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五十分。
\"星月夜\"直播间在线等待人数突破八十万。
楚星焕调整着三台4K摄像机的角度，确保每一台都能完美捕捉到工作台上的细节。
今晚的直播标题是《最终作品：星月童话》，封面图是他戴着银戒的左手特写。
\"还有五分钟。\"
他对着空气说道，明知某人一定在监视器前看着。
工作室被重新布置过，原本的工具架换成了星空投影仪，地板上洒满银箔剪成的星星。
楚星焕今天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袖口卷起露出那条约定的银链，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006上蹦下跳的喊着【宿主！宿主！任务目标距离你50米，检测到他肾上腺素水平异常】
八点整，直播间刚亮起就卡顿了。
百万观众同时涌入导致平台服务器短暂崩溃，等画面恢复时，弹幕已经厚得看不见内容。
镜头里的楚星焕正要开口，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陆沉舟穿着与初见时相似的黑西装，但没打领带。
他手里捧着一个奇怪的金属装置，在镜头前放下时发出沉重的闷响。
\"今天不直播手工。\"
陆沉舟对着麦克风说，声音比平时低沉。
\"直播评估。\"
楚星焕认出那是自己第一次直播用的咖啡手冲壶。
壶身被熔铸成心形，里面嵌着999颗微型星空战舰模型。
弹幕疯狂刷屏：
[是陆总！！]
[这什么土豪操作？！]
[主播的手在抖啊啊啊！！！]
[呜呜呜好浪漫……]
[999颗啊！陆总好浪漫！！]
[跟我一起喊！星陆99！！！]
[星陆99！！！]
[星陆99！！！]
[为你痴！为你狂！为我的cp扛大旗！？？星陆99！！妈妈爱你！]
[99……]
……
楚星焕确实在抖。
当陆沉舟单膝跪地时，他下意识扶住了工作台，指节泛白。
\"楚星焕，男，20岁。\"
陆沉舟从西装内袋取出文件，声音稳得不像话。
\"在为期三个月的评估期内，表现如下\"
投影仪突然在墙面投出数据图表：
「手部美观度：100分」
（配图是楚星焕各种手部特写的拼贴）
「抗干扰能力：0分」
（视频剪辑：每次陆沉舟进入直播间时楚星焕手指的颤抖放大图）
「危险系数：∞」
（消防通道监控截图，马赛克处理）
观众还没反应过来，陆沉舟已经翻到最后一页：
\"综合评估建议：\"他摘下眼镜，\"予以终身私有化处理。\"
那个天鹅绒盒子再次出现，但里面不再是素圈戒指，而是一对镶嵌星月造型钻石的对戒。
楚星焕注视着单膝下跪的男人。。
他伸手去扶陆沉舟，袖口滑落露出尚未消退的红痕。
弹幕突然整齐划一地刷起【嫁给他！】
服务器再次濒临崩溃。
\"我的评估还没完。\"
楚星焕举起左手，指尖划过陆沉舟的眉骨。
\"陆沉舟，26岁，评估结果如下：\"
他拽过一张纸快速素描，画的是陆沉舟第一次打赏时系统提示的星空战舰特效。
「心动稳定性：0分」
（曲线图显示从5%到100%的剧烈波动）
「语言表达能力：60分」
（录音片段：\"...私有化声明即日起生效\"）
「治疗有效性：100分」
（特写：楚星焕手腕上消失的旧伤疤）
陆沉舟突然抓住他作画的手，将戒指推进指根。
\"补充条款，每天需要重新评估。\"
两枚戒指终于相碰。
与此同时，006对楚星焕说恭喜。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心动值100%】
楚星焕笑着对它说再见。
陆沉舟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L到底代表什么了吗？\"
楚星焕望向镜头外的星空投影，轻声回答。
\"Light.\"
\"你是我所有黑夜里的光。\"
直播中断的画面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银链与领带缠绕，戒指与戒指相撞，而窗外真正的星光正洒落肩头。
三个月后，鲸鱼直播推出情侣频道。
开屏广告是两只交叠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经纬度坐标。
那是他们初遇的咖啡馆位置。
而陆沉舟的办公桌玻璃柜里，最后一件收藏品是凝固着咖啡渍的直播台本，标签写着。
「Light. 永久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