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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矮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光影之中。

她的双眼被严实地蒙住,隔绝了所有视觉的干扰。

也隔绝了她可能投向引领者的、带着羞怯与求助的目光。

额角处,细密的汗珠不断渗出,汇聚成股,顺着她微微泛红、肌肤细腻的脸颊蜿蜒滑落。

一些汗珠浸湿了她鬓边几缕乌黑柔顺的发丝。

让那些发丝黏腻地贴在她敏感的太阳穴和颈侧,带来不适的痒意,却又无力拂去。

她清晰地听到了身旁那人——带着温柔却不容置疑的笃定回应。

那声音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紧绷的心弦上激起涟漪。

她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明显颤意的轻哼。

那声音不像抱怨,不似哀求。

反倒更像是一只被微风轻轻吹动的、精致易碎的风铃所发出的鸣响,细碎,柔软。

带着一种无助的、惹人怜惜的波动,在寂静的黑暗中短暂回荡,又迅速被吞噬。

“好,那么.........我们开始了。”

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耐心的导师,宣布着仪式的开端。

她的语调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在浓稠的黑暗中缓缓扩散开来。

“一——”

这声拉长了尾音的计数,如同一声清晰的指令。

话音未落,她那原本因羞怯而有些佝偻的身躯,猛地一下挺直!

她的脊背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蓄势待发的强弓,肩胛骨清晰地凸显出来。

连带背部薄薄的肌肉线条,都在那昏蒙的光影下隐约勾勒出紧绷的轮廓。

每一寸肌理都充满了压抑的、即将爆发的力道,仿佛在对抗着某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她微微扬起了下巴,那被眼罩覆盖的脸庞,精准地“望”向前方书桌的方向,展现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连她的呼吸都在这一刻被刻意放得又轻又缓,仿佛生怕一丝多余的气息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温热的气息在她微张的嘴唇前凝成一小团转瞬即逝的细白雾气。

随即迅速消散在冰冷的黑暗里,如同她此刻不断累积又强行压制的勇气。

“二——”

随着第二声计数的响起,脚尖开始无意识地在下方那片虚无的“地面”上轻轻跺动。

起初只是极其轻微的触点,仿佛试探。

随即力度由轻渐重,带着一种逐渐加强的节奏感,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战舞前的踏步,为自己脆弱的心灵注入勇气与决心。

每一下跺脚,她那双被反剪在身后、与之紧紧交握的手,就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地攥紧一分。

因为她的用力,发出了极其细微、却又在绝对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咔哒”轻响。

如同为她这无声的宣誓伴奏。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双腿膝盖弯曲,形成一个蓄势待发的姿态。

“三。”

这声计数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那较高的、挺拔的身影便不再犹豫,率先缓缓地迈出了坚定而优雅的第一步。

她的轮廓在幕布上平稳地前移,如同航行在静海中的帆船。

她伸出的手,紧紧握着那在身后的手。

不仅仅是指尖的交缠,更是用手臂和身体传递过去一股稳定而温柔的引导力道。

带着她,一同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征途”。

她也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和那份交付出去的信任,跟着迈开了脚步。

然而,她的脚步明显带着踉跄与迟疑,不像行走,更像是在摸索。

她的每一步都仿佛不是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而是踩在蓬松柔软、却深不见底的云端,步履轻盈得仿佛随时会飘走;

然而,与此同时,那脚步却又像是被绑上了无形的千斤重担。

每抬起一寸,落下一次,都伴随着巨大的心理挣扎和体力消耗,沉重得让她纤细的脚踝和腿肚微微颤抖。

这段看似短暂的路程,对此刻的她而言,不啻于一场漫长而艰辛的跋涉。

然而,艰难才刚刚开始。不过才向前行进了十几步,甚至可能还未真正远离起点。

她突然毫无预兆地再次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深深地弯下了腰。

双手依旧在身后,使得她这个动作显得更加无助和被动。

只能任由上半身无力地前倾,那被蒙住的脑袋,重重地抵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

她的肩膀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急促地起伏着。

喉管深处,压抑不住地溢出了几声被强行堵在唇齿间的、细碎而模糊的闷响。

那声音不像是单纯的啜泣,更像是一种在极致羞耻、陌生磁及与生理反应的共同冲击下。

从灵魂深处挣扎而出的、无法完全吞咽的呜咽。

额角新渗出的、更大的汗珠,顺着她清晰的下颌线汇聚。

最终不堪重负地滴落,砸在下方的虚空“地面”上。

瞬间便没入了无尽的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形的湿痕。

“怎么了?”

一直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人,几乎是立刻应声停下了脚步。

她的语气里瞬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那紧握着的手也传达出关切的力度。

她微微俯下身,视线落在对方那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的肩膀上,声音放得极柔。

“是不是很难受?

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要不要.........先停下来,稍微缓一缓?没关系的。”

那弯折的身影,在黑暗中,对着这个充满体贴的提议,却坚定地、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几缕被汗水濡湿的乌黑发丝,随着这个动作从肩头滑落,更添几分凌乱的脆弱。

她深深地、颤抖着吸了一口气,胸腔随之剧烈地起伏,仿佛要将周围所有稀薄的勇气都吸纳进肺腑。

然后,她有些艰难地、凭借腰腹的力量,缓缓地重新直起了身子。

尽管那双包裹在棉袜中的脚,抬起时依旧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仿佛随时会软倒。

但她还是沉默地、执着地,用身体语言示意梦璃幽,她可以,她愿意继续。

“好吧.........”

