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事,可他的手不安分起来,游走在她里衬边缘。
多日连年的相思,已让夜凛分不清实况。
他鬼差神使的依着性子,手轻轻地探进她衣裳里。
云嫣脊背发麻颤抖一下,不禁哼唧一声!
“梓阳别闹。”她以为又是夜梓阳睡前的耍小性子,折腾不睡。
但这次不一样。
夜凛探进摸到后,轻抚起来,云嫣眼眸倏然睁大!
她眨了眨眸子,有些震惊。
她低眉瞧了眼怀里深睡的夜梓阳,感知到身后的人,她惊愕住!
若非在自己院落的主卧内室,云嫣差点以为又进采花贼了!
她脑子快速转动,声音压低:“夜凛!”
她一出声,夜凛嗯了声回应,但举止还是似从前那样荒唐。
见他举止不停,云嫣羞恼着喘口气,又不想惊动怀里的夜梓阳,只能哑声道:“你想干什么?”
夜凛道:“你不是感受得到吗?还明知故问。”
云嫣压低气愤的语气:“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回来后这一天,她不该抱有一丝对夜凛的侥幸,现下所发生的真切非常。
夜凛沉默,继续手中的动作,凑近她耳边轻吸口气,顺便咬住她的耳畔,弄得云嫣浑身丝丝麻麻!
两人来回拉扯几番,云嫣依然浑身泄气,还要顾着身前熟睡的夜梓阳,无暇反抗身后的夜凛。
就在云嫣快坚持不住时,怀前的夜梓阳哼唧一下,眼睛咕溜溜地睁开了。
他感知到表姑的体温,微微惊讶:“表姑,不睡?”
夜梓阳话音刚出,云嫣与夜凛同时僵住了。
两人的拉扯吵醒了孩子,这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云嫣又羞又恼,但碍于情面只好先解释:“没事梓阳,表姑做噩梦了,梦里有只大耗子一直在抓我。”
“大,耗子?”夜梓阳懵懵懂懂,黑夜里看不清,但他仍天真说道:“二叔,耗子?”
话落,夜凛的手缓缓抽回。
他淅淅索索起身,熟练地从支窗离开。
云嫣看傻了眼,心跳起伏不定,有种劫后余悸又可惜的矛盾心思。
她松口气,搂住了身前的夜梓阳道:“不是你二叔,是大耗子走了。”
“哦哦!”夜梓阳不置可否,应道。
……
翌日清晨,保姆嬷嬷已把夜梓阳带了下去照料。
云嫣思及昨晚的遭遇,有些心惊,随即唤来了秋菊。
看她变化不大,云嫣缓缓道:“你岁数已到,想要出府还是?”
秋菊面色淡定,扑通跪下磕了一头。
秋菊淡然道:“奴婢一切听从姑奶奶的安排。”
云嫣默然一瞬,想了想道:“三年里,你都没有任何办法吗?”
听罢,秋菊眼里噙泪,甚是委屈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二爷丝毫不允,奴婢也想,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云嫣轻叹一息,想起当初的承诺,放话道:“这样,今后夜里你宿在我内室,会有结果的。”
秋菊眼里泛光,有些惊讶云嫣还记得对丫鬟的承诺,感动得眼眶含泪:“多谢姑奶奶成全!”
虽不知在内室会有什么安排,但秋菊相信主子的安排肯定有她的办法!
云嫣嗯了声,唤来冬雪前去找姨母。
她发现,姨母的气色比昨日好了很多,刚想夸赞旁边荷香照看周到,夜夫人便拢住她手道:“嫣儿,让姨母好好看看你。”
“长大了,太像了。”
夜夫人说着,鼻子有些酸涩,眼眶泛起泪珠!
云嫣道:“姨母不说我也知道,我很像我阿娘对吗?”
夜夫人含泪捂着嘴点点头,心中有愧,关切道:“你与秦骁发生了什么?为何离去这么久?”
闻言,云嫣垂眸默然一下,只道:“说来话长,总之,姨母为我安排和离便好,秦家现在如何?”
如若早已败落,那会很顺利。
但事实总事与愿违,夜夫人道:“一切如旧,边关安定,各家有威望的嫡子与庶子轮流戍守,只是那秦大将军自秦骁成婚后,没多久就上交了兵符,至今都流连风月,前阵子还晕倒了,现在不知情况。”
云嫣一听,略微惊讶道:“没有其他什么变化吗?”
夜夫人道:“什么变化?”
云嫣道:“就是,秦家没有因权大失衡,功高盖主吗?”
夜夫人嘴角轻扬,笑了笑道:“那倒没有,先是交了兵符,后又沉迷美色,陛下对他放心的很,加之与我们夜家紧密相连的关系,怎会失衡?”
姨母的解释,让云嫣内心稍稍惊疑,很快释然。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难怪秦骁迟迟不回京,也未曾听说秦家有何状况发生。
看来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她早该有预料的,正思酌时,夜夫人的贴身丫鬟荷香进来,递上一封信笺,夜夫人眼神示意,荷香便打开递上。
云嫣略微好奇,看姨母眼神逐渐变幻,有些疑惑道:“姨母,怎么了?”
夜夫人眉头微皱,没说什么。
这时,门外又一丫鬟朝荷香勾勾手指,她过去取来两封信笺,再度递给夜夫人看。
三封信笺,珍贵的镶金边不同花纹,让云嫣倍感好奇!
夜夫人看完,震惊地看向云嫣:“嫣儿,你……”
云嫣诧异道:“怎么了?”
夜夫人将三封信笺交给云嫣看,当内容映入眼帘后,她大吃一惊!
三封信笺,同样的内容与目的。
说着几日后的吉日,要来国公府商定婚事!
苏家,上官家,萧家,都要商议求娶云嫣一事。
云嫣汗颜,只觉在姨母面前糗大了,纸终归包不住火。
云嫣垂眸沉默,不知作何解释。
夜夫人轻叹口气道:“嫣儿,你怎么想?你是心悦谁?”
“姨母,我心悦苏公子。”云嫣脱口而出。
夜夫人却释然一笑,看穿她的伪装:“这么快考虑好了?三位爷们都未娶妻,只为迎娶你,嫣儿啊,你还想瞒着姨母吗?”
云嫣喉口一噎,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夜夫人见状,补充道:“你心里,压根没有凛儿的一席之地吗?”
听此,云嫣正色道:“姨母到现在,还是处处想要我顺从二表哥。”
夜夫人劝导道:“嫣儿,其实我与你阿娘,并非同根生,你要不考虑一下?”
到此时才说出实情,云嫣曾经的记忆与画面重叠脑海。
她顿时起身道:“姨母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