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砚看向林见雪,眼神里满是坚定:“我去把他背包拿过来,你在这里等我。”林见雪刚想反对,莫子砚已经趁着碟形物体攻击的间隙冲了出去。他快速跑到尸体旁,一把扯下背包,就在这时,碟形物体似乎察觉到了动静,激光束再次扫射过来。莫子砚灵活地翻滚躲避,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凹陷处。林见雪急忙接过背包查看,发现里面有一个奇怪的装置,闪烁着和碟形物体类似的光芒。莫子砚猜测这个装置就是引发碟形物体攻击的关键。他小心地摆弄着装置,突然,碟形物体的攻击停了下来,表面的光芒也逐渐变得柔和。“成功了!”莫子砚兴奋地说。就在这时,碟形物体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皮肤泛着蓝光的生物。它看着莫子砚和林见雪,发出了一串奇怪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林见雪下意识地抓紧了莫子砚的胳膊,眼中充满了警惕与好奇。这生物大约只有孩童般高矮,四肢纤细,头颅却显得格外硕大,一双占据了面部大半面积的黑色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以及莫子砚手中那个刚刚被他“安抚”下来的装置。
莫子砚也有些紧张,但他强作镇定,将装置举到身前,试探着往前递了递。他猜想,这或许是一种交流方式,或者说,这装置是某种“钥匙”或“信物”。
那蓝光生物看到装置,原本略显僵硬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它又发出了一串音节,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不再带有那种尖锐的压迫感。它伸出细长的、带着三根指节的手,指向莫子砚手中的装置,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做出了一个类似“请”或者“给我”的手势。
“它……它好像想要这个装置。”林见雪小声分析道,声音有些发颤,毕竟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莫子砚沉吟片刻。这装置是刚才牺牲的那位队员拼死带出来的,显然至关重要。但看这生物的样子,似乎并非恶意,至少在他停止了装置的某种“信号”后,攻击便停止了。
“你……是谁?”莫子砚尝试着开口,尽管他知道对方多半听不懂。
蓝光生物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莫子砚的话。它的黑色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它做出了一个让莫子砚和林见雪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它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刹那间,莫子砚和林见雪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温和却略带生硬的声音,仿佛是直接的意识交流:“我……是‘观察者’。来自……星海彼岸。这个……是‘信标’。”
“你能……和我们说话?”林见雪惊得捂住了嘴。
“意识……连接。”脑海中的声音继续响起,“信标……失控。吸引了……‘清除者’。不是……我们的本意。”
莫子砚心中一动,追问道:“清除者?是那些攻击我们的……机器人?”
“是的。它们……遵循古老协议,清除……失控的信标,以及……信标周围的……智慧生命。”观察者的意识带着一丝歉意,“我……追踪失控信标而来。想要……关闭它。”
莫子砚看了看手中的信标装置,又看了看眼前的观察者,以及那艘打开的碟形飞船。牺牲的队员,失控的信标,神秘的观察者,还有那些冷酷的清除者……一个巨大的谜团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那你现在……要带走这个信标吗?”莫子砚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如果这一切的源头被带走,或许这场噩梦就能结束了。
观察者的大眼睛闪烁了一下,意识再次传入他们脑海:“信标……已损坏。需要……带回母星……修复,并……调查失控原因。这里的……‘清除者’,我会……引开它们。你们……安全了。”
说完,它伸出手,再次指向莫子砚手中的信标。
莫子砚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惊魂未定的林见雪,又想起了那些牺牲的同伴。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将信标交给这个自称“观察者”的生物,或许是目前唯一能结束这场灾难的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标递了过去。
观察者用它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接过信标,入手冰凉。它对着莫子砚和林见雪微微颔首,尽管没有表情,但莫子砚和林见雪都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异星生命的感激。
“感谢……你们的帮助。智慧生命……应该……互相理解。而非……毁灭。”
说完,观察者转身,抱着信标,快步走回了碟形飞船。飞船内部亮起柔和的光芒,在它进入后,缓缓闭合。
嗡——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碟形飞船底部喷射出淡蓝色的气流,缓缓升空。
就在此时,远方的天际线上,再次出现了数个小黑点,显然,更多的“清除者”正在逼近。
观察者的飞船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似乎是在向他们告别,然后猛地加速,朝着那些小黑点的方向飞去,同时,莫子砚和林见雪的脑海中再次响起最后的声音:“保重。星海……广阔。我们……或许……还会再见。”
