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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滇地安澜归大都,东宫选妃起涟漪(续下)

“污蔑?”伯颜挑眉,一脚踩在地上的信上,语气里满是嘲讽,“苏姑娘,人证物证都摆在这里,你还嘴硬?难不成这些人都在撒谎?这封信也是凭空冒出来的?你当殿下是傻子,还是当我们蒙古勋贵是傻子?”

那几个云南来的“证人”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个人指着苏婉清,大声说:“你爹就是叛党!当年他还劝我们跟他一起投靠段兴智,我们不愿意,他还威胁我们!要不是他后来被段兴智杀了,我们早就去报官了!你现在还敢说他是好人?”

“就是!我们拿了你的银子吗?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污蔑你爹?”另一个人也跟着喊,“明明是你爹做了亏心事,你还想包庇他,甚至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给你爹报仇!你好恶毒的心啊!”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苏婉清的父亲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叛党,苏婉清真的是心怀不轨的“叛党之女”。屋里的蒙古勋贵大臣们,本来就对苏婉清心存不满,现在听到这些话,看到“证据”,更是群情激愤,纷纷要求真金处置苏婉清。

“皇太子殿下!苏婉清是叛党之女,心怀不轨,绝不能让她做太子妃!”

“殿下!请您立刻把苏婉清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审问,还大元王朝一个公道!”

“要是殿下执意护着她,就是对王朝不忠,我们只能去跟陛下进言,请求陛下做主!”

苏婉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这些人的话,心里又痛又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和她的父亲。她只能看着真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期待,希望真金能相信她,希望真金能帮她证明清白。

真金看着苏婉清委屈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跟苏婉清相处这么久,知道苏婉清是个善良真诚的姑娘,绝不会心怀不轨,绝不会想颠覆大元王朝;他也不愿意相信,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觉得这肯定是伯颜的阴谋,是伯颜伪造了证据,买通了人证,想陷害苏婉清。

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蒙古勋贵大臣们又群情激愤,要是他执意护着苏婉清,就会被贴上“包庇叛党”的标签,不仅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忽必烈,连累整个大元王朝。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不顾王朝的稳定,不顾老百姓的安危。

真金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婉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封信,是不是真的?你父亲,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吗?”

苏婉清听到真金的话,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她没想到,连真金都怀疑她,连真金都不相信她!她看着真金,眼泪掉得更凶了,说:“殿下,你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父亲不是叛党!他是好人!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是伯颜太师他们,想陷害我,想阻止我们的婚礼!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陷害你?”伯颜笑着说,“苏姑娘,你可真会狡辩!人证物证都齐全,你还说是我们陷害你?你要是能拿出证据,证明这封信是假的,证明你父亲不是叛党,我们就相信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在这里装委屈,欺骗殿下!”

苏婉清愣住了,她没有证据,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父亲的清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这封信是假的!她只能看着真金,不停地说:“殿下,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真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坚定,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必须做出选择,必须顾全大局!

“婉清,我也想相信你,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真金的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只能按照王朝的律法,把你交给大理寺审问,等查清真相后,再做处置!”

“交给大理寺?”苏婉清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你竟然要把我交给大理寺?你宁愿相信这些人的话,相信这封假信,也不愿意相信我?我们之前的感情,我们的承诺,都不算数了吗?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跟我一起面对,永远都不分开,这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真金的心里,像被无数根针在扎,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还是硬着心肠,说:“婉清,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查清真相!要是查清真相,证明你是清白的,证明你父亲不是叛党,我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可要是查不清真相,要是你真的是叛党之女,那我们……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苏婉清笑着说,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殿下,你好狠的心!我娘刚死,我就被人污蔑是叛党之女,你不仅不相信我,还要把我交给大理寺,还要跟我到此为止!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说完,苏婉清猛地站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真金,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辩解,她知道,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只有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才能让真金后悔今天的选择。

伯颜看到真金同意把苏婉清交给大理寺,心里暗暗高兴,只要把苏婉清关进大理寺,他再让人在里面“好好照顾”她,让她永远都拿不出证据,永远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到时候,苏婉清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太子妃了,太子妃的位置,就肯定是他侄女伯颜忽都的了!

