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脑海中记忆着的来时的路,在白雾之中快速飞行。
途中碰到几个挡路的黑铁傀儡,被他用出陷地砖和玄土盾,轻易隔绝开来,并没有影响到自身丝毫的前进速度。
一道拖尾白光,像是流星一般,笔直朝着白雾外面飞行着。
傀儡谷外。
独孤祁连在前面血苟的带领下,来到白雾边缘。
“就是在这里失踪的?那些人都在这里面了?”
独孤祁连扭头,看向血苟问道。
见到其点头答应,独孤祁连讥讽一笑,“区区一片白雾而已,不值得调动大部队来大动干戈,看我的!”
说完话,只见他袖袍猛的鼓动起来,身上衣袍无风自动。
他猛的瞪大眼睛,双手向前狠狠一推,大喝道:
“风来!”
……呼呼……呼呼呼……
天地间顿时刮起细微的小风,并且逐渐风力变大,到最后变成了将旁边脸盆粗一棵大树压的倒了腰的狂风在呼啸。
血牟在大风吹的一个站不稳,就要被大风带着飞到天上去。
他面色一变,立马身上血光大冒,总算是将身形稳定下来。
再次看向独孤起来背影时,眼中满满的惊骇。
他在血诛会里几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老祖擅长风法。
可眼下竟然抬手间就招开覆盖方圆数里的大风。
金丹期高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每一个单独拎出来,都具备改天换地的威能,远远不是他这样的筑基修士可能比拟的。
呼呼……
天地间,其他声音全无,只剩下狂风的呼啸声。
远远从上方鸟瞰上去。
就可以看到,茫茫白雾边缘的东北角落,大风猛烈呼啸着,像是一只只大手一样,推动着白雾在退散。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血苟就看到面前的白雾潮水似的退去,在身前清理出一片十几里长的真空地带。
在这片真空地带上,他看到许多孤零零的血袍人站在原地,显然就是之前不小心进入白雾走散的血诛会成员。
突然血苟瞳孔猛的一缩,面色稍变。
“咦!!那是什么?”
他看着白雾尽头处一层浓郁的光罩,随着白雾逐渐褪去,光罩最开始只有一角,慢慢露出全部形状。
他赫然是一个半圆形光罩,像是巨碗一样将下面的土地全部盖住。
大风呼啸着,吹在光罩上面,光罩像是泰山一样,巍然不动。
在其里面,仍然有着海量的白雾,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有意思,看来这次还有额外的收获?”
独孤祁连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嗖的一声身形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光罩外面。
他伸手按在上面,仔细感应,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了起来:
“有意思,是一座古老的大阵,在守护里面的某种东西,大阵经过无数岁月的侵蚀,威能已经降到了冰点,但我可以感受到,这座大阵仍然有着强悍的防御能力,就是到了现在,也有着能够阻拦金丹修士的能力,虽然只是一刻……”
在他身后,血苟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光罩,忽然眼前一亮,急忙道:
“会不会那方清就躲在里面?”
他本是脑海中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般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在独孤祁连耳中,不亚于晴天霹雳。
像是一道惊雷一样,劈入了他的脑海中,搅乱了他原有的固定思维。
“对啊!你说的对!这座山谷外有无数可以隔绝神识的雾气充斥着,相当于是一条环形的天然的屏障,内有这座坚固阵法护着,换位思考,若我是方清,此处绝对是一处不可多得的藏身之地!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老夫派出无数大军进入无边山脉,这般长时间以来竟然连此人的丝毫踪迹也没有找到,极有可能,他从一开始杀死我那孙儿开始,就找到了这里躲藏进去。”
独孤祁连面露恍然之色,一拍额头,眼中精光大放,自言自语般说道:
“我就说!怎么就找不到人?!!原来是给我耍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说到后面,他的面部狰狞扭曲起来,咬牙切齿起来。
他猛地回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几乎是吼着冲着血苟低吼:
“去!把所有人调动过来,将这里重重包围住,一只蚊子也不要让它飞出来!另外,考虑到极有可能血牟死在了那人手中,那人如今神通非凡,给我通知下去,我也不要属下们杀死他,只要出手阻拦即可,谁能将其成功拦下,老夫重重赏赐!!”
“是是是!”
血苟被其严厉愤怒到极致的语气吓的满头大汗,连忙跪在下面称是,随即如蒙大赦一样,朝着后面飞去。
“小子,你以为躲在里面我就找不到你了?依我看,这里面更像是一具棺材,埋葬你的棺材!老夫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怎么逃出去!!”
独孤祁连咬牙切齿说着。
血苟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将命令传到了每一人耳中。
这时原本位于山脉密林之中的血诛会成百上千号大部分,此时正呈扇形,朝着中心处的傀儡山谷包围过来。
独孤祁连见一道道血色流光落在巨大光罩外面,将其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天知道那个小东西会在里面躲躲藏时间?
自从孙儿死后,又得知血脉诅咒再也没有了解开的可能。
重重打击之下,独孤祁连内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带着滔天怒火,不顾血诛会青云宗那边分会初次入主,根基不稳的隐患,冒着被上司责罚的风险,带着手底下可以调动的全部人手,进入无边山脉。
就是要将那个灭绝独孤家族的恶人亲手抓来,让他尝遍这世间种种酷刑。
身体受不了后再拘禁其神魂,继续折磨!
他实在太恨了!太愤怒了!!
一定要这样做,才能解开心中无尽的怨毒。
到了此刻,大军将光罩包围了个密不透风,他心中的恨意也达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