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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干脆利落地扭头跑了。

梁晏慈:“......”

头皮发麻。

她都不敢转头去看其他人表情,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抱歉。”

梁晏慈短暂的尴尬之后,迅速转身向许家主道歉:“我弟弟他......”

“没事,”许家主大度摆手,“先别站在门口,坐下聊。”

梁晏慈连忙道谢,她看了看剩下的位置,就只剩许鸣则身边还空着。

而触及对方面容的瞬间,她瞪大眼睛,眼底流露难以置信的震惊。

许鸣则同样,原本歪斜的身体坐直,连放在周颂身上的手也收了回来,指着梁晏慈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家主见状,疑惑问道:“你们俩怎么了?”

“这亲我不相了!”

岂料许鸣则突然站起身,耳廓泛起一阵红意,拔腿就冲出包间。

作壁上观看了这么久,温穗总觉得他这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想到他领口的口红,和梁晏慈进门前的动作,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

顾辛华和霍老夫人也没有管的意思,只招呼梁晏慈入座,而许家主气得赶紧去给自家臭小子打电话。

众人等了许久,眼见人已到齐,总算开席。

考虑到有长辈在场,菜式皆以清淡为主。

其中一道酱鸡翅根深得老太太欢心。

只是带骨的菜式吃起来不便,温穗见状,不动声色地让服务员添了一套餐具,动作娴熟地帮老太太将骨头剔除。

“你还会这个呀,”宋迟意怀孕胃口变大,本来还想着有长辈收敛点,结果根本忍不住,边吃边和温穗聊天,“我就不会,而且啃软骨特香。”

温穗用筷子将骨头和肉分离,“学过,会一点。”

“为你老公学的?”

猝不及防一问。

温穗顿了顿,沉默了。

宋迟意格外敏锐,她看温穗碗里没什么吃的,就用公筷给她夹了点菜,嘟哝道:“我不是故意猜的,是我刚看到秦羽和你一样,给陆哥挑骨头。”

她是周颂妻子,对于圈子里那点事自然了如指掌。

“我有时候觉得当男人真好,家里有贤妻,外面还能养个漂亮的。”宋迟意说着皱起眉,“穗穗,我真害怕颂哥以后也会变成陆哥那样。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觉得我会疯掉。”

温穗淡然掀起眼帘瞥向对面,正好看见秦羽把剔完骨头的肉放进陆知彦碗里。

从前秦笙笙骄纵张扬,纵然喜欢陆知彦,也绝不会做这么锡制的事。

但秦羽不同。

她总是这么温柔细心,体贴会照顾人,处处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轻易就让人为她沦陷。

陆知彦会喜欢她,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温穗收敛思绪,却在垂眸是停住。

对面男人不知何时抬了眼,漆黑凤眸冷凝着她,清隽眉骨间浮现几分不耐。

温穗目露疑惑。

她哪里招惹他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看了秦羽一眼?

温穗神色自若地低头,懒得搭理他,把鸡翅细细拆成肉丝,才将碗推至顾辛华手边。

饭局进度过半,许鸣则才回来。

温穗发现他换过衣服,头发也妥帖地打理整齐,只是脸色始终挺差,一副非常瞧不上梁晏慈态度。

梁晏慈也没说什么,大方得体地和长辈们聊天,问什么答什么,十分乖顺。

一顿饭结束,许鸣则总算在许家主半威胁半强迫之下,加了梁晏慈联系方式。

老太太今日看了场闹剧,又被孙子气得不清,吃完饭就带着温穗离席。

临走前,温穗加上宋迟意,约定有空一起逛街。

车里,空调开着,依旧没消灭顾辛华逐渐升腾的火气。

“胡闹,这些小孩,到底懂不懂规矩?”

顾辛华心烦就盘佛珠,盘得越快代表她现在情绪越不稳定,“我看许家那小子就是被知彦给带坏的!”

温穗心底小小啊了一声:“有吗?”

实际已经点头认同。

顾辛华伸出手指戳她额头,“你啊。还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跟老霍家的早早就看出来了,不信你看不明白。”

饭局后半段就是纯聊天,顾辛华与霍老夫人凑坐一处,眉飞色舞聊得兴起。

温穗揉了揉额头被戳的地方,语气无奈道:“那是许家和梁家的事,我看明白也不管用。”

其实在场谁都清楚,许鸣则和梁晏慈不对劲。

奈何两人都没有互相戳破对方。

顾辛华抿唇,摇了摇头,没再开口。

等车开到熟悉街道,温穗才发现她们在回棠山庄园路上,欲言又止几次,最终还是安静坐着。

把人送到庄园,顾辛华让司机直接掉头回老宅。

温穗只能失笑摇头。

也没事。

她还有东西没拿走,来就来了。

这座庄园结婚后装修过,温穗在主卧里藏了间密室,这个秘密连陆知彦都不知情。

随着密码锁滴滴两声轻响,她推开尘封几个月的密门,一股颜料与粉尘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抬手轻扇,指尖按亮墙壁开关。

灯光蔓开,不大的空间里摆满画具和画架,各种颜料零散堆放在架子上,一切都是她上次离开时的样子。

密室四壁封闭,唯有推开的门缝漏进一线光,将她投在画布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穗弯腰将地上散落的炭笔、调色刀一一捡起,指尖蹭过石墨粉末。

仰头检查墙面挂着的画作时,目光依次掠过色彩明丽的田园风光,霓虹交错的赛博废土,最终定在那幅血色倦鸟上。

暗红鸟羽垂落如凝血,喙部却叼着半截金色锁链。

她心口微颤,迅速别开视线,却在转首间瞥见相邻墙面上的淡色印痕。

那是道极细的矩形痕迹,边缘因长期悬挂画框而泛着微光。

温穗抚过墙皮,触感平滑如常。

可现在,那幅画不见了。

“我扔了?”

温穗喃喃自语,看向密室内井井有条的画具架。

密码锁安静嵌在门框,数字组合只有她能解锁。

如果画作不翼而飞,唯一可能就是清理废稿时,被她误当垃圾扔掉。

院外引擎声突然划破寂静。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个时间点回来的,是陆知彦。

温穗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