“殿下英明!”伯颜躬身道,“臣这就让人,把苏婉清送到大理寺,让大理寺好好审问,尽快查清真相,还王朝一个公道!”

真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苏婉清的眼睛,他怕自己一看到苏婉清的眼睛,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就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到时候,就会连累整个王朝。

伯颜让人上前,想把苏婉清带走。苏婉清没有反抗,只是在被带走之前,回头看了真金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绝望,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屋子,没有再回头。

看着苏婉清的背影,真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从他决定把苏婉清交给大理寺的那一刻起,他和苏婉清之间,就已经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就算以后查清真相,证明苏婉清是清白的,他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蒙古勋贵大臣们,看到苏婉清被带走,都纷纷称赞真金“英明”“顾全大局”,然后陆续离开了屋子。屋里只剩下真金一个人,他蹲在地上,捡起那封被伯颜踩过的信,看着信上的字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痛苦,这封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婉清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叛党?婉清,真的是被陷害的吗?

就在这时,木华黎匆匆走了进来,看到真金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信,脸上满是泪痕,心里很是心疼,说:“殿下,您怎么了?苏姑娘呢?刚才外面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金抬起头,看着木华黎,眼泪掉得更凶了,说:“木华黎大人,婉清……婉清被我交给大理寺了!伯颜太师说,婉清的父亲是叛党,婉清是叛党之女,还拿出了一封信,找了几个证人,说这是铁证如山!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婉清交给大理寺审问,等查清真相后,再做处置!”

“什么?!”木华黎一下子就愣住了,“伯颜太师说苏姑娘的父亲是叛党?还拿出了证据和证人?这……这会不会是伯颜太师的阴谋?是他伪造了证据,买通了证人,想陷害苏姑娘,阻止你们的婚礼?”

“我不知道!”真金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这可能是伯颜的阴谋,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蒙古勋贵大臣们又群情激愤,要是我不把婉清交给大理寺,就会被贴上‘包庇叛党’的标签,不仅我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父亲,连累王朝!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木华黎叹了口气,说:“殿下,您做得对!您没有只顾着儿女情长,而是顾全了大局,这才是大元王朝未来的君主该做的事!不过,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苏姑娘的父亲,要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为什么会被段兴智的人杀了?这不合常理啊!还有那些证人,都是伯颜太师找的,说不定是被伯颜太师买通了,那些话都是假的!那封信,也说不定是伯颜太师伪造的!”

真金眼前一亮,说:“木华黎大人,你说得对!这确实不合常理!婉清的父亲要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段兴智为什么要杀他?那些证人,都是伯颜找的,很可能是被买通了!那封信,也很可能是伪造的!木华黎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查一下那些证人的底细,查一下那封信是不是伪造的,查一下这件事,是不是伯颜的阴谋!”

“殿下放心,臣一定会查清楚!”木华黎点了点头,“臣这就派人去云南,查那些证人的底细,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跟苏姑娘的父亲一起做事,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伯颜太师买通了;再让人去请宫里最好的笔迹专家,鉴定一下那封信,看看是不是苏姑娘父亲的亲笔信,是不是伪造的;另外,臣还会派人去大理寺,跟大理寺的官员打招呼,让他们好好审问苏姑娘,不要为难她,一定要查清真相,不能冤枉了好人!”

真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木华黎大人!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一定要证明婉清的清白,不能让她受委屈!”

“臣遵旨!”木华黎躬身道,“殿下,您也别太伤心了,别太自责了!您也是为了大局,才这么做的!相信臣,很快就能查清楚真相,证明苏姑娘的清白,到时候,您和苏姑娘,还能像以前一样,举办婚礼,幸福地在一起!”

