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雪看着晕倒在地的莫子砚,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走到莫子砚身边,将他扶起,输入一丝灵力为他调养。莫子砚悠悠转醒,看到林见雪站在眼前,完好无损,眼眶瞬间又红了。“见雪,你终于回来了。”莫子砚声音颤抖。林见雪微笑着点点头,“多亏了你,莫子砚,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此时,宫殿大门外风雪骤停,一道五彩霞光射了进来。清冷女声再次响起:“既已心愿达成,便离开此地吧。日后你们携手,定能护一方安宁。”莫子砚和林见雪走出宫殿,只见雪山已恢复往日宁静。他们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踏上了返回昆仑的路。回到昆仑,众人见林见雪归来,皆欢呼雀跃。
长老们更是捋着长须,连连颔首,眼中满是欣慰。尤其是掌门,看到林见雪与莫子砚并肩而立,气息虽有些虚浮却神采奕奕,不禁抚掌大笑:“好!好!见雪平安归来,子砚也历练有成,我昆仑修仙界后继有人矣!”
莫子砚将此次雪山之行的艰险与奇遇简略叙述了一遍,当提到那位神秘的清冷女声和临别赠言时,掌门与众长老皆是神色一凛,陷入沉思。半晌,掌门才缓缓开口:“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宫殿与声音,绝非寻常。‘携手护一方安宁’,这既是期许,也是重任啊。”
林见雪与莫子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经历此番生死与共,他们之间的情意早已超越了一般夫妻的情谊,那份默契与信任,足以支撑他们面对未来的任何风雨。
休养了数日,两人元气渐复。莫子砚每日都会和林见雪住在同一座小院,有时是找来一些珍稀的灵药炼丹,有时只是默默陪伴她打坐调息。林见雪的剑法本就灵动飘逸,此番遇险归来,心境更上一层楼,剑招中多了几分沉稳与坚韧。莫子砚则在符箓与阵法上天赋异禀,此次雪山一行,灵力耗损虽巨,但也因祸得福,对灵力的掌控更为精妙。
一日,昆仑山下传来消息,邻近的黑风谷近来妖气弥漫,常有村民失踪。掌门召集弟子议事,林见雪与莫子砚主动请缨,愿下山探查。掌门看着他们,眼中既有不舍,更有信任:“黑风谷地势险要,妖物狡猾,你们二人务必小心,凡事以保全自身为要。若事不可为,即刻返回,再做定夺。”
“弟子遵命!”两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临行前,阳光正好,洒在昆仑的皑皑白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林见雪一身素白衣裙,背负长剑,英姿飒爽。莫子砚则是青色劲装,腰间悬着一个古朴的锦囊,里面装着他精心绘制的符箓。
他们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在眼神中交汇。
“走吧。”林见雪轻声道。
“嗯。”莫子砚点头,与她并肩向山下走去。
两人刚到黑风谷谷口,便感觉一股阴森的妖气扑面而来。四周树木扭曲,枝叶上挂着诡异的露珠,似是妖怪的涎水。突然,一群黑影从树林中窜出,竟是一群狼妖。它们眼睛泛着绿光,露出锋利的獠牙,朝两人扑来。莫子砚迅速从锦囊里掏出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化作一道道光芒,射向狼妖。林见雪拔剑而出,身姿如燕,在狼妖群中穿梭,剑招凌厉,狼妖们纷纷倒地。可就在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狼王从谷中奔出,它身上的妖气更为浓烈,一声咆哮震得周围树木簌簌作响。狼王冲向莫子砚,莫子砚一个闪身躲开,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林见雪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挡在莫子砚身前。狼王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林见雪,千钧一发之际,莫子砚凝聚全身灵力,发出一道强大的光芒,将狼王击退。两人对视一眼,握紧彼此的手,准备迎接更激烈的战斗。
狼王被击退数步,庞大的身躯撞在一棵歪脖子树上,那树竟应声断为两截,木屑纷飞。它甩了甩头,碧绿色的兽瞳中充满了暴戾与不甘,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涎水顺着尖利的獠牙滴落,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这畜生道行不浅!”莫子砚扶着林见雪站起身,额角渗出细汗,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大半灵力。他迅速从锦囊里又摸出几张符箓,这次的符箓色泽更深,隐隐有雷光流转。
林见雪剑尖斜指地面,呼吸略有些急促,但眼神却愈发坚定:“子砚,你先调息,我来拖住它!”她话音未落,脚尖一点,身形再次如柳絮般飘出,长剑挽起一团冷冽的剑光,直刺狼王双目。
狼王似乎极为忌惮林见雪的速度与剑招,巨大的狼爪猛地一拍地面,掀起一片泥浪,同时它张口一吐,一股黑色的妖风夹杂着腥臭之气,直扑林见雪面门。妖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见雪不敢怠慢,足尖在半空中巧妙一点,身形如同陀螺般急转,险之又险地避开妖风。那妖风打在后方的山壁上,竟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痕迹。