看着碟形飞船如同蓝色的流星般,主动迎向那些狰狞的“清除者”,并很快与它们交火,爆发出阵阵光芒,莫子砚和林见雪久久伫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凹陷处外,危机暂时解除了。阳光透过硝烟弥漫的天空洒下,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大地。
莫子砚轻轻拍了拍林见雪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活下来了。”
林见雪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分不清是后怕,是悲伤,还是对刚才那场奇遇的茫然。
他们不知道,这次与“观察者”的短暂接触,将会彻底改变人类对宇宙,对自身未来的认知。而那个被带走的“信标”,以及牺牲的队员们,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远方的星海,既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也蕴藏着无限的可能。而莫子砚和林见雪,他们的人生轨迹,也从这一刻起,驶向了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迷雾重重的未来。
“接下来怎么办?”林见雪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向莫子砚。莫子砚望向碟形飞船消失的方向,思索片刻后说:“先回基地,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上去。这次的经历太不寻常,必须让更多人知道。”他们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满目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废墟和残骸随处可见。回到基地,莫子砚和林见雪详细地向上级汇报了遭遇。上级听后十分震惊,立刻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小组,对他们的描述进行分析。同时,也加强了对外太空的监测,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莫子砚和林见雪则被安排休息调养。在休息的日子里,莫子砚常常回想起与观察者的相遇,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人类与外星文明的接触或许会越来越频繁。而他们,也将在这未知的宇宙探索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迎接更多的挑战与机遇。
林见雪虽然身体上并无大碍,但那晚的景象,尤其是那道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扫描光束,仍让她心有余悸。她躺在床上,望着基地宿舍单调的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碟形飞船悬浮在空中的画面,以及那个自称“观察者”的存在所传递出的、那种仿佛洞悉一切的漠然。
“只是开始吗?”她喃喃自语,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人类在宇宙中真的不再是孤独的吗?那些外星文明,对地球究竟是善意、恶意,还是仅仅像“观察者”这个名字一样,只是冷漠的旁观者?
几天后,莫子砚和林见雪被研究小组再次召见。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大屏幕上投射着他们手绘的飞船草图、当时环境的模拟图,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能量反应记录——那是他们随身携带的简易探测仪在飞船出现时捕捉到的零星数据。
“莫队长,林小姐,”研究小组组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根据你们的描述和这些初步数据,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们遭遇的绝非自然现象,也不太可能是已知的地球飞行器。”
一位年轻的研究员补充道:“我们分析了你们记录下的能量特征,它不属于任何现有的能源体系,而且能量强度极高,却几乎没有明显的能量外泄,这说明其技术水平远超我们的想象。”
莫子砚皱眉道:“那‘观察者’呢?它为什么只观察,不接触?或者说,它的接触方式就是那样?”
老教授叹了口气:“这正是我们目前无法解答的。它可能只是众多外星文明中的一个,抱着纯粹的科学研究目的;也可能,它在评估我们,评估地球文明是否构成威胁,或者……是否有接触的价值。”
会议结束后,莫子砚找到林见雪,她正站在基地的观测窗前,望着深邃的宇宙。
“在想什么?”莫子砚问。
林见雪转过头,眼神复杂:“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外星文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友好?还是……像电影里那样,带着侵略性而来?”
莫子砚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望向窗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宇宙很大,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次‘观察者’的出现,就像一个警钟,提醒我们人类文明在宇宙中是多么渺小,也多么需要进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上级已经决定,成立一个更高级别的‘星际接触应对部门’,专门处理此类事件,并进行相关的研究和准备。我希望你能加入。”
林见雪猛地看向莫子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莫名的激动所取代:“我?我可以吗?”
