他也打算凑份子。
被李铁柱拦住,非要他包五块。
张富贵可不傻,可不愿意做这种亏本买卖。
他嘟囔着掏出两块钱。
每次都这样,他总是吃亏。
他孤身一人,哪怕是十块的大宴,十人一桌,他也别想吃回成本。
谁让他既没老婆又没孩子的呢。
李铁柱还想追着张富贵理论。
但赵大力已经给他安排了任务——去市场买菜准备宴席。
李铁柱指着张富贵骂:
“老滑头,怎么这么小气。”
“待会儿你就只能啃鸡屁股了!”
贾向东去世了。
李铁柱暗自窃喜。
他已经把自己当成贾家的主心骨,行事也开始站在贾家的角度思考问题。
正吵嚷间,
一群人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