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餐厅,为木质餐桌夺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毛利小五郎端着咖啡杯,正在跟目暮警官闲聊,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大家的心情都很放松。
“我吃饱了。”工藤新一放下筷子,动作比平时快了几分,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向身旁的毛利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毛利兰的睫毛快速眨动了几下,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我也吃好了。”她匆忙站起身,餐椅因为她的动作,摩擦着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目暮警官正往吐司上抹着黄油,抬头时正好捕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张了张嘴,却在毛利小五郎的眼神中又闭上了。
年轻人嘛。
目暮警官了然,看向又别扭又不爽又没办法阻止女儿去和工藤新一约会的名侦探,那他就索性安抚一下好了。
工藤新一帮毛利兰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开衫时,两人手指不经意碰触到,毛利兰的耳尖立刻红了起来,匆忙套上平底鞋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
怎么感觉和做贼一样呢?毛利兰很难理解自己今天的表现,一边紧张着,一边期待着,一边又很怕父亲发现。
“我们出门了。”工藤新一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起码八度,原来他也很紧张,也是,不过是两个高中生而已,在长辈面前很难做到若无其事的去进行第一次约会。
目暮警官调侃着:“你们两个要去……”
“咳咳。”毛利小五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目暮警官的话:“也不知道明天的观影会是什么内容呢?我还蛮期待的,经历过昨天便利店的情景空间,我觉得观影还是不错的。”
目暮警官一愣,随即会意地低下头:“毕竟那么惊险的经历,谁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吧,我同意你的话,还是观影比较好。”
玄关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交换了一个眼神,毛利兰抿着嘴偷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宽大的手掌。
门关上的瞬间,毛利小五郎终于没办法再演下去,脸立刻垮下来,他不想女儿的好心情被破坏,但是心里就是别扭。
目暮警官无奈的摇头:“你呀你呀……”
“那是因为你没有女儿。”毛利小五郎打断目暮警官的话,神情虽然还是不怎么愉快,但是也明白很多事情已经不适合自己去插手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新一那个臭小子要是敢对不起小兰,我就打断他的腿。”
阳光正好,将并肩而行的两个影子拉的很长,最终在街角融为一体。
毛利小五郎收回目光,突然对着空荡荡的玄关喊着:“不许太晚回来。”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目暮警官的笑声。
商业街还笼罩在薄雾中,空气里似乎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并排走着,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格外清晰,感受这天气的变化,很自然,很舒服。
“看来影羽镜小姐昨天应该收入还不错,这个天气调节的和现实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毛利兰轻声说,感觉有些冷,她下意识往工藤新一身边靠了靠,工藤新一立刻明白过来,脱下外套给毛利兰披上,又借机握住了毛利兰的小手。
毛利兰微微动了一下,立刻回握住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商业街,意外的发现宠物店旁边居然出现了一个蛋糕店,皆川优子正在里面打扫着。
橱窗里空空如也,展示架上只摆着几个装饰用的假蛋糕模型。
“是皆川太太……”毛利兰仰头看着工藤新一,“我们进去看一看吧,没想到这么快,蛋糕店都开起来了。”
工藤曦还没回答,店门上的风铃就清脆的响了起来,皆川优子站在门口,身上围着干净的格子围裙,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比在黑方时清明很多,不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个昨天还和白骨一样的人,现在跟他们笑着说着那句熟悉的话:“欢迎光临。”
皆川优子微微鞠躬,声音轻柔:“你们是我的第一对顾客,不过暂时没有商品出售,我们聊聊天好吗?”
店内的厨房看起来一尘不染,确实没有任何正在制作蛋糕的痕迹,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准备,两人坐下后,毛利兰好奇的环视四周:“皆川太太,你们搬出来还顺利吗?”
皆川优子整理了一下围裙,脸上浮现出平静的微笑:“因为有空间和平机制保护,也没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不过我们没有带羽毛出来……”她顿了顿,似乎在适应自己的这个新身份,“我和大由木搬出来时没有携带任何资源,所以也暂时没能买到制作蛋糕的原材料。”
工藤新一敏锐的注意到,皆川优子提到大由木社长时不再用“社长”这个称呼而是更亲密的直接称呼名字,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但你们看起来已经安顿好了。”
“嗯。”皆川优子点点头,从柜台下取出一个记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数字,“大由木还在考虑要不要申请贷款,至于房子的话,影羽镜暂时安排我们住在医院二楼,因为他说关于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公寓还需要规划一下,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纸张,动作比从前在黑方时从容很多,“虽然起步艰难,但如果这个蛋糕店有收入,我们的生活还能进行下去的,而且大由木现在为影羽镜小姐工作也会得到一些的报酬……我们算过,只要努力工作,在这个空间应该能生活的不错。”
皆川优子的眼神里不再是恐惧和隐忍,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期待。
毛利兰的眼眶微微发红,她突然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工藤新一点点头。
“皆川太太,其实你这个蛋糕店的启动资金,我们可以借给你们,不需要利息。”工藤新一说道,这也是毛利兰的想法。
皆川优子的手猛地抓住围裙,有些激动的问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对于努力生活的人,毛利兰总是想着帮一下再帮一下:“当然可以,我们两个也是有一些零花钱的,虽然不多,但是应该足够你购买原材料,先把蛋糕做出来,相信你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皆川优子嘴唇轻轻颤抖,最终只说出一句:“谢谢!”两个字里却包含着比千言万语更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