“你是那次事件的亲历者,你的冷静和专业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莫子砚微微一笑,“你对未知似乎有着比常人更强烈的感知力。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林见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愿意。无论未来是挑战还是机遇,我都想亲眼看看,这个宇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从那天起,莫子砚和林见雪加入了新的部门,开始了更为紧张和机密的工作。他们学习外星语言学、宇宙社会学、先进物理学,参与对各种宇宙信号的分析和解读。基地的对外监测设备也进行了全面升级,织就了一张覆盖全球、甚至延伸至近地空间的监测网络。
林见雪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官方研究人员口中得到这样近乎肯定的结论,依旧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莫子砚,他眉头紧锁,脸色同样凝重,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坚毅。
“教授,”莫子砚开口,声音沉稳,“‘观察者’……他们是这么自称的。他们还说,‘这只是开始’。这句话,我们需要解读。”
老教授点了点头,沉重地说:“‘观察者’……这个称谓本身就值得玩味。如果仅仅是观察,为何要现身?为何要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开始’,又意味着什么?是他们对地球观察的新阶段,还是……某种行动的序幕?”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每个人的心头都压上了一块巨石。
“他们的科技水平……”林见雪轻声问道,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真的……远超我们吗?”
那位年轻的研究员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是的,林小姐。我们对比了地球上所有已知的能量源和飞行器的物理特性,无论是核裂变、核聚变,还是最先进的离子推进技术,在这种能量面前都显得……原始。尤其是他们那种近乎完美的能量约束和操控能力,简直违背了我们现有的某些物理常识。如果他们拥有攻击意图,我们……”
他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那将是一场无法抵抗的灾难。
“但他们并没有攻击我们。”莫子砚冷静地指出,“他们只是出现,扫描,传递信息,然后离开。这似乎更符合‘观察者’的定义。”
“冷漠的观察者。”林见雪低声重复,那晚那种被洞悉一切的漠然感再次袭来,“他们看我们,或许就像我们在实验室里观察一群蚂蚁。我们会在乎蚂蚁的感受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那取决于我们当时的心情和目的,而不是蚂蚁本身。”
老教授叹了口气:“林小姐的比喻很贴切。但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这位‘观察者’的‘心情’和‘目的’是什么。他们是某个星际文明的先遣队?还是某种更庞大、更……超然存在的工具?”
“不管他们是什么,”莫子砚的目光锐利起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次事件,必须严格保密,绝不能引起社会恐慌。同时,我们需要立刻加强全球范围内的空天监测和异常能量探测。既然他们说了‘只是开始’,那他们很可能还会再来。”
“没错,”老教授表示赞同,“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更详细的信息。莫队长,林小姐,你们是目前唯一与‘他们’有过直接接触的人。接下来,你们可能需要配合我们进行更深入的回忆挖掘和模拟重现,甚至可能需要接受一些……特殊的检查,看看身体或大脑是否留下了什么我们无法察觉的印记。”
林见雪的心又是一紧,但她知道这是必要的。她看了一眼莫子砚,对方对她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
“我们会全力配合。”林见雪深吸一口气,说道。
走出会议室,基地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却驱不散两人心中的阴霾。
“‘只是开始’……”莫子砚望着前方长长的走廊,低声说道,“希望我们能为这‘开始’,做好准备。”
林见雪默默点头,脚步却有些沉重。“那些‘特殊的检查’,会是什么样的?”她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经历过与“他们”的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接触,她对自己的身体和大脑是否还“干净”,也生出了一丝隐忧。
莫子砚的眉头也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清楚。但既然是老教授他们主持,应该是为了我们好,也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顿了顿,侧头看向林见雪,目光柔和了些许,“别太担心,有我。”
这句“有我”,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林见雪心中漾开一圈暖意,稍稍驱散了些许寒意。她勉强笑了笑:“嗯。”
两人沉默地走着,走廊两侧的门牌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冷。这里是国家最高级别的秘密研究基地之一,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紧张和未知的气息。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林见雪打破了沉默,声音压得很低,“那次接触,太短暂了,我甚至……看不清楚他们的真实形态。”
“是‘它’,还是‘他们’?”莫子砚纠正道,“我们甚至不能确定,那天我们面对的,是一个个体,还是一个……集合体。至于目的,目前一切都是猜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对我们这个世界,或者说对我们人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兴趣……”林见雪咀嚼着这个词,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希望不是猎人对猎物的那种兴趣。”