“见雪小心!”莫子砚低喝一声,手中符箓已然激发。三道金光化作游龙,带着破空之声,分别袭向狼王的左前爪、右眼和项颈。这是他压箱底的“三阳镇煞符”,威力远胜之前。
狼王感受到威胁,放弃了追击林见雪,猛地仰天长啸。啸声中,它周身黑气大盛,体型竟又膨胀了一圈,身上的毛发根根倒竖,如同钢针。它用巨爪硬生生拍碎了两道金光,另一道则被它用厚密的皮毛弹开,只是脖颈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好硬的皮!”莫子砚心头一沉。这狼王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
林见雪抓住狼王受创的瞬间,剑随身走,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直取狼王受伤的脖颈。她的剑法灵动迅捷,招招不离狼王要害,逼得狼王连连后退,发出愤怒的咆哮。
一人一狼缠斗在一起,剑气纵横,妖气弥漫。林见雪的白色身影在黑气中穿梭,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不屈的韧性。
莫子砚趁机快速调息,同时警惕地观察着战局。他知道,单凭见雪一人,无法斩杀这头狼王,必须寻找机会,给予它致命一击。他的目光扫过狼王的四肢、躯干、头颅……突然,他注意到狼王在移动时,右后肢似乎有些微的不便,那里的毛发颜色也比别处略浅。
“是旧伤!”莫子砚心中一动,“见雪,攻它右后肢!”
林见雪闻言,毫不犹豫,剑法一变,不再一味强攻要害,而是剑势下沉,专攻狼王的下三路,尤其是右后肢。
狼王似乎对右后肢极为敏感,一旦林见雪攻向那里,它便会显得有些急躁,防御也出现了一丝破绽。
“就是现在!”莫子砚眼中精光一闪,他将刚刚恢复的微薄灵力全部汇聚于指尖,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张通体赤红、散发着灼热气息的符箓——“焚天破邪符”。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一张足以燃烧他自身精血的禁符。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符箓之上。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凝练至极的赤红火焰长矛。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焚!”莫子砚用尽全身力气,将火焰长矛掷出。
赤红长矛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划破空间,如同流星赶月,精准地射向狼王因防御林见雪而露出的右后肢旧伤处!
狼王察觉到这致命一击,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它想要躲闪,却被林见雪的剑光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噗嗤!”
赤红长矛毫无悬念地穿透了狼王的右后肢,深深地扎入地里。
“嗷——!”
狼王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火焰长矛上的焚天烈焰瞬间爆发,沿着它的伤口,疯狂地向它全身蔓延。黑色的妖气在烈焰中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迅速消散。
狼王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庞大的身躯不断抽搐,黑气越来越淡,火焰越来越旺。最终,在一声不甘的悲鸣中,狼王的身躯被熊熊烈火吞噬,化作了一堆焦炭。
火焰熄灭,原地只留下一滩腥臭的黑血和几根焦黑的狼毛。
林见雪松了一口气,长剑拄地,身体微微摇晃,脸色苍白如纸。莫子砚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比林见雪还要难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强行催动禁符,对他的反噬极大。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疲惫。
“我们……赢了?”林见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莫子砚虚弱地点点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赢了……”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黑风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一股比狼王浓烈百倍、更加阴森恐怖的妖气,如同乌云盖顶般,从谷内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谷口。
天空似乎都暗了下来。
莫子砚和林见雪脸色剧变。
“不好……这黑风谷的主人,恐怕要出来了!”莫子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林见雪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充满了凝重:“这妖气……至少是千年道行的大妖!”
