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刘长青刚回到保卫科,于志高立刻迎了上来,说道:“科长,您回来了。物资还没到呢,兄弟们都已经各就各位,随时准备执行任务。”
刘长青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这批物资至关重要,关系重大,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我得再去检查一遍部署情况。”
随即,刘长青叫上王学明,三人一同在厂里仔仔细细地巡查起来。他们走过一个个岗位,看到保卫人员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那严阵以待的模样,让人倍感安心。
来到仓库门口,只见李刚已经带着外勤组的人员做好了充分准备。
不仅增加了明哨暗哨,还特意从枪械库里拿出了冲锋枪,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看到这一幕,刘长青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放心地回到保卫科办公室。
时间就在保卫科这种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夜里2点,终于,转运物资运输车队的灯光在厂区外闪烁,缓缓驶入了厂区。刘长青立刻带着王学明、于志高以及几位保卫科战士快步迎上前去。
车队停下后,刘长青与押运的军区连长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开始了紧张的交接工作。他们一项项仔细核对,确保物资数量、种类准确无误。与此同时,厂里装卸队的人也赶到了现场。
刘长青让人谨慎地对装卸队的每一个人依次进行检查,从鞋帽到内里衣物,甚至连内裤都不放过,检查完毕后,才允许卡车依次进入仓库卸车。
物资卸完后,刘长青又再次仔细核对,确认物资准确无误后,才郑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相关文件递给押运的连长。对方接过文件,告辞离开。
之后,刘长青又指挥着战士们把装卸队的人全部重新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地将他们送走。
忙完这所有的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微微亮了。
刘长青疲惫不堪,安排好后续值班人员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招待所,一进房间,连衣服都没脱,便一头栽到床上,倒头便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公立医院的病房里,易中海缓缓苏醒过来。
此刻的他,模样大变,嘴歪眼斜,说话也变得嘟嘟囔囔,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利落。
当他瞧见李三丫后,便急切地大声嚷嚷:“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李三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满是不屑地说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等着吧。
医生说什么时候让你出院,你才能出院。
而且就算出了院,能不能回得了家还得另说呢。
你就等着瞧轧钢厂保卫科怎么宣判吧。
今天下午,厂办来人通知,说你和贾东旭违法犯罪的事儿已经交给保卫科处理了。
厂里现在可不管你们俩了,至于开不开除,现在保卫科说了算。
就你跟刘长青那关系,还指望能捞着退休?
别做梦了,易中海,善恶到头终有报,不信苍天饶过谁,你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哈哈哈!”
易中海看着李三丫那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面庞,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暗自思忖: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害怕了,易中海,你也会害怕!”李三丫冲着易中海大声吼叫着。
她越想越觉得满心委屈,这些年来,她不知被多少人当面嘲笑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泪水浸湿了她的枕巾。
她一心盼望着能有个孩子,可没想到,到了这把年纪,问题居然出在易中海这个“老公鸡”身上,自己这没有种子的“老母鸡”又怎么能生出蛋来?越想,她心中的怒火就烧得越旺。
易中海嘟囔着,声音虚弱地问道:“你……你这是要造反吗?我哪点对不起你了?这些年你没生孩子,我不也没跟你离婚嘛。我现在被保卫科弄成这样,你居然也不关心我,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李三丫怒极反笑,眼中满是怨毒地盯着易中海,大声说道:“你还敢说对得起我?
易中海,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有些事,不是现在不知道,就代表以后不会曝光。
你年轻时去逛花柳巷染上病,导致自己不能生育,却把这脏水全泼到我身上,让我在大院里受尽了白眼和嘲讽。这些事,你敢说你心里没数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易中海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三丫,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慌张。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生中极力隐瞒的最大秘密,竟会被如此赤裸裸地揭露出来。
“我怎么知道的?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我还得好好感谢刘长青呢!
要不是刘长青带人端了黑市,要不是保卫科的人开枪打伤了你的腿,要不是保卫科的人送你来医院,还让医生给你做全面检查,好确定你身体状况能不能坐牢,我还真一直被蒙在鼓里。
易中海,你就是个没用的骡子,你这种人怎么配拥有后代?”
李三丫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易中海。
易中海被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他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瞪大了眼睛,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李三丫。
李三丫心中暗自想着:气死吧,气死你我就能和大柱哥在一起了,我也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一边想,一边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几天在医院,她可不是白白待着的。
她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一些工人医院的医生护士后,大家都对她十分同情。
凭借着这份同情,她与这些女医生护士建立起了深厚的姐妹情谊。
那些医生护士纷纷安慰她,说她这个岁数只要好好保养,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调养身体,还是有希望怀上孩子,实现做母亲的愿望的。
这番话,让她心中熄灭已久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