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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杏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把脚搭在桌子上。

一副懒散的模样。

看得张海客直皱眉,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越野车碾过碎石子路,

“嚏”张海琪擤鼻子,“是那个不要脸的脏货骂老娘!”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三人不为所动,显然早就习惯张天琪动不动就抽风的性格。

“干娘,咱们接下来去哪?”张海楼看了一眼正开车的张日山。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墓里好不容易出来了,他想休息两天。

张海琪把揉成团的纸扔出窗外,“回张家。”

“啊——”张海楼尾音拉长,好是不乐意。

“你要是不想回去 ,现在就给我滚下车。”

“没有的事,干娘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张海楼被张海琪这么一瞪,瞬间熄了火,讨好道。

张海琪的脾气可不好,身为张家稀有的麒麟女,武功高的厉害就罢了,脾气也是一等一的不好。

张海楼敢打赌,自己再敢废话,干娘绝对能让他腿儿回去。

张海侠默不作声,看向张日山。

干娘这么着急回去的原因,和他脱不了干系。

张家祖训,山海永不相见。

在外面待的时间越长,出事的几率越大。

张海客伸手把碍眼得腿扒拉下去。

“海杏你是女孩子,要坐有坐相,不要和不三不四的学。”

不三不四→张海琪。

张海杏轻啧一声,也不知道老哥为什么会看海琪姐不爽。

海琪姐明明帅呆了,好嘛?

张海客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张启灵迷。

对张启灵爱的深沉,简称毒唯。

张海琪这种粗俗的货色配不上他家族长。

此时他还不知道,张启灵不喜欢他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他是个毒唯。

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有些泛黄。

虽然是黑白的,但可以看到照片上的人对一旁的人笑得很开心。

“你今天明天晚上把那个王胖子抓来,抓到了计划就开始。”

张海杏起身伸个懒腰,活动身体。

“好,我明天晚上就把那个死胖子抓来。”

真当他们蠢么,按在阿贵家的监听器,早不响,晚不响,非得吴斜打电话的时候响,正是因为胖子,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胖子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拿一份假录音让阿贵冒充自己还在巴乃。

其实他在离开巴乃的那一刻,就被张家人盯上。

德加,

花诡让齐木开到他给的地址,车轮从繁华的街道慢慢变成无人的小巷。

齐木脚踩刹车,视线落在车外一群彪形大汉,中间围着一个身穿皮衣,带着黑眼镜的男人。

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老板,你说的地方确定是这里吗?”齐木迟疑问。

花诡这一路早就被齐木烦透,拉开车门下车。

被群外国大汉围着的黑瞎子原本懒洋洋倚在房墙边,见花诡从车走出来。

直起身走到花诡身边,自然地从花诡手里的花盆接过。

“哥,你什么时候有功夫养花了。”

还是盆藏海花。

“他留下的。”

黑瞎子低头看花,眉梢微挑,哑巴和他哥认识他是听说哑巴说过的。

没想到哑巴那会儿就藏了心思,真是贵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查到张家人的第二天早上,吴斜就被明德带去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位老喇嘛。

“贵客,把门关了进来吧!”

吴斜看向带自己来的明德,明德这时已经退到廊外。

双手合十向吴斜行了个礼,示意他进去就可。

吴斜顿了顿,把门带上进去。

左右不过是个老喇嘛,自己还是打得过的。

吴斜坐在氆氇上,

“你好吴斜,我叫于达。”

于达伸出手想和吴斜握手,吴斜沉默。

于达也不尴尬,收回手,给吴斜斟了杯茶。

上次那位贵客可是一口没喝。

这次他换成了国内的茶,自己还不信这位贵客也不喝。

吴斜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像是为刚刚的失礼道歉。

“杭州茶?”

他看向于达,难道这个人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山下的陈雪寒和那幅画是他安排的?

见吴斜喝了,于达放下杯子。

“看来这茶比上次的酥油茶更合心意。”

“是穿红衣服的那个人吗?”吴斜听明德说过,修行场里来了两个贵客。

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花诡。

于达点头,“没错,是那位贵客。”

“你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吗?”吴斜不禁疑惑。

自己来这里完全是因为被金万堂骗过来。

那花诡的呢?

他来这里是为了小哥吗?

于达重新为两人续上茶,“那位贵客比你早来三天,他来这里是在很多年前注定的事。”

“贵客您呢,您为什么来这里。”

花诡被人堵在巷口,扫过对面油头猪面的男人,没想到自己带了这么多人,居然还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简直快被气笑。

魏业在德加是出了名的地头蛇,仗着几分势力横行霸道惯了。

见花诡是外地人,瞧着漂亮,就想撸回去好好玩一玩。

至于花诡后面跟得人,一看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他可是知道华国是出了名全球禁枪大国。

等会儿他掏出枪往天上一打,保准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乖乖的漂亮美人送上。

没想到自己出门逛逛,就看到自己一见钟情的美人。

看他们这身打扮还是个有钱人。

等玩腻了,正好狠狠的敲诈一笔。

想好怎么办以后,

“美人儿,你长的可真不错。”魏业淫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花诡。

可惜,是个男人。

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黑瞎子不动声色的把花诡挡在身后。

平日里那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一片冷漠,透过墨镜的眼神落在魏业身上,像是在看死人。

敢这么对他哥说话,找死。

“我劝你最好站在原地不动。”

光顾着看美人,忘记美人旁边的黑皮男了。

“哈哈哈哈,”魏业笑得直不起腰。

话锋一转,“你当老子是吓大的?这里是德加,我的地盘,你们把他留下,我饶你们一条狗命。”

魏业指着花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