两人握紧了彼此的手,尽管身心俱疲,尽管前路更加凶险,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黑风谷的深处,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恐怖存在?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去?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背靠背,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在那股恐怖妖气的压迫下,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一道巨大的黑影缓缓从谷内升起。竟是一只身形如山、周身缭绕着紫黑色火焰的巨型蝎妖,它的每一只爪子都闪烁着寒光,毒刺更是在阴暗处散发着幽绿的光芒。蝎妖一双竖瞳锁定了莫子砚和林见雪,发出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的嘶鸣。莫子砚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掏出几张符箓布置防御。林见雪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长剑再次焕发出耀眼的光芒。蝎妖率先发动攻击,它的一只巨爪如同一座小山般砸向两人。莫子砚符箓激发,化作一面护盾堪堪挡住。林见雪趁机飞身而上,剑招凌厉地刺向蝎妖的眼睛。蝎妖灵活闪避,尾刺如闪电般朝林见雪扫来。千钧一发之际,莫子砚凝聚仅剩的灵力,将林见雪拉到身后。蝎妖攻势不断,两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就在他们感觉陷入绝境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蝎妖的动作竟迟缓了几分。一个白衣身影踏空而来,难道是能扭转战局的神秘援手?
那白衣身影踏空而来,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他手中横笛,笛声悠扬,却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能安抚狂暴的灵魂。
蝎妖显然对这笛声极为不喜,巨大的头颅转向来者,竖瞳中凶光更盛,发出一声更加刺耳的嘶鸣,周身紫黑色的火焰也燃烧得更加旺盛。它暂时放弃了莫子砚和林见雪,长尾毒刺带着破空之声,挟着万钧之势,狠狠刺向那白衣人。
白衣人神色淡然,脚下步伐变幻,看似缓慢,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蝎妖的致命攻击。同时,他手中的笛声陡然一转,变得高亢激昂,如同金戈铁马,杀伐之气凛然。那笛声不再是安抚,反而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利刃,不断冲击着蝎妖的心神。
“这笛声……竟能影响此等大妖的神智!”莫子砚又惊又喜,趁机喘息,快速从怀中摸出几枚丹药,自己吞下一枚,又递给林见雪一枚,“见雪,快调息,这白衣前辈或许是我们的生机!”
林见雪接过丹药,感激地看了莫子砚一眼,盘膝坐下,运起灵力炼化丹药,恢复消耗的真气。刚才一番死战,她已是强弩之末。
场中,白衣人仅凭一曲笛音,便与那凶悍的蝎妖斗了个旗鼓相当。他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风中柳絮,笛声或急或缓,或柔或刚,总能料敌机先,牵引着蝎妖的行动。蝎妖虽然力量强横,防御惊人,但在笛声的干扰下,动作屡屡出现迟滞,狂暴的攻击一次次落空,砸在山谷中,碎石飞溅,地动山摇。
“好厉害的音波功!”莫子砚看得目眩神迷,心中对这白衣人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他能感觉到,这白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远非自己和林见雪所能比拟。
蝎妖久攻不下,反而被笛声扰得心烦意乱,凶性大发。它猛地停下攻击,巨大的口器张开,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随即,它周身的紫黑色火焰骤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焰旋涡,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开始凝聚。
“不好!它要出杀招了!”莫子砚脸色一变,心中警兆大生。
白衣人笛声也变得急促起来,一个个玄妙的音节组成一道音墙,挡在身前。
下一刻,蝎妖猛地喷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紫黑色火柱,如同一条咆哮的火龙,带着焚山煮海的威势,直扑白衣人!
