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门声再度响起。
两人身形一僵。
“谁?”何雨柱从被子里探出头,语气不耐。
“傻柱哥,我来给你洗脚……”
***
**何雨柱简直要疯。秦淮茹前脚刚走,秦京茹后脚又来。这姐妹俩到底想干什么?
于海棠更是崩溃。她一个十九岁的姑娘,主动敞开被子容易吗?为什么偏要这样折磨她?
何雨柱胡乱套上衣服,一把拉开门,怒视秦京茹:“姓秦的!你到底想干啥?!”
秦京茹被吓懵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想给你洗脚……我姐说,要抓住男人,就得抓住他的……脚……”
何雨柱:“……”
不用猜,准是秦淮茹捣的鬼。这女人,欠收拾了。
他瞪了秦京茹半晌,最终拽着她出门,“啪”地关上门,直接拖进隔壁何雨水的屋子:“行,洗吧!”
好好的夜晚,被搅得兴致全无。何雨柱索性让秦京茹洗完脚,倒头就睡在了何雨水屋里。
次日清晨,他一出门,就见于海棠蔫蔫地刷牙,眼下两道青黑格外醒目。显然,她一夜难眠。
“柱子哥……”于海棠扁着嘴,眼眶发红。昨晚鼓起的勇气,全被那姐妹俩搅散了,她越想越委屈。
于海棠此刻对姓秦的恨之入骨。
而何雨柱一觉醒来,仿佛已将昨夜的事抛到九霄云外,笑嘻嘻地问:\"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能睡好吗?!
于海棠心里暗骂:你这没良心的,我都那样主动了,你居然还能跑去隔壁呼呼大睡!
还有那两个姓秦的,分明就是存心捣乱。你们给我等着,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
\"没睡好就再躺会儿。对了,腿还疼吗?\"何雨柱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于海棠心头一暖,总算这家伙还知道关心人。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疼了,哥的医术真厉害。昨晚我还以为要骨折了,没想到让你一揉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何雨柱说着,目光又不自觉地瞟向她的长腿。
这丫头的腿,手感确实不错。
前院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声音:\"哟,同志,您二位找谁啊?\"
接着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老先生,请问何雨柱同志是住这个院子吗?\"
找何雨柱?
于海棠立刻扭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是一脸纳闷——这一大早的,谁会来找自己?
听声音完全不认识。
只听阎埠贵迟疑地回道:\"哦,找傻柱啊?\"语气里满是狐疑,接着压低声音问:\"同志,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何雨柱顿时来气:这阎老西,巴不得我出事是吧?
他大步走到中院,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陌生人站在那里,一个年轻些,另一个是中年人。
\"我就是何雨柱,二位是?\"
中年人立刻笑着上前:\"何主任您好!我们是电话局的,来给您安装电话。\"
装电话?!
这句话像炸雷般在院子里炸开。
阎埠贵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结结巴巴地问:\"同、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给傻柱装电话?他一个厨子配装电话?\"
转眼间,全院的人都涌了出来。一大爷、二大爷、一大妈、二大妈、许大茂两口子,连秦淮茹都站在中院门口张望。
能不震惊吗?这年头电话可是稀罕物,有钱也装不上,只有机关单位才有。轧钢厂里,也只有几位厂长家里才有资格安装。
中年人笑了笑:\"我不清楚何雨柱同志是领导还是厨子,但安装电话千真万确。您看,这是领导批的条子,要求今早务必来安装。\"
阎埠贵一把抢过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何雨柱的名字。
他瞪圆了眼睛盯着何雨柱:\"行啊傻柱,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居然都配上电话了?\"
“到底什么级别?”二大爷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摇晃着大脑袋说:“这么告诉你吧,整个轧钢厂只有杨厂长和周副厂长家里才有电话,何主任这是第三个!”
阎埠贵惊讶地望着二大爷:“这么厉害?那傻柱现在岂不是和厂长一个级别了?”
二大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敢叫傻柱?”
阎埠贵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哎呀,叫顺口了,改不过来。以后得叫……何厂长了?”
一大爷眉头紧锁,悄悄拉住何雨柱问:“柱子,怎么回事?你不是后勤主任吗?怎么电话都装上了?是不是又升职了?”
何雨柱同样一头雾水,但他隐约猜到,多半是那份工艺改造计划书起了作用。
他笑了笑:“一大爷,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厂里的安排吧。唉,看来以后责任更重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两位师傅:“辛苦两位了,先抽根烟。”
随即,他客气地将两位师傅请进中院。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
电话刚装好,院子里的人立刻围了过来,挤进何雨柱的屋子,对着那部崭新的电话评头论足,言语和眼神里尽是艳羡。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众人纷纷催促:“快接啊,柱子,看看是谁打来的!”
何雨柱也有些纳闷,电话才装上,谁会打来?他拿起听筒:“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大领导爽朗的笑声:“小何啊,是我,你段叔叔!”