“谁知道呢。”莫子砚叹了口气,“所以老教授才需要我们的回忆,需要那些数据。每一个细节都可能至关重要。从明天开始,我们可能要接受长时间的‘盘问’了。”他口中的“盘问”,指的就是老教授所说的“回忆挖掘”。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宿舍区的岔路口。
“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莫子砚停下脚步,对林见雪说道,“明天,才是真正硬仗的开始。”
“你也是。”林见雪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宿舍。
关上门,隔绝了走廊的灯光,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林见雪没有开灯,只是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基地里零星的灯火和无尽的夜色。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了那天的场景——那片奇异的扭曲空间,那无法名状的存在,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我们真的能准备好吗?”她轻声问自己,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没有人能回答她。
夜,还很长。而属于他们的“开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一场关乎人类未来的无声战争,已经在悄然间打响,而她和莫子砚,无疑已经站在了这场战争的最前沿。他们的回忆,他们的身体,甚至他们的灵魂,都可能成为对抗未知存在的武器,或者……破绽。
林见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无论未来如何,她知道,自己都没有退路了。
窗外的月光,惨白得如同一张巨大的裹尸布,无声地覆盖了整座城市。林见雪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路灯投下昏黄而孤独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那天在扭曲空间里的感觉,并非幻觉。那种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被同化的冰冷与绝望,如同跗骨之蛆,即便回到这看似安全的现实世界,也依旧在她的神经末梢隐隐作祟。
“莫子砚……”她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那个总是冷静自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此刻又在做什么?他是否也和她一样,在这漫漫长夜里,被同样的恐惧与疑虑所包围?他们是战友,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却也可能因为对方的“破绽”而万劫不复。
她想起莫子砚手臂上那道奇怪的印记,那是上次任务后留下的,像是某种活物的图腾,偶尔会微微发烫。而她自己,最近常常在梦中听见一些无法辨识的低语,那些声音不像是人类的语言,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蛊惑力,试图将她引向某个未知的深渊。
这些,是武器的雏形,还是破绽的预兆?
林见雪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些纷乱的思绪。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灯光下,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公式,那是他们从扭曲空间边缘收集到的信息,也是他们对抗那个“无法名状存在”的唯一线索。
她拿起笔,试图集中精神,却发现笔尖在纸上划出的线条都微微扭曲,如同那天所见的空间。她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不能慌,”她对自己说,“林见雪,你不能慌。”
如果连她都垮了,莫子砚怎么办?那些还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怎么办?
她睁开眼,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她翻开笔记本的新一页,提笔写下:“第一步:解析空间扭曲频率与‘存在’活动周期的关联性。”
夜,依旧漫长。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被风扭曲了的微弱声响。
但林见雪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恐惧中颤抖的女孩了。从她和莫子砚选择站在这场战争最前沿的那一刻起,她就必须学会与恐惧共存,并将其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她的回忆,那些关于扭曲空间和无法名状存在的片段,或许真的隐藏着对抗的关键;她的身体,或许已经在那次接触中发生了某种未知的改变;她的灵魂,更是这场无声战争中最不容有失的阵地。
“准备好……我们必须准备好。”她轻声说,这一次,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笔记本上的字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力。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一场无声的战斗,已经在她的笔尖下,正式打响。而远方的某个角落,或许莫子砚也正和她一样,在孤独的灯光下,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战。
属于他们的“开始”,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这序幕之后,是万丈深渊,还是一线生机,无人知晓。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