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是他的灯塔,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他永远不会迷失在大海。
良月,云城,黎县,初好镇,云家嘴,白雪家
明轻伸出食指,搁在她唇间,柔声安慰:
“我知道,你只是怕外婆会气坏身子,我也知道,你信任我,”
南烟抬眸看他,眼神问他原因。
“是舅舅说,”明轻声音哽咽:“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让你受伤生病,我就难过,我想来找你,想抱抱你。”
明轻内心脆弱,难过时,心里总是想要,南烟的安慰。
但他眼眸含泪地来找她,却听到她认同白雪的话,哪怕,他知道她不会,他心里也受不住。
他也只是想要找个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怕伤着南烟。
却没想到,让她受伤生病,是他罪该万死,没有照顾好她。
南烟轻抚着,他的脸庞,满眼都是心疼的泪花。
只有她,才会满心满眼都是他,才会真心心疼他。
“阿因,”
明轻抱着她,想要用力,却怕弄疼她,依旧动作轻柔。
“我好害怕,”明轻的声音,透着惊恐:“你刚才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怕,你再也不会醒过来,”
南烟微微起身,在他干裂的唇瓣上,轻轻一啄。
明轻扶着,她绵软无力的身子,从星眸、俊脸到建模身材,浑身透着心疼的意味。
“阿因,我爱你,”
明轻泣不成声,像个小孩,用侧脸轻轻蹭着,她的小脸。
“你快点好起来,”明轻柔声恳求:“好吗?阿因,是我错了。”
南烟的心,被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揪着。
这个男人,一哭起来,就像是要碎掉一般,让人疼惜不已。
“明轻,”南烟的声音,带着爱怜的意味:“我刚才才知道,他们一直认为,你和明天是一样的人,以为你会伤害我。”
南烟的喉咙又干又涩,声音带着沙哑,她的每一个字,都盛满怜爱。
她真的好爱他,他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受伤生病,为他受苦受难。
“阿因,”明轻的声音发苦:“我不好,对你一点都不好,你和我在一起,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南烟无奈一笑,这男人怎么还是这样想,不是说过,她从来不这样觉得吗?
“我讨厌你,”她灵机一动,直接对他怒吼:“你过分,我亲你,你居然躲开,我不喜欢你,”
南烟一边骂他,一边用小拳拳,捶打他的胸口。
每一下都软弱无力,还透着怜惜,爱意随着捶打,击进他的心里。
她好爱他,爱得让他心疼与无助。
“阿因,”明轻无奈地苦笑,郑重地保证:“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躲开,再也不会,”
南烟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口咬在他的心口,狠狠就是一口。
被她咬着,他的心里好受许多,身体疼起来,心里就会没有那么痛。
她浑身都在疼,都是因为,他无缘无故地发疯。
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她受伤,还过分地躲开她,让她晕倒在他面前。
他都不敢想,她刚才有多么难过,他竟然拒绝,她的靠近。
那么柔弱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就又被折腾,又是摔倒,又是被雨淋,还昏倒,倒在他面前。
他怎么可以,让她这样受罪。
“我讨厌你,”南烟瘪嘴,低声抽噎,语气委屈:“你不抱我,我累的站不起来,又冷又疼,你都不管我,还不让我亲你,”
明轻任由她打他,眼泪不停地汹涌而出,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眼泪。
他知道,他劝不住她,她要哭,他就只能陪她哭。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怎么配爱她,只会让她受苦。
