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向来热心，爽快地点点头：\"行，反正雨水不回来，你就住她那儿吧。\"说着掏出钥匙：\"你先过去，我可能要晚些回去。\"
丁秋楠身子微微一僵，悄悄抬眼瞥了何雨柱一眼。
于海棠也愣住了，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还直接把钥匙交给了自己。她欣喜地接过钥匙，朝丁秋楠投去得意的目光。
丁秋楠垂着头，若有所思。
下午，何雨柱既没去医务室，也没在食堂，而是来到了升职后从未踏足的后勤部办公室。
他的突然出现让同事们措手不及，纷纷起身问好，神情紧张。
\"我就是来看看，大家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何雨柱说完，径直走进主任办公室。
虽然多日未至，但办公室依然窗明几净。何雨柱在办公桌前坐下，拿起钢笔。
整个下午他都闭门不出，无人知晓他在忙些什么。
临近下班，何雨柱终于搁下笔，面前是一份五页厚的轧钢厂工艺改造方案。对精通钢铁工业技术的他而言，拟定这份计划易如反掌。
唯一的遗憾是只能用笔书写，着实费神。
完成后的何雨柱露出满意的笑容，拿着方案直奔三楼的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正要锁门下班，被何雨柱拦个正着。
\"哟，小何，找我有事？\"杨厂长好奇地问。这是何雨柱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虽然连连提拔，但何雨柱从不来道谢，这点让杨厂长格外欣赏——不搞人情往来，专心工作，这才是干实事的人。
\"杨厂长，上次谈话后我思考了两天，写了这份轧钢厂工艺改造方案，想请您过目。\"何雨柱说着注意到对方要下班，\"要不我明天再来？\"
杨厂长大笑：\"来都来了，还等什么明天？进去说。\"说着重新打开办公室门，将何雨柱请了进去。
杨厂长仔细翻看那份工艺改造计划，目光渐渐变得专注起来，最后忍不住拍案叫绝：“好！实在是好！”
他抬头看向何雨柱，既惊喜又带着几分怀疑：“何雨柱，这份计划书真是你写的？”
这份计划书专业程度极高，涉及的技术细节连轧钢厂的技术员都未必能完全掌握。工程师张工虽然懂这些技术，但绝不可能构思出如此创新的方案。不光是张工，整个部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大胆又可行的改造计划。
偏偏是何雨柱——一个食堂厨师，从未踏足车间的人——居然写了出来！
何雨柱微微一笑：“杨厂长，是我写的。如果有不成熟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
杨厂长心里直摇头：这份计划书若是算“幼稚”，那些工程师和技术员岂不是连入门水平都够不上？谁敢笑话？谁笑谁才是真可笑！
“不不，何雨柱，你这计划书写得非常好，专业性强，可行性也很高。”杨厂长说着，扬声唤道：“侯秘书！”
侯秘书立刻推门进来。
“马上通知张工、李工、周副厂长和马主任，立刻到会议室开会，就说有重要事项，必须全部到场，不得缺席！”杨厂长语气急切。
“是，我这就去办。”侯秘书快步离开。
此时临近下班时间，再晚一步，领导们可能就走了。
杨厂长转向何雨柱：“待会儿我们会集体研究这个方案，如果通过，我就上报部里。你这计划一旦实施，对咱们轧钢厂，甚至整个钢铁行业都可能带来重大变革。”
他顿了顿，好奇地问：“不过，你从没接触过车间和技术部门，怎么能写出这么专业的计划书？”
何雨柱坦然道：“杨厂长，我虽是厨师，但轧钢厂的兴衰关系到每个人的命运，这些年我一直在自学轧钢技术，只是不知道写得对不对。”
“一个厨师靠自学都能写出这样的计划，让我和那些工程师情何以堪！”杨厂长感慨道，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听说你昨晚去了大领导家，没给他看这份计划？”
“没有。”何雨柱早有准备，“您是领导，我自然先向您汇报。这计划书今天下午刚写完，直接就来交给您了。”
“好，好！”杨厂长红光满面，连连点头，“小何，我没看错你，你是个明白人。”
这时，侯秘书推门进来：“杨厂长，各位领导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
“行，小何你先回去，我跟大家再商量商量你的改造方案，明天给你答复。”杨厂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来咱们轧钢厂要翻身了，真是没想到，我老杨临退休前还能看到厂子重振的希望。”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清楚，今晚会议室里的厂领导们恐怕要通宵达旦了。不仅如此，部里的那些头头脑脑们，估计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于海棠午饭都没顾上吃，直奔四合院。
这回她没去姐姐于莉家等，而是直接用何雨柱给的钥匙开了北屋的门。不仅如此，她没进雨水的房间，而是径直推开了何雨柱的屋门。
今天于海棠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必须把柱子哥拿下。厂里那些关于何雨柱和丁秋楠的风言风语让她坐立不安，要是再不动手，柱子哥怕是真要被丁秋楠那个心机女抢走了。还有秦淮茹和秦京茹，这俩人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她不得不行动了。