真金苦笑了一下,说:“希望如此吧!可我知道,就算以后查清真相,证明婉清是清白的,我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把她交给大理寺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有裂痕了!”

木华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真金说的是对的,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接下来的几天,真金每天都心神不宁,无心处理政务,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苏婉清,惦记着木华黎的调查进度。他多次想去大理寺看望苏婉清,可都被侍卫拦住了,伯颜让人跟大理寺的官员打招呼,不让任何人看望苏婉清,怕有人跟苏婉清串供,影响审问结果。

真金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派人去问木华黎,调查进度怎么样了。可木华黎的调查,并不顺利,那些去云南查证人底细的人,要么找不到证人的家人,要么被当地的人阻拦,根本查不到有用的信息;那些鉴定笔迹的专家,也说那封信的字迹,跟苏婉清父亲以前留下的字迹,很像,很难鉴定出是不是伪造的;去大理寺打招呼的人,也被大理寺的官员拒绝了,说伯颜太师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审问,只能按照律法办事。

这天,真金又派人去问木华黎,调查进度怎么样了。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回来汇报,说木华黎大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让殿下立刻去木华黎大人的家里,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殿下说。

真金心里一喜,赶紧骑着马,往木华黎的家里赶,他以为,木华黎已经查到了证据,能证明苏婉清的清白了!

到了木华黎的家里,真金快步走进屋里,看到木华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凝重,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说:“木华黎大人,你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查到证据,能证明婉清的清白了?”

木华黎抬起头,看着真金,叹了口气,说:“殿下,臣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这些线索,不仅不能证明苏姑娘的清白,反而……反而更加证明,苏姑娘的父亲,可能真的是叛党!”

“什么?!”真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华黎大人,你……你说什么?你查到的线索,证明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这……这怎么可能?”

木华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真金,说:“殿下,您自己看看吧!这是臣派人去云南查到的,当年段兴智叛乱的时候,苏姑娘父亲管辖的那个县城,竟然没有抵抗,就直接投降了段兴智!而且,段兴智还任命苏姑娘的父亲,做了那个县城的县令,让他负责征收粮草,供应叛军!这些都是有记载的,不是臣编造的!”

真金接过文件,双手颤抖着,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文件上详细记载了,当年段兴智叛乱的时候,苏婉清父亲管辖的县城,确实没有抵抗,就直接投降了段兴智,苏婉清的父亲,还接受了段兴智任命的县令之职,负责给叛军征收粮草!

“这……这是真的?”真金手里的文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婉清的父亲,竟然真的投降了段兴智,还帮段兴智征收粮草,供应叛军?他真的是叛党?那之前婉清说的,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都是假的?”

木华黎叹了口气,说:“殿下,臣也不知道苏姑娘说的是不是假的!也许,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父亲投降叛军的事,还以为她父亲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也许,苏姑娘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在隐瞒,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给她父亲报仇!现在,臣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情况了!”

真金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不愿意相信,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不愿意相信,苏婉清可能一直在隐瞒这件事,可木华黎查到的证据,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想起了苏婉清之前说的话,想起了苏婉清委屈的眼神,想起了苏婉清坚定地说“我父亲不是叛党”,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婉清到底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直在隐瞒?她接近自己,到底是因为真心喜欢自己,还是想为父报仇,颠覆大元王朝?

就在这时,木华黎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慌张地说:“大人,殿下,不好了!大理寺传来消息,苏婉清……苏婉清在大理寺的牢里,自杀了!”

“什么?!”真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婉清自杀了?这……这是真的吗?你别骗我!”

侍卫赶紧说:“殿下,是真的!大理寺的官员已经确认了,苏婉清是用自己的发簪,刺向了自己的心脏,已经没有呼吸了!大理寺的官员,让大人和殿下,赶紧去大理寺,处理后事!”