“抱紧点,”南烟哭着哭着,命令道:“我冷,你刚才冻着我。”
“好,”明轻抽了抽鼻子,干笑着:“阿因,对不起,你别哭好吗?你还生着病,”
“不听,”南烟的声音更加委屈,哭得更大声:“我就是讨厌你,我不要喜欢你。”
明轻心中一惊,她又说,她不要再喜欢他,不同于以往的气愤,这次,她眼里是失望。
这一次,他真的把她伤得很深,她都不想喜欢他。
也是,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要她喜欢,又拿什么来让她喜欢。
南烟将心里的怨气,吐出来,又想着哄他。
“明轻,”他干涸着喉咙,艰难地回一声“嗯”,她命令道:“不许哭,不然,我就一直哭给你看。”
听到这话,明轻立马抹了抹眼泪,整理一下声音。
“阿因,我不哭,”明轻眼眸骤亮,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你不要哭,你的身子弱,不能哭。”
南烟轻轻点头,两人相视,破涕为笑。
她的视线下移,挑了挑眉,眼神示意。
他笑得开怀,她还是很喜欢他,她还是要他。
只要她还喜欢他的身体,他就不害怕,她会不要他。
她曾经说过,他是她的解药,对他是生理性喜欢,哪怕再生气,也还是喜欢他。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希望,她能够对他的身体着迷,这样,就不会怕她离开。
他只需要多努力一点,把身体锻炼得更加好看强壮,是她喜欢的模样,就可以。
这是明轻最后悔的事情之一,让她受伤生病,他无法原谅自己。
她浑身是伤,被泥水包裹的模样,反复在他脑海里萦绕,痛着他的心。
将她抱到床头靠着,轻扶着她的腰,跪着凑近她。
南烟微微一笑,他们在一起,他好像可以算是,每天都在向她下跪。
“阿因,”明轻呼吸粗重,声音仍旧沙哑:“以后,不要再去找我,我不要你受累、受伤生病。”
南烟忙得很,嘴里咿呀呜哇,但他听得懂她的话。
她在说,她会找他,怕他一个人害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不会找不到,因为她是他的家,是他唯一的家。
她身上有最亮的灯光,是他在茫茫大海中,唯一的灯塔。
他会回来找她,再也不会离开她。
明轻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再难过,但他再也不会跑出去,因为这一次,他就再也不敢出去。
就算是发疯,他也会在家,也不会因为发疯,让她受伤生病。
她在亲他,用力的亲吻让他安心。
这是,她喜欢他的方式,用力地咬他,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他的身上,只有一个女人的痕迹,那个女人叫南烟,也只会有她,一辈子都是她。
他好爱她,越来越爱她,每一天,对她的爱意,都在不断加深,难以自拔。
略微昏暗的房车卧室里,明轻感受着,南烟强烈的爱意,心就安定下来。
他伸手将床上的纱帐散开,拿起遥控器,将面向树木,那一面的窗户打开。
把潮湿的大自然气味,透进屋子里,让她更开心一些。
果不其然,她感受到,雨水夹杂着草木、泥土的气息,就更加欢快。
一边亲他,一边愉悦地轻“嗯”,亲他的温度,也带上缠绵缱倦的温柔,柔情似水。
以前,明轻十分厌恶,亲热这件事,认为下流恶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明天,他这种人渣玷污,人类最为纯粹的灵魂交流。
现在,他沉迷于,小姑娘带给他的快乐。
她怎么那么厉害,一点点挑逗,他都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云。
南烟总是抱怨,他们亲热时,不可以置身于自然中,无法亲身体会,大自然的力量。
但他不可以,让她被危险包围,也怕别人看到她。
不允许别人听到,她娇媚的声音,那属于他,只属于他。
南烟结束亲吻,明轻将她抱到怀里,柔柔地抚唇。
香甜的气息,席卷整个口腔,吻得她娇哼不停。
“阿因,”明轻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声音带着慵懒的温柔:“味道好吗?”
