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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许泽的目光扫过苏景山说的钓位,忽然顿住了,岸边的草丛里,一根银色的鱼竿正斜斜地躺着,竿梢还搭在水边。

他指了指那个方向,问道:“老苏,那是你的鱼竿吧?”

苏景山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还真是!居然没被鱼拽进水里,就是不知道那条大的还在不在钩上!”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许泽勾了勾嘴角,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苏景山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兴奋瞬间被恐惧取代:“我不去!听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池塘邪门得慌,谁知道水里藏着啥。”

“我去看看。”许泽说着,小心翼翼地顺着斜坡往下走。岸边的泥土又湿又滑,他抓着旁边的柳枝,才勉强站稳在那个钓位上。

“许泽,你小心点!”苏景山在岸上踮着脚喊,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担忧。

许泽没回头,弯腰捡起那根鱼竿。竿身是碳纤维的,看着挺结实。

他刚把鱼竿抬到半空中,手腕突然一沉,鱼竿瞬间弯成了满月形,竿梢几乎要贴到水面。

“难道鱼真的还在?”许泽感受着从竿梢传来的力道,心里也泛起一丝惊讶,这力道不小,看样子确实是条大鱼。

岸上的苏景山看到这一幕,刚才的恐惧仿佛被风吹跑了似的,瞬间来了精神。他动作敏捷地顺着许泽的路滑下来,嘴里还嚷嚷着:“我就说嘛!这么大的鱼,没那么容易脱钩!”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夺过许泽手里的鱼竿,双臂使劲往上抬,脸上写满了兴奋:“哈哈,没想到还真在!可惜没带抄网,等会儿得小心点,别让它跑了!”

许泽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样子,一阵无语。刚才吓得脸都白了,这会儿为了条鱼,居然敢直接冲下来,钓鱼人的执念果然可怕。

“老苏,放手吧,估计是挂底了。”许泽凑近看了看,鱼线在水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活鱼挣扎的力道,“你没感觉出来吗?一点挣扎的劲儿都没有。”

苏景山闻言愣了一下,又使劲往上抬了抬竿,鱼线确实纹丝不动,只有竿身承受着沉甸甸的拉力。

“哎,白高兴一场。”他撇撇嘴,猛地一用力,想把鱼线拽断。

就在这时,鱼竿下方的水面突然“咕嘟咕嘟”冒起一串气泡,黑色的涟漪一圈圈荡开。

原本僵住的鱼线,竟随着苏景山抬竿的动作,慢慢往上动了。

“哎?许泽,能动!是鱼!真的是鱼!”苏景山顿时又来了劲,脸涨得通红,“快来帮忙,有点重,我快顶不住了!”

许泽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力道太稳了,稳得不像活物。

但他还是伸手握住鱼竿,帮着苏景山一起往上抬。两人合力之下,竿身的弧度稍微缓了些,但那股沉甸甸的拉力丝毫未减,就像底下钩着块石头。

“周显,下来帮忙!”苏景山见鱼线还是拉不上来,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冲岸上喊了一声。

“好的,老爷!”周显应了一声,也小心翼翼地滑了下来,伸手抓住了鱼竿的中间部位。

三人呈品字形站着,一起发力往上抬。随着周显的加入,鱼竿被一点点抬起,鱼线在水里缓缓移动,带着股说不出的滞涩感。

没过多久,鱼线终于彻底露出了水面。钩子上确实挂着个东西,黑乎乎的,看不真切。

“这是啥?黑咕隆咚的。”苏景山眯着眼打量,语气里满是疑惑——这玩意儿看着可不像鱼。

三人合力把东西往岸边拽,水面被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许泽一边使劲,一边忍不住咋舌:“老苏,你这鱼线可以啊,这么拔河都没断,够结实。”

“那必须的,我用的都是进口线,结实着呢!”苏景山正得意地吹嘘,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慢慢浮出水面的东西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卧槽”一声,猛地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湿滑的泥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许泽和周显也看清了水里的东西,两人同时停住了动作。因为苏景山松了手,那东西失去了拉力,又往下沉了沉,停在离岸边半米左右的地方,一半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

饶是许泽有心理准备,看到那东西时也忍不住眼角狂跳,那是一口黑色的小棺材,也就一米左右长,棺材板上密密麻麻画着金色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正中间还镶嵌着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这……这里怎么会有……有棺材?”苏景山坐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了,牙齿打着颤,显然是吓得不轻。

“水墓。”许泽站在岸边,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口棺材,“这根本不是什么池塘,而是一座水墓。”

“水墓?”周显皱起眉,“姑爷,哪有人把坟墓建在水里的?”

许泽缓缓解释:“要是活水环绕,风水格局好,能聚气纳财,修建水墓,子孙后代能沾福泽。但这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情况不一样。”

“姑爷,这里不是活水,风水看着也不好吧?”周显跟着观察了一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许泽摇了摇头,语气沉了下来:“不是不好,是差到了极点。你看,这里离河不过十米,旁边有桥,前面还有三棵阴柳,全是风水的忌讳。真把墓建在这种地方,别说福泽了,断子绝孙都是轻的……”

话说到一半,许泽突然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水里的棺材上——那些金色的符文凭空泛出一层冷光,棺材板上沾着的水珠,竟然在这深秋的夜里凝结成了细小的冰粒,透着股刺骨的寒意。

“不对劲,快上去!”许泽猛地反应过来,朝苏景山和周显低喝一声。这棺材上的符纹看着像是聚阴用的,此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凶戾。

苏景山和周显也意识到了危险,顾不上害怕,手脚并用地往岸上爬。许泽最后一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