“不……这不是真的!”真金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婉清不会自杀的!她答应过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等我查清楚真相,她怎么会自杀?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说完,真金再也忍不住,拔腿就往外面跑,骑着马,飞快地往大理寺的方向冲,他不愿意相信,苏婉清已经死了,他要去大理寺,亲自确认,他要去看看,婉清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木华黎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骑着马,跟在真金的后面,心里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苏婉清的死,对真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真金很可能会承受不住,甚至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没用多久就到了大理寺。真金翻身下马,连马都来不及拴,就跌跌撞撞地往牢房里冲,嘴里不停地喊着:“婉清!婉清!你在哪里?你别吓我!你出来啊!”

大理寺的官员们,看到真金来了,赶紧迎了上去,脸色凝重地说:“殿下,您来了!苏婉清……苏婉清就在里面,已经……已经不行了!”

真金一把推开官员,冲进牢房里,只见苏婉清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穿着那件粉色的衣裙,正是上次在小巷里遇到他时穿的那件,胸口插着一支银色的发簪,鲜血染红了衣裙,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和坚强。

“婉清!”真金扑到苏婉清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声音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婉清,你醒醒!我来了!你别睡!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面对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醒醒啊!”

可苏婉清再也没有回应他,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再也没有了一丝温度。真金摸了摸她的鼻子,没有气息;又摸了摸她的胸口,没有心跳,婉清真的死了,真的永远离开了他!

“不……婉清,你不能死!”真金紧紧抱着苏婉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滴在苏婉清的脸上,滴在染血的衣裙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把你交给大理寺!我不该让你受这么多委屈!婉清,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真金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和自责,整个牢房里,都回荡着他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发酸。大理寺的官员们,还有跟进来的木华黎,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用,真金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木华黎看着真金抱着苏婉清,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心里也很是心疼,他走到真金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殿下,节哀顺变!苏姑娘已经走了,您再怎么哭,她也回不来了!您要保重身体,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节哀顺变?”真金抬起头,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盯着木华黎,说:“我怎么节哀顺变?婉清是被害死的!是被伯颜害死的!是被那些污蔑她的人害死的!要是我当初相信她,要是我没有把她交给大理寺,她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死了她!”

真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自责,他紧紧抱着苏婉清,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她离开。

就在这时,真金看到苏婉清的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他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地掰开苏婉清的手,看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上面还沾着淡淡的血迹。

真金赶紧把纸条展开,上面是苏婉清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能看出她写的时候,很是用力:“殿下,我没有骗你,我父亲不是叛党,那封信是假的,是伯颜伪造的,那些证人是被他买通的。当年,我父亲是为了保护县城里的老百姓,才假装投降段兴智,帮他征收粮草,其实是想趁机给元军传递消息,可惜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段兴智发现了,所以才被段兴智的人杀了。我娘知道这件事,她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有我父亲当年写的日记,里面记着所有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证据。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把日记交给你,就被伯颜陷害,关进了大理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殿下,我真的很爱你,要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治理大元王朝,让老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婉清绝笔。”

看完纸条,真金再也忍不住,抱着苏婉清,哭得更凶了,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婉清没有骗他!婉清的父亲不是叛党!是伯颜!是伯颜伪造了证据,买通了证人,陷害了婉清,害死了婉清!都是伯颜的错!都是伯颜害死了婉清!

“伯颜!我要杀了你!”真金猛地站起来,抱着苏婉清,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像一头要复仇的野兽,“我要为婉清报仇!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完,真金抱着苏婉清,就往外面冲,他要去找伯颜,要杀了伯颜,为苏婉清报仇!

木华黎赶紧拉住他,说:“殿下,您冷静点!您现在去找伯颜,不仅报不了仇,还会中了他的圈套!伯颜现在肯定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您冲动行事,说您因为苏婉清的死,要杀他,要谋反,到时候陛下也保不住您!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对得起苏姑娘的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陛下的期望?怎么对得起大元王朝的老百姓?”