“段叔叔?”何雨柱恍然大悟,果然不出所料,那份计划书在部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估计很快就要着手实施了,而作为策划者,他的地位自然随之提升。
“对,是我。你的那份计划书我和部里的领导都看过了,大家一致认为很有创新价值,所以决定尽快推进。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参与,所以我特意让人给你装了电话。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意味着你以后可就没那么自由了,随时可能被叫去加班哦。”大领导笑着提醒道。
何雨柱明白,待遇提高的同时,责任也更重了。但要想往上走,付出是必然的。
他爽快地说:“段叔叔,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对了,针灸用的银针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从今天开始,就要麻烦你帮我治疗了。”大领导补充道。
“没问题,我下班后直接过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周围人又是一阵羡慕,直到何雨柱看了看时间,提醒大家该上班了,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到了厂里,他先处理好食堂的事务,随后在医务室待了一上午。经过这几天的忙碌,厂里的老病号基本都看过了,今天上午难得清闲。
这些天,何雨柱在医务室坐诊的消息传开后,那些总爱装病偷懒的工人都自觉不来凑热闹了。诊室里异常清闲,要不是有丁秋楠这位俏丽的护士陪着,何雨柱早就昏昏欲睡了。
正琢磨着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耳边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叮,今日签到时间到!\"
他立即完成签到。
\"叮!恭喜宿主,获得乐器大全一套!\"
还没等何雨柱弄明白这个奖品,系统空间就闪过一道亮光,转眼间堆满了各式乐器。西洋的有吉他、钢琴、手风琴、长号、短号、萨克斯、大小提琴……东方的则有古琴、古筝、琵琶、笛子、唢呐、二胡、大鼓、笙、葫芦丝,甚至连箫都一应俱全。
看着这些乐器,何雨柱灵机一动,转头对正在认真做笔记的丁秋楠说:\"小丁,你不是说要参加文艺汇演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丁秋楠脸微微一红:\"我想表演歌伴舞,可惜没有音乐伴奏。要不......下班后您来我家,我表演给您看?\"
去她家?她父母不在家吗?那多不方便。
何雨柱笑着岔开话题:\"你需要什么类型的伴奏?\"
\"我跳的是民族舞,最好能用琵琶或古琴伴奏,但这些乐器太难找了。\"丁秋楠有些遗憾地说,\"家里倒是有把二胡,我爸会拉几下。\"
原来是想让她父亲伴奏才邀请自己。何雨柱了然一笑:\"你觉得笛子怎么样?配民族舞也很合适。\"
\"笛子当然更好,可惜......\"丁秋楠话未说完,就见何雨柱变戏法似的从背后亮出一支笛子。
\"笛子?\"丁秋楠惊喜地瞪大眼睛,\"何主任,您从哪儿变出来的?\"
\"秘密。\"何雨柱神秘地眨眨眼。
丁秋楠先是欣喜,随即又愁眉不展:\"可惜我爸不在......\"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把笛子横在嘴边:\"让我试试。\"
丁秋楠忍俊不禁:\"何主任,虽然您厨艺精湛,医术高超,但这笛子可不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望着何雨柱。悠扬的笛声在诊室里回荡,旋律美妙动人。
\"何主任......\"丁秋楠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这美妙的音乐,\"您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何雨柱放下笛子,嘴角含笑:\"还行吗,小丁大夫?\"
岂止是还行,简直是天籁之音!
丁秋楠激动地说:\"太棒了!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美妙的笛声。\"
\"那就好。\"何雨柱点点头,\"你要表演什么曲目?\"
\"《蝴蝶泉边》,可惜这里没有曲谱。\"
何雨柱没再多说,直接将笛子凑到唇边。熟悉的旋律再次在医务室里流淌开来。
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正是1959年电影《五朵金花》的插曲《蝴蝶泉边》。
丁秋楠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有人能抛开曲谱,仅凭记忆就能完整演奏一首曲子。
这位何主任,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何主任,您太厉害了,我都不想学医了,想跟您学吹笛子。\"丁秋楠由衷地说。
何雨柱微微一笑:\"女孩子不适合学笛子。\"
\"那适合学什么?\"丁秋楠好奇地追问。
\"适合这个。\"何雨柱说着,手往背后一探,再拿出来时,已多了一支修长的乐器。
箫。
\"这是什么?\"丁秋楠惊讶地望着何雨柱手中的乐器,既新奇又困惑。
她见过笛子,却从未见过箫。
\"这是箫。\"何雨柱认真地解释,\"自古以来,女子都适合吹奏箫,这能增添女性的魅力,也能让生活更和谐。\"
\" ** 怎么会让生活和谐?\"丁秋楠不解地把玩着箫,不明白这与生活有什么关系。
\"这个...以后慢慢教你。现在先说你准备的节目。\"何雨柱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丁秋楠点点头,放下箫调整情绪,示意可以开始。
悠扬的笛声再次在医务室回荡,丁秋楠随着旋律轻盈起舞。
\"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
甜美的歌声与曼妙的舞姿相得益彰。
丁秋楠的舞姿格外优美,腰肢柔软,动作流畅。虽然嗓音不如于海棠,但配上舞蹈却别具风采。
何雨柱一边吹奏,一边暗自赞叹。
这柔韧的身姿,可以尝试很多高难度动作。
唉,谁让自己这么热心指导呢。
一曲终了,丁秋楠停下舞步,脸颊泛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跳得真美。\"何雨柱放下笛子称赞道,随即指出几点不足,\"有几个动作还可以更到位。比如'蝴蝶飞来采花蜜'这句,手臂要像翅膀一样舒展,胸部要自然挺起......\"
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一只手扶着丁秋楠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腿。
丁秋楠红着脸,却顺从地配合着。
就在这时,一个冒失的身影闯了进来:\"丁大夫,我肚子疼......\"
话未说完就愣住了:\"你们在干什么?\"
丁秋楠顿时羞红了脸,想要挣脱。
何雨柱却纹丝不动,反而搂得更紧了。
\"我在指导丁大夫跳舞,你是谁?\"他泰然自若地反问。
一名三十多岁的工人捂着肚子走进医务室,头发凌乱,皮肤黝黑,明显是刚进城不久的乡下人。
“我、我肚子疼,来找丁大夫看病。”
何雨柱这才慢悠悠地放下丁秋楠的腿。丁秋楠红着脸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强装镇定:“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车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