南烟最喜欢观赏,亲热后的他,柔和的性感,透着男人的魅惑野性,简直迷死人。
“好,”南烟软绵绵地说道:“菠萝味,甜甜硬硬,我的明轻,越来越好,真漂亮。”
明轻听到这话,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给她把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
她不爱盖被子,这么冷的天气,冻得她手臂都起鸡皮疙瘩,她也不拿进来。
云城只要下雨,就会刮风,便像是冬天到来一般,冷得有人直接穿起,薄款羽绒服。
云城冬天最低温度,也就零下一两度,不用穿太厚,却时常在冬天。
南烟想起赵漪的吐槽:“这里是苦寒之地吗?不是热得要命的夏天,就是冷得要死的冬天。”
直到,他们去了东城,又去了雪城,赵漪再也不说这种话。
有了对比,她就觉得云城是天堂,但云城确实也被称为,避暑天堂。
“我不要,”南烟轻哼一声,又把手臂拿出来:“你的手臂也在外面,不公平。”
她言之凿凿,一副非要讲公平的模样,她的身体,又和他不一样。
他一路淋雨,一直折腾,也没有一点感冒的迹象。
但为了让犟种小姑娘听话,他就将手臂放进来,将她搂在怀里,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南烟在被子里咕涌,回头一看,看到男人结实粗壮的手臂,与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的肤色相近,都很白,但他是冷白,比较冷峻,她是瓷白,是莹润的光泽。
他的肩膀也宽厚精壮,与她纤瘦娇小的薄肩,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他们的手臂放在一起,像是大人和小孩。
“你好大,”南烟推了推他,又被他拢进被子里:“大得跟庞然大物。”
“阿因,”明轻宠溺一笑:“这就是男女的区别,我的身体强壮,你没法和我比,所以,要注意身体。”
他又开始唠叨,南烟一点也不想听,双手捂住两只耳朵,全然不听。
见她不愿意听,他将纱帐拉开,把床摇起来,让她躺着,就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
家里的床,都是可以摇起来,方便他照顾她,也方便他亲近她。
谁让她总是生病,也天天和他亲近。
纱帐一拉开,窗外的风雨,都飞了进来。
虽然,不会打湿他们,却寒意一点不减,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挤了挤。
依旧是老把戏,故意冷她,让她往他怀里钻。
“宝贝,轻点,”明轻无奈一叹:“你身上都是伤,不可以抱这么紧,不利于恢复。”
南烟不满地哼一声,一脸“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明轻一天就看着,这么有趣可爱的她,时时刻刻都在为她心动。
某些不自觉的地方——心脏,又开始热热软软,悄然立起来,又硬又想。
她也察觉到,缩进被窝里,在里面蠕动。
他怕闷着她,将被子扯开,露出精瘦结实的上身。
浑身的肌肉纹理明显,因为寒冷,逐渐紧绷起来。
他将被子整理一下,给她盖好,以防她再次感冒。
刚刚才退烧,不好好休息,就非要折腾,想给她穿件厚衣服,她也不愿意。
明轻抓紧身下的床单,轻轻呻吟,胸膛剧烈起伏。
静静听雨和风声,感受到雨水飞进来,逐渐潮湿房间,心一点点被她烘暖。
今天淋了那么久的雨,以为会失去她的害怕,都已经消散。
此刻,只有芙蓉帐暖的春宵一刻。
时间来到下午五点,门铃不经意响起。
明轻拿起床头的座机,深呼吸一下,收起声音的欲色,轻声开口:“喂,”
“是明轻啊,”白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落:“阿烟呢,饭好了,她现在能吃饭吗?”
明轻望着,床上的小姑娘,她忙着耕耘,哪有心情吃饭。
再说,中午吃过,刚刚又给她吃了一点鱼片粥,她应该还不饿。
但还是要问一问她,说不定,她会想要吃一点,手握住麦克风,将电话拿远一些。
“阿因,”明轻柔声询问:“要吃饭吗?外婆做了好吃的给你。”
南烟眼眸清亮,眼珠子滴溜一转,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明轻望着,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想起刚才她迷离、盈满情欲的眼睛。
她的眼睛,一直都又亮又大,只有他亲她,她才会变得涣散。
“外婆,”明轻淡淡应道:“我们马上来,你们先吃,她还需要收拾一会。”
南烟说是要起床,却舍不得松口放手,依旧还在研究他。
她已经探究他一下午,也应该起床看看外面,有利于身体恢复。
明轻发现,她在亲近过他后,身体迅速恢复精力,难道,他还有这个作用。
或许,他不止有心理作用,还有生理作用,能够做她的解药。
“阿因,”明轻软声轻哄:“该起床,我们去吃饭,好吗?”
南烟依旧没有用,也不松口放手,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明轻无奈,只能将她刚趁他不注意,踢开的被子,给她盖回去。
“阿因,”明轻柔柔地哄她:“你刚才答应,要吃饭,不能耍赖,好吗?”
“不想吃,”南烟笑嘻嘻地说道:“想吃你,我的小白兔。”
明轻微微一笑,哪有他这么大的兔子,她那眼神,还真想把他扒皮炖来吃。
她怎么这么可爱,一直软着他的心,已经融化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