真金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苏婉清,眼泪又掉了下来,木华黎说得对!他不能冲动!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能为婉清报仇了,就不能完成婉清的心愿,好好治理大元王朝,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那我该怎么办?”真金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婉清死了,被伯颜害死了,我却不能为她报仇,我还有什么用?”

木华黎说:“殿下,您不是不能为苏姑娘报仇,而是不能冲动行事!苏姑娘在纸条里说,她父亲的日记,是真正的证据,只要我们找到日记,就能证明苏姑娘和她父亲的清白,就能揭穿伯颜的阴谋!到时候,我们把证据交给陛下,陛下一定会为苏姑娘做主,一定会处置伯颜,为苏姑娘报仇!”

真金眼前一亮,说:“对!日记!婉清说,她父亲的日记,在她娘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我们现在就去婉清家,找日记!只要找到日记,就能揭穿伯颜的阴谋,就能为婉清报仇!”

“好!”木华黎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苏姑娘家,找日记!不过,殿下,您要先把苏姑娘的尸体,妥善安置好,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真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苏婉清的尸体抱起来,眼神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说:“婉清,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日记,揭穿伯颜的阴谋,为你报仇!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好好治理大元王朝,让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带你去草原,去看你想看的蓝天白云,牛羊成群,日出日落,就像我们之前约定的一样!”

说完,真金抱着苏婉清,跟着木华黎,往苏婉清家的方向去。一路上,真金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一定要找到日记,一定要为苏婉清报仇,一定要让伯颜,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用多久,就到了苏婉清家。真金小心翼翼地把苏婉清的尸体,放在她之前睡过的床上,又让人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才跟着木华黎,走到苏婉清母亲的房间里,蹲在床底下,寻找那个装着日记的木盒子。

床底下的空间很小,布满了灰尘。真金和木华黎,找了半天,终于在床底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木盒子,跟之前装着“假信”和玉佩的木盒子,一模一样。

真金赶紧把木盒子拿出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本厚厚的日记,还有一枚玉佩,正是苏婉清父亲的遗物。

真金拿起日记,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的字迹,跟苏婉清的字迹,很像,显然是苏婉清父亲的亲笔。日记里,详细记载了当年段兴智叛乱的时候,苏婉清父亲的所有经历:他为了保护县城里的老百姓,假装投降段兴智,接受了段兴智任命的县令之职,帮他征收粮草;他偷偷在粮草里做了标记,想趁机给元军传递消息,告诉元军叛军的粮草存放地点和运输路线;他还在日记里,记着段兴智叛军的兵力部署和行动计划,想把这些信息,一起交给元军;可惜,就在他准备传递消息的时候,被段兴智的人发现了,段兴智下令,把他杀了,还想把县城里的老百姓,都杀了泄愤,幸好元军及时赶到,救了老百姓,县城才得以保全。

日记里,还夹着一张纸条,是苏婉清母亲写的:“婉清,要是以后有人污蔑你父亲是叛党,你就把这本日记拿出来,这是你父亲的心血,是证明他清白的唯一证据。你父亲一生,都在为老百姓着想,他不是叛党,他是英雄,你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父亲是英雄!”

看完日记和纸条,真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婉清说得对!她的父亲不是叛党!是英雄!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才牺牲的英雄!伯颜竟然这么残忍,不仅污蔑英雄,还陷害英雄的女儿,把婉清害死了!伯颜,你这个奸贼!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木华黎大人,证据找到了!”真金紧紧握着日记,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这就是证明婉清和她父亲清白的证据!我们现在就去皇宫,把证据交给父亲,让父亲为婉清做主,处置伯颜!”

“好!”木华黎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皇宫!一定要让伯颜,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完,真金小心翼翼地把日记和纸条收好,又走到苏婉清的床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说:“婉清,证据找到了!我们现在就去皇宫,找父亲为你做主,处置伯颜!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告诉你好消息!”

