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这事,陆云尘知道吗?”乔不语惊讶的语气说道。
陶染没有说话,想到她和陆云尘刚结婚就出现了裂痕,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乔不语突如其来的问题。
“你说话呀!陶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着陆云尘,正因为是你,他才拒绝和我在一起,我决不允许,你因为屈扬,去做伤害陆云尘的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乔不语想到陆腾达向她打听陶染在学校里的工作表现,自打申香绣给他说了陶染没有落红的事,他的心里就起了疑心。
尤其当蔡桂香在电话里,和申香绣因为彩礼的事争吵不休,这让陆腾达对陆家的儿媳妇,多了戒备之心。
陶染工作上的表现,乔不语自然是极为满意的,组织活动能力强,教学成绩扎实,人也漂亮,她早已把陶染当成学校里的中层领导来培养。
虽然不能和陆云尘在一起,两个人只能作为朋友相处,但是,在乔不语的心里,喜欢不一定非要得到,不如成全,希望陆云尘和陶染能够幸福,可以长久的走下去。
即使她已经看出来,陆云尘和陶染在一起是多么不般配。
看着陆腾达这期许的目光,她还是说了陶染在学校里的不少好话。
当她知道一个叫屈扬的人出现在校园要找陶染,乔不语这颗心再也安稳不下来了。
油漆的味道从窗户里溜了进来,陶染条件反射忍不住想要呕吐。
乔不语想要追问下去,一看陶染这反常的表现,立刻把垃圾桶拿到了陶染身边。
她关切的表情望着陶染:“这是有了吧?几个月了?”
乔不语最不喜欢的是,教职工在学校里怀孕,心思不在教学上,精力容易分散。
之前的那个女老师,孕期反应很强烈,早上跟着学生出操,总是跟不上队伍,上课也是有气无力,后来,家人担心她的身体,向乔不语请了假,结果,一个月都没有上课。
不仅影响了教学进度,还让班里的教学成绩落下了许多。
乔不语担心老师在学校有意外情况发生,若是造成胎儿意外危险,这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乔不语思前想后,一个电话打到那名老师家里,让她不用来了。
陶染希望自己不要怀孕,这份工作才干了不到一期,她来校晚,也很珍惜这个机会。
若是让乔不语知道她有喜,无论是谁,离开是必须面对的选择。
陶染干呕着,又吐不出来,她用手轻轻地擦了一下唇角。
“乔校长,没有的事,我可能是肠胃炎犯了,不能吃凉的东西,补充些水分,注意休息,就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乔不语看到陶染脸色煞白,躲闪着她的目光。
“陶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我看八成是怀孕了,陆云尘这么爱你,你们有没有在一起?”乔不语用手做了一个鸳鸯戏水的暗号。
乔不语不再提屈扬,比起陶染怀孕的事,她更感兴趣。
乔不语一提醒,陶染想到,月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她的月事一向不规律,之前,在沙漠村的那次,也是姗姗来迟了好几个月,家人都误以为她怀孕了!
假怀孕的消息传到了村里八卦人的嘴里,瞬时像炸开了锅,谣言不攻自破,她知道,孙艳在背后做梗。
而今的情况,和之前的一样,陶染笃定的相信,她不会这么容易怀孕的。
如果要说和陆云尘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机会,让她记忆最深刻的那次,就是云海之旅。
那两张拼凑起来的简易木床上,陆云尘情不自禁,和她独处一室,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第二天,在雪花谷,俩人干柴烈火。
云海之旅回来,陶染惊讶的发现,她和陆云尘之间的感情更近了,还直接领了结婚证。
很快,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新婚当晚,陆云尘上了瘾,呼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气息,把陶染推向了一个又一个新的高度。
陶染的内心澎湃不已,陆云尘像个勇猛的战士,动作也愈发勇猛。
她跟着陆云尘的步伐,清晰地感受着陆云尘传递给她的强烈信号,那每一次碰撞,像电流酥酥麻麻,顷刻间,足以将她淹没。
海水漫了,又迎来惊涛骇浪的浪花。
想到过往和陆云尘在一起的花絮,陶染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夫妻之间的事,就算关系再好,她也不好对外人诉说。
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乔校长,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没有怀孕,我想,您是误会了!”
乔不语笑不露齿:“陶染,有没有怀孕,让校医把下脉,看看不就行了?你跟着我在学校工作,工作兢兢业业,若是累坏了你,还有陆云尘的宝宝,我可没有办法向他交代。
陶染不肯去找校医把脉,她怕乔不语说自己怀孕的话,会变为事实。
至于能不能留到学校继续教学,怕是从乔不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早已是在意料之中。
她神色木然,整个人像被钉子一样牢稳地钉在了地上,不肯迈出左脚一步。
乔不语看着陶染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她轻柔地挽着陶染的肩膀。
“陶染,怀孕不怀孕,咱俩说了不算。如果没有怀孕,开些药养好身体,以后,你和陆云尘还能再接再厉。如果怀孕了,这对陆家可是天大的喜事,难道你不想早点知道这个喜讯,让陆云尘和你一起分享这意外的喜悦吗?”
陶染想到,最近以来她和陆云尘的关系这么僵硬,如果真的是有喜,说不定还能缓和彼此相处时的冷淡。
陆云尘和乔不语关系比较熟识,如果,她坚持留在学校继续教书,看在陆云尘的面子上,乔不语兴许不会赶她走的。
“乔校长,去找校医确实可以打消是否怀孕的顾虑,只是,我舍不得您,我舍不得这份教师的工作,我不想走,也不想离开我的学生,我不想走!以前,因为怀孕的事,已经走了两个老师了,我不想因为怀孕的事,离开工作岗位。”
乔不语微笑着:“陶染,谁说让你走了?走,先去看医生!具体是什么情况,听医生的。”
陶染心中在默默祈祷,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怀孕,她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思想准备。
趁着年轻,她还想好好工作,多存点钱,以前,积攒的一万多元钱已经给了陶德旺。
如果在陆家好好地生存下去,她想依靠自己,不能指望任何人,也不想因为钱的事,听到他们因为钱,而说出的闲言碎语。
戴着方框眼镜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示意陶染坐在凳子上,伸出手指为陶染号脉。
三分钟之后,医生面带喜色地望向陶染。
“恭喜恭喜,从脉象上看,这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