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把脸一板,说道:
“呵呵,你是咱们回春堂是掌柜,你当然要负责,总不能让我这个老板啥都亲力亲为吧?”
黄掌柜心里暖暖的,有些动容的说道:
“梁老板,咱们俩认识没几天,你就这么信任我?不光是把回春堂交给我经营,而且还让我选人组建饮片厂……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呵呵,你是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聪明人对吧?我给你工资,还给你额外一成的分红,将来咱们回春堂做大做强,饮片厂也可能成为东三省最大的中药厂,我就不信你分不清啥是前途、啥是实惠!”
梁满仓开的条件确实诱人。
不说他画的这些饼,就说那一成的分红,那就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每年少说也有几万元的进账。
正如梁满仓所说,他黄祖德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反正都是打工,不如给大大方方、敞敞亮亮的老板打工。
“老板,您放心,我指定跟着你好好干,而且我保证手下的这些兄弟也都好好干。”
“嗯,另外饮片厂那边还需要熟悉的人把着。有些学徒要是天资一般,不适合做中医,那就趁早改行,去饮片厂当个师傅也不错,前途也不差。”
黄祖德点点头,然后便指挥员工和学徒们干活,那些印着德寿堂的东西全部拿去烧了,另外又把需要采购的物件儿列了个清单,交给梁满仓。
“老板,您看合适吗?”
梁满仓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点点头,说道:
“老黄,现在刚刚开始你把握不住没什么,我给你兜底。但是以后你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来,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浪费,咱们该省省该花花。
另外更不要报假账,现在咱们回春堂上上下下都盯着利润,毕竟年底要分红,谁要是在账上做手脚,不仅仅纸包不住火,而且还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以前德寿堂的员工和学徒都只拿死工资,没人在意成本,也没人在意有没有人做假账。
但是现在大家都指望年底的利润打年货,孝敬父母,所以都会死死的盯着账本。
“梁老板,您放心吧,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儿我不会干!”
“那就好,今天差不多了,明天我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找几个有权有势的给咱们站站台,壮壮门面。”
“嘿,那敢情好!”
第二天早上,梁满仓便从空间内摘了一大兜子西红柿、黄瓜啥的,让黄祖德开吉普车,把他送到机场。
现在梁满仓手上有两台吉普车,一台是原来德寿堂哈市分店的公车,一台是马南寻送给梁满仓的代步车。
只是因为刚刚接手没一天,梁满仓还没学会,所以才让黄祖德开车送他。
“老黄,等开业仪式忙完你教我开车啊。”
“老板,您这算是找对人了,我老黄开车那是又快又稳,就是炮弹坑一样的路面都如履平地。”
黄祖德说完便把油门踩进油箱,吉普车嗖的一声蹿了出去,直奔哈市机场。
进了候机楼,梁满仓便睁大眼睛,满世界找黄祖德。
找了十来分钟,这才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马南寻。
梁满仓提溜着大布兜子,朝马南寻走过去。
就在十米之外的时候,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年轻人挡住了他。
“喂,你是干什么的?前面有重要外宾,请绕行。”
“同志,你说的那个重要外宾就是那个满嘴唾沫星的小老头吧?
两个公安小同志顺着梁满仓的手看过去,果然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的马南寻。
“没错,就是他,怎么了?你认识啊?”
“害,巧了不是,我就是来送那个小老头的。”
两个公安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那布兜里的西红柿和黄瓜,顿时就乐了。
“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喏,你看看着些人都是来送外宾的,各个手里拿的是什么?你再看看你拿的是什么?”
瞬间,六七个穿着西装,一副老板做派的中年人鄙夷的看了一眼梁满仓,说道:
“切,西红柿黄瓜?你以为是看你二舅姥爷呢?买不起贵重礼品就别来凑这个热闹,给咱哈市丢脸。”
“就是,你看我这带的都是啥?苏州刺绣、明前龙井、五粮液茅台,对了还有咱们东北的人参貂皮,另外还有熊胆、灵芝。”
“嘿嘿,还有咱东北大妞!”
梁满仓一惊,循声看去,一个一米七几,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东北大牛,旗袍叉都快开到腰上,围着貂的熟女大姐。
“小兄弟,别流哈喇子,要是你有外宾这本事,姐照样也往上扑。”
梁满仓看了一眼这女人,摇了摇头,说道:
“别了,我消受不起。”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里,梁满仓扯着嗓子喊起来。
“南寻先生,南寻先生!”
“喂,你干啥?别他妈乱喊!”
两名小公安一拥而上,一个勒着梁满仓的脖子、一个捂住他的嘴。
梁满仓见马南寻似乎没听到,便直呼其名道:
“马南寻马南寻!”
这两声炸雷一般的声音穿过人群,直接钻进马南寻的耳朵,瞬间便朝梁满仓的方向看过来。
“嗯?梁满仓!”
马南寻带着一众人快步的走过来,而陪同的哈市领导也狠狠的瞪了那两名公安,冲旁边的秘书说道:
“怎么回事?什么人?不是千叮万嘱咐要做好现场保卫工作吗?回头让公安局给我总结总结再总结!”
说完他便小跑上前,抬头一看就愣住了。
“梁满仓?怎么是你!”
梁满仓一看这中年,不正是纪律委员会的冯远征吗?
“冯主任?你怎么来了?”
冯远征指了指一旁的马南寻,说道:
“我来送送马董事长。”
“嗯!你来送马董事长?他犯事儿了?”
冯远征狠狠瞪了一眼梁满仓,低声说道:
“你别说话!一会儿直呼其名,一会儿又说人家犯事儿了,你要干嘛!”
他说完便笑眯眯的转头看着笑的让人发毛的马南寻,求情道:
“马董事长,你别介意,这是我认识的一位小同志,人是好人,就是脑子有点哏,我这就把他送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