然后,真金让人好好照顾苏婉清的尸体,等处置了伯颜,再为她举办葬礼,之后,才跟着木华黎,拿着日记和纸条,往皇宫的方向去。

此时的皇宫里,忽必烈正在跟伯颜,商量真金和伯颜忽都的婚礼,伯颜已经跟忽必烈说了,苏婉清是叛党之女,已经在大理寺自杀了,现在太子妃的位置空着,希望忽必烈能同意,让真金娶伯颜忽都做太子妃,尽快举办婚礼,安抚蒙古勋贵,稳定王朝局势。

忽必烈心里,也有些犹豫,他知道,真金对苏婉清的感情很深,现在苏婉清死了,真金肯定很伤心,要是现在让他娶伯颜忽都做太子妃,真金肯定不愿意;可他也知道,太子妃的位置不能空太久,蒙古勋贵们都在等着消息,要是不尽快定下来,确实会影响王朝的稳定。

就在忽必烈犹豫的时候,侍卫匆匆走了进来,说:“陛下,皇太子殿下和木华黎大人,有要事求见,说带来了重要的证据,要跟陛下汇报!”

忽必烈愣了一下,说:“哦?真金来了?还带来了重要的证据?让他们进来!”

伯颜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真金带来的是什么证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还是强装镇定,站在一旁,等着真金进来。

很快,真金和木华黎,就走进了大殿。真金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木盒子,脸色冰冷,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一进大殿,就死死地盯着伯颜,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忽必烈看着真金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说:“真金,你来了!你说你带来了重要的证据,是什么证据?跟朕说说!”

真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忽必烈面前,把手里的木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日记和纸条,递给忽必烈,说:“父亲,您看看这个!这是婉清父亲的日记,还有婉清母亲写的纸条!这些,都是证明婉清和她父亲清白的证据!婉清的父亲,不是叛党,是英雄!是为了保护老百姓,才假装投降段兴智,想给元军传递消息,结果被段兴智发现,杀了的英雄!伯颜这个奸贼,为了让他的侄女伯颜忽都做太子妃,竟然伪造了书信,买通了证人,污蔑婉清的父亲是叛党,污蔑婉清是叛党之女,把婉清关进大理寺,害死了婉清!父亲,您一定要为婉清做主,处置伯颜这个奸贼,为婉清报仇!”

忽必烈接过日记和纸条,赶紧翻开来看。越看,忽必烈的脸色越难看,眼神里的怒火,也越来越旺,他没想到,伯颜竟然这么大胆,这么残忍,为了让自己的侄女做太子妃,竟然伪造证据,买通证人,陷害忠良之后,还害死了真金心爱的姑娘!这不仅是欺君罔上,更是草菅人命!

伯颜看到忽必烈的脸色,心里越来越慌,赶紧跪下来,说:“陛下,臣冤枉!臣没有伪造证据,没有买通证人,更没有害死苏婉清!这都是真金殿下诬陷臣!是苏婉清自己自杀的,跟臣没有关系!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真金冷笑一声,走到伯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伯颜,你还敢说你冤枉?婉清在自杀前,写了绝笔信,说你伪造了书信,买通了证人,陷害她!现在,婉清父亲的日记,又证明了她的清白,你还敢说你冤枉?那些你找的‘证人’,是不是被你买通了?是不是你让他们,撒谎污蔑婉清的父亲?你说啊!”

伯颜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没想到,苏婉清竟然写了绝笔信,还留下了日记这么重要的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他再也无法狡辩了!

忽必烈把日记和纸条,狠狠摔在伯颜面前,气得浑身发抖,说:“伯颜!你这个奸贼!朕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任你这么多年!你为了一己私利,伪造证据,买通证人,陷害忠良之后,害死无辜百姓,还敢在朕的面前狡辩!你可知罪?”

伯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陛下,臣知罪!臣错了!臣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种事!求陛下饶了臣!求陛下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的机会?”忽必烈冷哼一声,“你害死了婉清,害死了忠良之后,毁了真金的幸福,你还想改过自新?你觉得,朕会给你机会吗?你觉得,婉清的在天之灵,会原谅你吗?”