于海棠故意哼着歌在屋里忙前忙后，把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就是要让那两个姓秦的女人看清楚，柱子哥连钥匙都给她了，她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可惜秦京茹不在家，一早就跟许大茂出门逛街，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淮茹站在帘子后，冷眼看着于海棠得意洋洋地进进出出，却并不在意。她心里有数，这丫头虽说长得漂亮，但太嫩了，干巴巴的，根本不是傻柱喜欢的类型，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她只是有点纳闷，傻柱为啥把钥匙给于海棠？是让她来帮忙打扫屋子吗？
正琢磨着，何雨柱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听见于海棠欢快的声音：“柱子哥，回来啦？屋子我都收拾好了，连卫生间也擦得锃亮。对了，咱们晚上吃啥？”
西厢房里，秦淮茹狠狠啐了一口：“呸！狐狸精！”
何雨柱进屋一看，果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卫生间，瓷砖亮得能照出人影。
“哥，我还是头一回见屋里装浴缸的，咱这儿没锅炉，冬天洗冷水澡不怕感冒吗？”于海棠站在他身后好奇地问。
“谁说冬天要洗冷水澡了？没锅炉照样有热水。”何雨柱指了指热水器：“瞧见没？那是电热水器，插上电一会儿就有热水。”
“真的？”于海棠伸手摸了摸热水器：“这不凉的吗？”
“开关还没开呢，开了就热了。”何雨柱看了她一眼：“要不，待会儿你试试？”
于海棠连连点头：“好啊，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正好体验体验哥说的热水器，看是不是真那么方便。”她摸着浴缸，一脸向往：“能在家里洗澡，可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儿。”
何雨柱笑着打开热水器：“成，先烧上水，咱们做饭，吃完饭你就能洗了。”
何雨柱走进厨房，从空间取出几样蔬菜和肉类，刚要动手做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外头闹什么呢？海棠，去瞅瞅。\"何雨柱支使于海棠出去打探。
于海棠应声跑出去，转眼又笑着冲回来：\"哥，是许大茂他......\"
\"许大茂咋了？\"何雨柱瞧她乐不可支的模样，活像瞧见了什么荒唐事。
\"脸上挂着好几道血印子，准是调戏姑娘让人挠的！\"于海棠捂着嘴直笑，\"捂着脸溜进院，偏巧撞见娄晓娥揪着问话，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样儿，乐死人了！\"
何雨柱一听来了兴致，跟着出门看热闹。院里早已围满人，许大茂耷拉着脑袋，头发蓬乱，捂着脸想往后院钻。娄晓娥却横挡在前，死死拽着他胳膊。
\"许大茂！今儿不说清楚别想走！\"往日温婉的娄晓娥此刻柳眉倒竖，\"这脸是被哪个野女人挠的？\"
许大茂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全然没了平日的威风。
\"一整天不见人影，到底去哪儿鬼混了？\"娄晓娥越说越激动。
角落里一大妈嘀咕：\"早起不是见他和秦淮茹堂妹出门了？怎么独独他回来了？\"
话音未落，秦京茹拎着满手零嘴儿晃进院子——麻花、驴打滚、艾窝窝、糖葫芦将两只手占得满满当当。娄晓娥目光陡然锐利：这穷丫头哪来的钱？
秦京茹冲着许大茂\"呸\"了一声，扭头就喊：\"棒梗！小当！小姨带好吃的回来了！\"
两个孩子欢呼着冲出屋：\"糖葫芦！我要驴打滚！\"
秦淮茹拽住妹妹低声问：\"怎么回事？\"
\"许大茂买的呗。\"秦京茹故意高声答道，瞥见娄晓娥要发作，又补了句：\"这**玩意儿，买点儿吃的就想动手动脚，活该被我挠成花猫脸！\"
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八下，大领导家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有些诧异——因着身体缘故，厂里人极少往他家中来电。
“接不接电话？”孟阿姨捂着话筒望向大领导。
大领导略作思索，迈步上前：“让我来接吧，小杨这么晚来电，想必有要紧事。”他接过话筒：“小杨，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传来杨厂长激动的声音：“大领导，我们轧钢厂拟定了一份工艺改造方案，经过领导班子讨论，认为极具可行性。若能落实，不仅对咱们厂，对整个钢铁行业都会产生深远影响。”
“真有这么重要？”大领导颇感讶异。在他印象中，杨厂长行事向来稳妥，甚至有些保守。如今对这个方案如此推崇，想必确实非同寻常。
“千真万确！厂里两位总工程师反复论证，都认可其中的技术含量。他们说这套方案完全契合我厂实际，实施后将大幅提升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甚至能在国际上保持领先地位。”杨厂长的兴奋之情透过话筒清晰可闻。自打看到何雨柱这份方案，他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连带着整个领导班子都深受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