梦璃幽看着她这副明明已经濒临极限、羞耻得几乎要融化,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放弃、不肯轻易喊停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

那触动化作一声无奈的、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叹息。

叹息声中,是满满的心疼与最终的妥协。

“不过你必须要记住,”

她不得不再次强调,语气变得严肃了些,带着不容忽视的关切。

“要是真的顶不住了,无论是身体上感到不适,还是.........心里觉得太过难为情,无法承受了,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硬撑。

听到了吗?你的感受和状态,才是最重要的。”

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虚弱颤音的轻哼,从古灵鸣的喉间溢出。

那声音像受伤幼兽的呜咽,楚楚可怜,惹人疼惜,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不肯服输的、固执的韧劲。

她没有再多言,只是用她那依旧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地迈出的脚步,作为最明确的回答。

她跟随着前方那个引领着她的、温暖而可靠的身影。

一步一步,慢慢地、执着地,继续着这漫长而煎熬的跋涉。

幕布之上,那一高一矮、一稳一颤的两道人影,在昏蒙的光晕中缓缓移动。

如同皮影戏中一对命运相连、相依为命的剪影,在命运的丝线上艰难前行。

然而,考验远未结束。

当她们行至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古灵鸣的身形再次猛地一滞!

这一次,她弯下腰的幅度更大,身体几乎要折叠起来。

脊背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仿佛下一刻就会不堪重负而折断。

可她那双颤抖的腿,却还在挣扎着,试图抬起,想要继续向前迈步。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梦璃幽,见状眼神骤然一沉。

她不再仅仅是言语上的关切,而是迅速伸出了另一只空着的手。

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倏地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她颈后散落的、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那力度掌握得极有分寸,不算重,不会带来真正的疼痛。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警示意味,瞬间打破了之前温柔引导的氛围。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

她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责备,如同冬日里骤然刮起的寒风?

“顶不住了就出声?怎么,是觉得自己活得太舒坦了,非要给自己找这份罪受?

非要挑战极限,直到彻底崩溃吗?”

她的话语抽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拉着那绺发丝,迫使对方微微抬起了那深深埋下的脸庞,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现在,立刻,给我在这儿好好休息!

这次不算你‘错误’,听懂了吗?”

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和动作惊住,猛地回过头(尽管看不见),朝着梦璃幽的方向。

她用力地、急切地摇着头,喉间发出一连串急促而模糊的闷哼。

像是在激烈地辩解,像是在固执地宣告:我还能坚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梦璃幽完全无视了她这无声的抗议与挣扎,语气冷硬,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她牢牢按住那微微颤抖的、滚烫的肩膀。

用身体语言明确地阻止她任何想要继续前进的企图。

指尖传来的,是对方肩头肌肤那异常的热度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让她心中的担忧如同野草般疯长,但她的语气和态度,却必须保持坚定。

见所有的反抗和示意都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终于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停止了无声的抗议,乖乖地停下了脚步,顺从地站在原地,开始这被迫的休息。

只是那紧绷的身体和微微起伏的胸口,依旧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片刻的寂静之后,她似乎缓过了一些力气。

她朝着身旁梦璃幽的方向,从喉间轻轻地、带着某种特定节奏地哼了几声。

那声音不再是最初的急切抗议,而是软化了下来,里面掺杂着些许未能如愿的委屈。

像是在撒娇,但又顽强地透露出那份不肯服输的倔强,清晰地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我想继续走。

梦璃幽听懂了这无声的“语言”。

她看着对方,心底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摇了摇头,松开了按住对方肩膀的手,重新牵起她那背在身后,早已被汗水微微濡湿的手。

语气里带着彻底的妥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唉.........真是个倔脾气的小家伙。”

她低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

然后,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陪伴着这个固执的灵魂,一步步地、极其缓慢地,继续向前挪动。

路途过半,考验愈发严峻。

古灵鸣额角、鼻尖、乃至脖颈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如同小溪般不断滑落。

一些汗珠滴落在她脚下那道作为指引的细长黑线上。

在幕布昏蒙的光影映照下,那些汗珠竟然泛起了奇异的、细碎而晶莹的光泽!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道黑线本身,也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液体浸湿。

偶尔,会有更加钭明的带着捻崇感的耶滴。

顺着笔直的黑线缓缓滑落,落入下方的黑暗。

尽管身体已然发出了如此明显的“抗议”信号,古灵鸣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只是她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挺直,彻底地、几乎是折弯般地躬了下去。

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被彻底压弯了腰的芦苇,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每向前挪动一步,都像是要耗费她全身的力气。

那双纤细的腿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而软倒。

然而,即便如此,那份深植于骨子里的倔强,依旧驱使着她。

以一种近乎爬行的、极其缓慢的速度,顽强地向前挪动。

就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煎熬中,异变陡生!

她猛地仰起了头!

即使被眼罩覆盖,也能想象其下那张脸上必定是布满了混合着痛苦与极致次级的扭曲表情。

她的喉间,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了一声绵长、压抑、却又带着某种十仿感的呻吟!

那声音不再细碎,而是充满了力量,仿佛冲破了某种一直禁锢着她的无形枷锁。

与此同时,幕布上清晰可见,

那道黑线滴落的透明 业 迪

骤然 增多,几乎连成了 细 线!

而她的身体,也在这声和剧烈的生理反应中,彻底失去了平衡。

双腿一软,整个人的重量朝着前方冰冷而未知的黑暗直直地倒去!

“小心!”

一直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的她,眼疾手快!

她几乎是在对方身体倾斜的同一瞬间,迅速松开了牵着的手。

另一只手臂如同最敏捷的猎豹般迅捷伸出,稳稳地、紧紧地揽住了对方那不堪重负的、汗湿的腰肢。

将她即将倾倒的身体,牢牢地、安全地圈回了自己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