说完,忽必烈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把伯颜这个奸贼,给朕抓起来!关进天牢!再派人,把那些被伯颜买通的‘证人’,还有伯颜忽都,都抓起来,一起关进天牢!等朕查明所有真相后,再按照王朝的律法,从严处置!”

“是!”外面的侍卫,赶紧走了进来,把伯颜架了起来,往天牢的方向拖。

伯颜一边被拖,一边大喊:“陛下,臣错了!求陛下饶了臣!真金殿下,求你放过臣!臣再也不敢了!”

真金看着伯颜被拖出去的背影,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仇恨,只剩下冰冷的平静,伯颜被抓了,很快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婉清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婉清,你看到了吗?害你的奸贼,已经被抓了,你可以安息了!

忽必烈看着真金,心里也很是心疼,说:“真金,对不起!是朕没有查清真相,冤枉了婉清,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失去了心爱的人!朕在这里,跟你道歉!”

真金摇了摇头,说:“父亲,您不用道歉!要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没有相信婉清,是我把她交给大理寺,才让她有机会被伯颜陷害,害死了她!都是我的错!”

木华黎站在一旁,说:“陛下,殿下,现在伯颜已经被抓了,苏姑娘的清白也已经证明了,当务之急,是为苏姑娘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让天下人都知道,苏姑娘和她父亲,都是忠良,不是叛党!另外,还要把伯颜的罪行,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是明察秋毫的君主,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奸贼,也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忽必烈点了点头,说:“木华黎说得对!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第一,传朕旨意,追封苏婉清的父亲为‘云南忠义侯’,赏赐良田千亩,安抚其家族后裔,让天下人都知道,忠良必有厚报;第二,以太子妃之礼,为苏婉清举办葬礼,全程由真金主持,朕亲自出席,告慰她的在天之灵;第三,将伯颜伪造证据、陷害忠良、草菅人命的罪行,昭告天下,三日后,在大都午门,将伯颜、伯颜忽都及涉案人等,按律法处死,以儆效尤!”

“臣遵旨!”木华黎躬身应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场因太子妃之位引发的风波,终于要落幕了,忠良得以昭雪,奸贼得以惩处,也算是对苏婉清和她父亲,有了一个交代。

真金听到忽必烈要以太子妃之礼,为苏婉清举办葬礼,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是他当初承诺给婉清的,可惜,婉清再也看不到了。他躬身道:“谢父亲!儿子一定会好好主持婉清的葬礼,让她风风光光地走,不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接下来的三天,大都上下,都在忙着筹备苏婉清的葬礼,以及处置伯颜等人的事宜。忽必烈派人去云南,宣读追封苏婉清父亲的旨意,安抚其族人;木华黎则负责昭告伯颜的罪行,抓捕所有涉案人员,确保三日后的处决顺利进行;真金则亲自挑选苏婉清的陪葬品,布置灵堂,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仿佛要把所有的愧疚和思念,都融入到这场葬礼里。

灵堂设在东宫,布置得庄严肃穆,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哀乐声日夜不停,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老百姓们知道了苏婉清和她父亲的真相后,都很是感动,纷纷前来吊唁,希望苏婉清能安息;蒙古勋贵和中原士族们,也都前来吊唁,一方面是为了表达对忠良的敬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真金示好,弥补之前的过错。

真金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地守着苏婉清的灵柩,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他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偶尔会拿起苏婉清的绝笔信,或者她父亲的日记,一遍又一遍地看,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木华黎担心真金的身体,多次劝他:“殿下,您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再这么下去,您的身体会垮掉的!苏姑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您就算为了苏姑娘,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保重身体啊!”

