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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恣睢的晋升速度很快。

毕竟在战场上,没有人会讨厌既锋利又耐用的刀。

更何况,这把刀还显而易见得能用利益绑死在自己这一方。

因此,诺克斯的高层完全不吝啬对月见恣睢的提拔。

至于对方是喰种还是人类。

这谁会在乎啊?

他们自己手上死的人,说不定比恣睢这个喰种还多呢。

而随着地位提高,作为靠着战场战绩爬上来的人,恣睢接到的任务也就更多了。

按道理来说,短时间内,忙着自己事业的恣睢也就没空理会自己的前落脚点——日本了。

但怎么说呢,日本这个国家的管理层多少是有些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在身上的。

所以,当他们攀附的米国在中东战场马失前蹄、丢了一小片油田后。

诺克斯没等来米国的下一支军队,反而先等到了日本的“制裁”。

……

“玛德!”

小酒馆内,胡狼“嘭”的一声重重放下酒杯,开口就骂。

“真不知道日本那群沙币在乱咬什么!”

“特娘的居然把老子的一船货扣下来!”

月见恣睢听着他的骂骂咧咧,非但没有缓和一下,反倒火上浇油似得补了一句。

“说不定是看你那船东西值钱,就随便找个借口吃了。”

闻言,胡狼沉思片刻。

他因为酒精有些许昏昏沉沉的大脑想了想那艘船里面都是什么。

手工艺品、珠宝,以及部分外包给他们运输的粮食。

丢了这船东西,不仅直接损失掉他们诺克斯自己的货。

别人花钱找他们运的货他们也得赔。

顺带一提,还有违约金呢。

“草!”

越想越气,胡狼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做海运的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是胡狼这种本职干走私贸易的。

月见恣睢敏锐得感知到了杀气。

他没有如小时候那般应激。

他清楚,那不是针对他的。

“怎么样?要向上面申请亲自动手吗?”

胡狼是负责管理货物运输的,不属于战斗人员,如果要亲自动手,自然得先申请。

抿了口酒,恣睢随口询问着。

看似随意,实则眼中的兴奋已经快溢出来了。

因为,如果是针对日本的打击报复,那他以公谋私顺势炸一波ccG也是在允许范围内的。

他可是个很记仇的家伙。

当年就是因为迫于ccG的追捕压力,他才会出国的。

虽然他对日本这个国度没感情,甚至称得上蔑视。

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撵出去。

现在有机会报复,他当然得送对方一份大礼。

胡狼虽然染上些许醉意,不过也看出了他想掺和一脚。

轻笑一声,胡狼开口道。

“我如果申请了,会叫上你的。”

想了想,胡狼又补充了一句。

“谢了。”

恣睢举起手里的血色的鸡尾酒,与胡狼那杯伏特加碰了碰。

“自己人,客气啥。”

……

月见恣睢这人,最是记仇。

别人敬他一分,他或许未必放在心上;

可要是有人敢踩他一寸,他能记上十年,再找准时机加倍讨回来。

而他待得如鱼得水的组织“诺克斯”,里头像他这样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换句话说,“睚眦必报”根本不是诺克斯的“行事风格”,而是刻在这群人骨子里的规矩。

毕竟,他们本就是从东战场的硝烟里爬出来的。

在战乱地区,对敌对势力留半分余地,都是在把自己推向任人宰割的处境。

扯远了,眼下的事,要从诺克斯的货船被日本扣留说起。

六小时——从货船被扣的消息传到诺克斯,到他们敲定报复方案,再到执行者摸到目标地点,不过短短六个小时。

深夜东京湾的千叶港本该是静的。

只有岸边的航标灯在黑夜里闪着冷光,远处货轮的汽笛声隔很久才飘来一声。

码头上的吊车像沉默的巨人,垂着机械臂趴在原地。

直到,“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将整个海湾的宁静瞬间撕碎。

最先炸开的是码头西侧的中型储油区。

三枚定时炸弹被精准安在3号储油罐的输油管道接口处。

引爆的瞬间,金属管道像纸片似的被掀飞,罐里的重油裹挟着火焰冲天而起。

橘红色的火柱蹿起二十多米高,把半边夜空都烧得发亮。

高温瞬间引燃了旁边的4号罐。

紧接着,是相连的输油栈桥。

“嘭!嘭!嘭!”

连续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像是在港口里投下了一串炸雷。

黑色的石油从炸开的罐口涌出来,像翻涌的沥青河,顺着码头的斜坡往下淌。

油流过的地方,岸边的值班岗亭瞬间被引燃。

玻璃炸裂的脆响混着火焰的“噼啪”声,成了此刻最刺耳的背景音。

几个值夜班的码头工人刚从值班室跑出来,就被涌来的油火追上。

有人的裤脚沾了油,火苗顺着布料往上窜,惨叫声在爆炸声里断断续续,很快就被吞没。

火势借着海风越烧越猛,不仅烧着了码头的仓储区,还往岸边的货运站蔓延。

堆在站台上的纸箱、木板全成了助燃物。

火舌舔过之处,货架轰然倒塌,里面的机械零件、包装材料噼啪作响。

连带着停在旁边的两辆叉车,都被烧得铁架扭曲。

就差烧到车子的油箱,带来下一场爆炸了。

更要命的是,输油管道被烧裂后,重油顺着地下管网渗进了附近的浅滩。

海面浮起一层黑油,火顺着油层往远处飘。

连带着几艘锚在岸边的小渔船,都被火圈裹住,很快就烧成了漂浮在海上的火球。

码头的消防系统刚启动,就被第二波爆炸掀翻了水泵。

水管断裂,喷出的水柱不仅浇不灭油火,反而让油星子溅得更远。

不出意外的,把旁边的办公楼也引着了。

玻璃幕墙在高温里炸裂,碎片像雨点似的往下掉。

楼里的文件、办公桌椅烧得通红,滚滚黑烟往上冒,在夜空中聚成一片浓黑的云。

连远处东京市区的灯光,都被这层烟遮得模糊了。

不过半小时,整个中型码头就成了一片火海。

爆炸还在零星持续,黑色的油流在火光里像毒蛇似的蔓延。

岸边的建筑物要么被烧得只剩框架,要么被油浸得发黑。

原本规整的码头地面,到处是断裂的管道、扭曲的钢铁、烧焦的残骸。

连空气里都飘着浓重的油味和焦糊味,呛得人根本没法靠近。

海风吹过,带着火光和热浪,连几公里外的居民都能看到天边的红光,闻到空气里的异味。

诺克斯的报复,从来都不是小打小闹。

他们要的,就是用这样一场大火,告诉所有人:

敢动他们的东西,就要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