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管理局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红色警示灯将纯白的走廊映得如同血染。监控屏上,三个时空的相柳与小夭(含变体)的能量数值疯狂飙升,数据流几乎冲破系统上限。局长盯着屏幕,手指在操作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信仰力收集进度98%……99%……警告!检测到五王残魂反扑!”
话音刚落,直播裂缝中逸散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实体,五王扭曲的面容在虚空中浮现,嘶哑的笑声刺穿三界:“你们真以为……靠卖蠢就能赢?”黑雾化作无数尖刺,同时袭向现代小夭、仙界阿箬和魔界奴隶少女!三个相柳的十八颗头颅同时暴吼,毒液、仙火与魔刃交织成屏障——却在碰撞瞬间被黑雾腐蚀穿透。
千钧一发之际,小夭胸前悬挂的结晶吊坠突然迸发刺目金光。阿箬口袋里焦黑的丹药、奴隶少女腕间的蝴蝶结同时共鸣,三道流光在空中交汇,凝结成巨大的双星图腾。五王残魂发出不甘的尖啸:“镇界双星?!你们竟然早就——”
金光吞没天地。等众人再睁眼,已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纯白空间。时空管理局的制服青年凭空出现,推了推眼镜:“恭喜触发三生考验程序。”他身后浮现三扇雕花门,分别标注【民国神医】、【星际机甲】、【末日丧尸】。现代小夭揪住青年衣领:“你把相柳弄哪去了?”青年淡定掰开她的手指:“记忆载体已随机投放,想找他?通关再说。”
**第一扇门:民国1937年**
百乐门歌舞厅的霓虹灯在雨夜中晕开血色,小夭蜷缩在暗巷,看着掌心突然多出的怀表——玻璃盖下嵌着相柳微缩版九头蛇影像。远处爆炸声震得她耳膜生疼,穿白西装的商会会长被保镖簇拥着经过巷口,九条银白蛇影在身后一闪而逝。小夭猛地扑出去拽住他衣袖:“九头蛇牌解酒药要吗?专治头多易醉!”
保镖们的枪栓声咔咔响起,会长却抬手制止。他转身露出与相柳一模一样的脸,眼底却只有冰冷的审视:“小姐,现在搭讪都用这么拙劣的借口了?”小夭把怀表拍在他胸口,表盖弹开的瞬间,会长突然按住太阳穴闷哼一声。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
夜雨中,小夭踮脚给他系上绣着九头蛇的围巾。
爆炸的医院里,他九条蛇尾为她撑起最后的安全区。
离别时她将怀表塞进他口袋:“下辈子早点认出我啊……”
会长踉跄后退,再抬头时瞳孔已变成妖异的竖瞳:“小……夭?”话音未落,敌机投下的燃烧弹将街道映成白昼。小夭被气浪掀飞前,看到他西服撕裂露出鳞片覆盖的躯体,九条蛇尾暴长成屏障。怀表在火光中碎裂,结晶粉末融入硝烟。
**第二扇门:星际3025年**
机甲训练舱里,阿箬被安全带勒得差点吐出来。全息屏闪烁着【匹配完成,队友:相柳(九头蛇型机甲)】。通讯器里传来暴躁的男声:“菜鸟,敢拖后腿就把你弹射进太空!”
虫族潮水般涌来时,阿箬手忙脚乱按下自爆键——却误开了精神共感系统。剧痛中她看到机甲驾驶舱里,银发男人被九根神经索贯穿脊椎。那是相柳,是人类最后的精神力兵器。
“原来你每次战斗都这么疼……”共感让阿箬泪流满面。相柳的九颗辅助脑同时沉默,主脑嗤笑:“现在知道怕了?”虫族女王突破防线瞬间,阿箬突然拔出神经索插进自己后颈:“我来当你的第十颗脑!”
爆炸的光芒中,结晶从融化的机甲核心浮起。相柳抓着阿箬的衣领怒吼:“你他妈是不是傻!”她却笑着戳他眉心:“下次……别对自己人凶……”
**第三扇门:末日2077年**
奴隶少女在丧尸堆里狂奔,怀里紧攥着半块蝴蝶结发卡。城墙上的守卫大喊:“关门!她感染了!”铁闸轰然落下瞬间,九条骨尾扫飞丧尸,银发红眸的男人拎起她后领:“捡垃圾捡上瘾了?”
丧尸王相柳的巢穴里,少女把发卡按在他心口:“你记得这个吗?当初你说粉色太娘……”结晶光芒从发卡裂隙透出,相柳突然痛苦跪地。记忆如病毒席卷——
她给他扎小辫子的夕阳。
他啃了自己胳膊递给她:“吃吧,老子能再生。”
最后那个血月夜,她把结晶塞进他溃烂的伤口:“下次……换我当怪物找你……”
丧尸化的利爪悬在她咽喉一寸处,剧烈颤抖。相柳的九颗头陆续低下,最凶的那颗轻轻蹭她脸颊:“……蠢货。”
**纯白空间**
三扇门同时粉碎,小夭、阿箬、奴隶少女在光芒中融合为完整的小夭。对面三个相柳的虚影重叠成实体,他抬手接住空中坠落的结晶,九双眼睛里有星河轮转:“现在,轮到我们改写结局了。”
时空管理局的青年看着数据洪流中手牵手的两人,默默删除了执行抹杀程序的指令。身后传来局长的咆哮:“你他妈又心软?!”青年扶了扶眼镜:“信仰力收集进度100%,按条例该发结婚证了。”
结晶化作星雨洒向万千时空,其中一束正落在清水镇初遇的礁石上。年轻的相柳睁开眼,看见叉腰瞪他的小夭:“这次再敢装死碰瓷——”九头妖王笑着吻住她后续的唠叨,身后潮声如旧,山海新篇初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