真金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木华黎大人,我不饿,也不渴!婉清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我想多陪陪她,跟她说说话,弥补一下之前的过错。”

木华黎叹了口气,没有再劝,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法缓解真金心里的痛苦,只能让他自己慢慢熬过去。

三日后,午门之外,人山人海,老百姓们都来围观伯颜等人的处决,想亲眼看着这个陷害忠良的奸贼,得到应有的惩罚。

午时一到,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屠刀,伯颜、伯颜忽都及那些被买通的“证人”,都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午门的地面。老百姓们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大喊“陛下英明”“太子英明”,场面十分热烈。

处决结束后,真金没有回东宫,而是骑着马,去了苏婉清家的小村庄,他想再去看看,婉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婉清种过的田,看看婉清和她母亲住过的房子,把伯颜被处决的消息,告诉婉清和她的母亲。

来到苏婉清家,院子里的蔬菜,已经有些枯萎了,显然是没人打理。真金走进屋里,看着屋里熟悉的摆设,想起了之前跟婉清在这里相处的时光,婉清在这里给她母亲捶背,在这里做点心,在这里跟他说心里话,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却物是人非,婉清再也不会回来了。

真金走到苏婉清母亲的房间里,看着床底下那个曾经装着日记的木盒子,又走到苏婉清的房间里,看着她曾经睡过的床,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坐在床边,轻声说:“婉清,娘,伯颜已经被处决了,那些陷害你们的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可以安息了!婉清,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以后,我会按照你的心愿,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治理大元王朝,让老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会再让像你和你父亲这样的忠良,受到冤枉!”

说完,真金又在屋里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往东宫的方向去,他还要回去主持婉清的葬礼,还要让婉清,风风光光地走。

葬礼当天,大都城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街道两旁,站满了老百姓,他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手里拿着白花,想送苏婉清最后一程。

真金穿着太子礼服,亲自扶着苏婉清的灵柩,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灵柩后面,跟着长长的送葬队伍,有朝廷大臣,有蒙古勋贵,有中原士族,还有无数的老百姓,哀乐声、哭声,回荡在整个大都城,让人听了心里发酸。

灵柩最终被安葬在皇家陵园里,跟那些历代的皇室成员,葬在一起,这是忽必烈特意恩准的,他想让苏婉清,死后能享受到皇室的尊荣,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安葬好苏婉清后,真金独自留在墓前,坐了很久很久。他拿出那块原本要送给苏婉清的定情玉佩,轻轻放在墓碑上,说:“婉清,这是我们的定情玉佩,我现在送给你,你带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会来看你,跟你说说王朝的事,说说老百姓的事,说说我想对你说的话。婉清,下辈子,我们一定要早点相遇,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永远都不分开。”

说完,真金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三躬,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从那以后,真金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而是变得沉稳、内敛,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处理政务上。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处理奏折,接见大臣,了解老百姓的疾苦,推行有利于老百姓的政策;他还经常去民间微服私访,倾听老百姓的心声,解决老百姓的困难,深受老百姓的爱戴。

忽必烈看着真金的变化,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真金已经从失去苏婉清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并且把这份痛苦,转化成了治理王朝的动力,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太子,一个能为老百姓着想的未来君主。

木华黎有时候,会跟真金提起苏婉清,说:“殿下,苏姑娘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开心的,她知道,你没有辜负她的心愿。”

真金会笑着点了点头,说:“嗯!婉清一直在看着我,我不能让她失望。”

每年苏婉清的忌日,真金都会亲自去皇家陵园,看望苏婉清,跟她说说这一年来,王朝的变化,说说老百姓的生活。他会在墓前,坐很久很久,仿佛在跟苏婉清,进行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

这场因太子妃之位引发的风波,虽然最终以忠良昭雪、奸贼伏法落幕,却在真金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娶过任何人,而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大元王朝的老百姓,用自己的一生,践行了对苏婉清的承诺,让老百姓们,都过上了安稳、幸福的日子。

而苏婉清和真金的故事,也被老百姓们,一代代地流传了下来,人们都说,大元王朝有一位善良坚强的太子妃,有一位深情专一的太子,他们的爱情,跨越了出身的鸿沟,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虽然最终没能相守一生,却成为了一段千古佳话,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