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封陌在安排好两人,又捣鼓一番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个塑料袋和几盒药,分别扔给了惊蛰和季景逸,当然还有两名机长。
“拿好!晕机就吞药,要吐就吐塑料袋,不许直接吐舱里。”
安排完这一切后,她这才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系安全带的动作干脆利落,半分没有拖泥带水,甚至还试了试牢不牢。
不是她夸张!
这要是一个没系紧,等老大起飞之后,一个极限侧转,就能被直接甩飞,糟糕点就是鼻青脸肿。
“那个,疯……”季景逸忍不住疑惑,刚开口就连忙改口,“封姐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呵呵~一点都不!”封陌冷笑一声道,“待会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说罢一阵剧烈的推背感当即传来,说两分钟就两分钟,在江夏的操作下,开始迅速在跑道上滑行。
紧接着起飞理所应当,这时季景逸和惊蛰两人,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上升到相应高度,接连几个极限侧转,还有猛地提速之后,这才意识到不简单。
甚至在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飞行,在落地S洲某机场,冲出机舱的那一刻,两人已经无比庆幸,能有药和塑料袋了。
哦,不对!
这样说不够准确!
四个小时是在急速,经过压缩的情况下才达到的,此刻他们也终于明白。
‘一点都不’的那四个字,含金量!
哪里是开飞机,简直就是在开火箭!
惊蛰更是恨不得为之前,自己无知所想的那些道歉,这哪里是更远,分明是更近。
而有先见之明的封陌,还有另外两名机长,相比于他们两人的狼狈,则就显得淡然多了。
不免在心中腹诽着,果然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知道要是让两人知道,会有何种感想。
只见封陌这时走到,蹲在地上缓解的季景逸身旁,微微俯身勾唇戏谑地问道。
“小弟弟,现在还觉得夸张吗?”
作为本就有点轻微晕机的人,季景逸肉眼可见的没有精气神,在听到询问后无力地抬手,边挥边难受道。
“不,一点都不!封姐姐,我觉得你做得,还可以再夸张点。比如拿绳子捆,应该会更好!”
一旁脸色难看的惊蛰,也默默地附和道,“不错!”
“噗呲——”封陌没忍住地笑出声,继而投给两人一个欣赏的眼神,“倒是会说。”
与此同时江夏的声音,悠悠从几人背后传来,“我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她都在后面,听了好一会了,都没有发现她!
几人顿时明显一僵,卡顿般地侧身向后看去,随即尴尬地讪讪一笑。
季景逸脑子转得很快,当即打起马虎眼,“那个,惊蛰哥,我们到S洲了,接下来怎么过去?”
惊蛰顺着言简意赅道,“租辆车!”
话题被生硬地转走,江夏并不甚在意,当即抬脚走到跟前,缓缓开口对封陌说道。
“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带人回去吧!”
“好!”封陌开口道,“老大有事联系。”
江夏随意地点点头,“嗯。”
随即朝惊蛰和季景逸示意了一下,一行人朝着摆渡车走去,继而上车离开。
而封陌等人在目送几人离开,又休整了半个小时,这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返航。
三个小时后。
雨林外围,营地。
车子缓缓停下,惊蛰、江夏、季景逸相继下车,朝营地内走去。
留守在营地的韩冬,听到动静的瞬间,便警惕地手持武器,躲在了一顶帐篷后,目光无比犀利地盯着,直到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这才放下武器迎了出来。
“惊队,你总算来了。”
惊蛰瞬间进入角色,“老韩,现在什么情况?可有消息传来?”
“哎!没有。”韩冬顿时有点惆怅,却又迅速收敛情绪,看向他身后的两人道,“这两位是?”
“老大亲弟弟,和……”惊蛰说着犹豫一瞬后,继续道,“女朋友!”
韩冬闻言本能地一蹙眉,打心底里觉得这里,不是两人该来的地方,可却没有表现出来,仍礼貌地招呼道。
“两位好!”
季景逸和江夏两人,只是淡然地点点头,并未开口说什么。
此时韩冬也话锋一转道,“惊队,可有带人来?”
“没有,就我们三人!”惊蛰直言不讳地说着,“你现在赶紧去取一套装备,我们马上进雨林寻人,你继续留守。”
原本他的确是打算,要带人过来的,可夏姐说不用,他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老大在离开前,私下里交代过他,夏姐的话就是他的命令,而他能做的只有服从。
“惊队!”韩冬顿时瞳孔一缩,无比震惊道,“这怎么能行?你还带着两个小孩,进去不就是送死嘛!不……”
话并未说完,惊蛰当即打断道,“老韩,这是命令!”
“疯了!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韩冬闻言当即骂骂咧咧地走了,片刻后再度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三个背包,直接塞给了惊蛰并说道,“给!你要的东西。注意安全,活着回来!”
只见惊蛰接过来,相继递给江夏两人后,继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都会安全回来的,营地就交给你了。”
说罢随着他先行抬脚离去,江夏和季景逸同样紧随其后,不多时就已出了营地,朝着雨林内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惊蛰解释道,“夏姐,老韩就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小孩?
别开玩笑了!
江夏漫不经心地说着,“无事!”
惊蛰询问道,“那我们接下来?”
“清明进林时间最晚,先找他汇合!让其他人回营地,我们几人继续深入搜救。”
“行!那我们先循着断木、断草、脚印搜寻。”
然而江夏没再多言,只是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些粉末后,直接朝惊蛰和季景逸,挥洒了过去。
旋即往自己身上洒了一些后,就将瓷瓶收了回去,继而又掏出一个低音哨子,直接挂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