火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噼啪的爆响,空间似乎都微微扭曲。
白衣人眼神一凝,不再闪避。他横举玉笛,放到唇边,吹奏出一段玄奥无比的旋律。那旋律并不高亢,却带着一股天地初开般的混沌与苍茫气息。随着笛声响起,他身前的音墙瞬间化作一片暗淡的光雾,光雾中隐约有符文流转。
“轰——!”
紫黑色的火柱狠狠撞击在光雾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山谷都仿佛被掀翻过来,强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莫子砚连忙布下最后一道符箓结界,才勉强护住自己和林见雪。
烟尘弥漫,遮蔽了视线。
莫子砚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望着烟尘中心,不知道那白衣人是否挡住了蝎妖这必杀一击。
林见雪也结束了调息,手持长剑,凝神戒备。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了场中的景象。
只见那道紫黑色的火柱已经消失不见,蝎妖巨大的身躯微微喘息,似乎刚才那一击也消耗了它不少力量。而白衣人依旧屹立在空中,白衣纤尘不染,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手中的玉笛上,似乎多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竟然……挡住了!”莫子砚松了一口气。
蝎妖显然也没想到对方能接下自己这全力一击,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被更深的暴怒所取代。它再次抬起了布满寒光的巨爪,似乎还要发动攻击。
就在这时,白衣人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即使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孽畜,千年修行不易,为何要助纣为虐,在此残害生灵?”
蝎妖似乎能听懂人话,听到白衣人的话,它发出一声充满怨毒的嘶鸣,巨大的竖瞳死死盯着白衣人,充满了不甘与疯狂。
白衣人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也罢,今日便替天行道,了结你这一段因果。”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玉笛猛地向前一指!
“嗡——!”
笛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笛声,不再是防御,也不是牵引,而是充满了无尽的杀伐与净化之力!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色音波,如同实质般的利刃,铺天盖地地射向蝎妖!
蝎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疯狂地舞动巨爪和尾刺,试图抵挡音波的攻击。然而,那些白色音波却仿佛无坚不摧,轻易地穿透了它的防御,刺向它的身体各处要害。
“噗嗤!噗嗤!”
音波入体,蝎妖身上紫黑色的火焰迅速黯淡下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它巨大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身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血洞,墨绿色的毒液流淌而出,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最终,蝎妖发出一声哀鸣,如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塌,激起漫天尘埃。它周身的紫黑色火焰彻底熄灭,庞大的妖力迅速消散,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白衣人收起玉笛,轻轻喘息了几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刚才与蝎妖一战,尤其是硬接那一击,对他消耗也不小。
他目光转向莫子砚和林见雪,淡淡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遭遇此妖?”
莫子砚和林见雪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莫子砚说道:“晚辈莫子砚,这位是林见雪。我二人奉师门之命,前来追查一桩失踪案,循着线索一路追踪至此,没想到会在此遭遇如此恐怖的蝎妖,若非前辈出手相救,我二人今日必死无疑。前辈救命之恩,我二人没齿难忘!”
白衣人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蝎妖的尸体,眉头微蹙:“此妖名为‘幽冥毒蝎’,本是西域异种,性情残暴,极难驯服。看它身上的气息,似乎被人用秘法控制了神智,才会在此地守关。你们追查的失踪案,恐怕不简单。”
莫子砚和林见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白衣人继续说道:“这断魂谷深处,妖气弥漫,显然不止这一只大妖。你们二人修为尚浅,不宜再深入。速速离开此地,将此事禀报给你们师门长辈,让他们另派高手前来查探。”
莫子砚道:“前辈所言极是。只是,失踪之人……”
白衣人打断他:“你们现在进去,也只是白白送死,于事无补。保存性命,才能将消息带出去。去吧。”
说完,他不再多言,身形一动,便化作一道白虹,朝着断魂谷更深处飞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前辈!”莫子砚想叫住他,却发现对方早已远去。
林见雪轻声道:“这位前辈,定是隐世的高人。我们还是听他的话,先离开这里吧。”
莫子砚看着蝎妖庞大的尸体,又望了望白衣人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嗯,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