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后,武瑾瑶走向任芳菲说:“嫂子,你看看这句台词:经理从车上下来,眼神犀利的扫过舞厅,霸气地说,我不能保证每个人来这儿都喜欢,但我能保证进来的人都会开开心心的,这儿就是我的地盘,谁都不行!我觉得这话特有范儿,我来演女主咋样?”
任芳菲说:“刚才已经说过了,所有拍摄过程中需要的演员的事都去找导演,用谁不用谁我都做不了主,只要导演觉得行那就行。”
武瑾瑶问:“肖总,你觉得呢?”
肖静然说:“嫂子说得对!”
武瑾瑶问:“赵哥?”
赵达说:“嫂子说得对!”
武瑾瑶问:“可是他们有两个导演呢?”
武洪军对赵达说:“你一会先别走,我刚才跟小土匪联系过了,他说这两天就过来,现在在家也闲着没事呢,过来看看你的真面目!。”
赵达摆摆手说:“我还有事,等不了,那些事毕竟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也就别再提了。”
武洪军说:“那怎么行呢?他对那次比武一直都耿耿于怀,由于俩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再比试一次,听说是你打败了那小子以后,他就一直在打听你,还说只要打败了你也就相当于打败了他。”
赵达说:“这都是哪里学来的道理?特殊情况下就必须用特殊手段特殊对待,这和战友之间的比武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人在特殊环境里也会有不一样的反应,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呢?”
武洪军说:“那次大比武就是军区在各部队挑人准备上战场呢,你以为真的会在那时候进行普通的大比武呀?别太天真了,每次的比武都会有一定数量的伤亡指标,那次的比武指标更多,因为选的就是准备上战场的尖子。”
赵达说:“这也算是秘密吧?你就这样直接说出来算不算是对外泄密啊?”
武洪军说:“秘密是特定的时期对特殊事件进行的保护,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信息,可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么多秘?我记得比赛结束以后他被抬上汽车的时候还跟我打招呼呢,唉!真是可惜了,他们俩当时要是都悠着点,可能前途一片光明呢,”
赵达笑着说:“前途光明又怎样?真正到了战场上,拼的是谁命硬,比的就是谁比谁更幸运!又不是只比手上功夫,如果有人钻进这个牛角尖里出不来,那么大概率就会因为盲目的自信最先失去生命!听你刚才说的那意思,你应该也上过战场,这里面的意思你应给懂的吧?而你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营长,前途一片光明,那你应该继续留在部队里当官啊?怎么回来了?”
武洪军叹了一口气说:“我跟他们不一样,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离别,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无知,一个指挥员如果在战斗过程中的现场分析和对后续可能的推断失误,那么将会让更多的人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丢失生命,所以边境问题解决后,我是主动要求回来的。”
李勇斌说:“别听他瞎扯,那是因为他在部队憋不住,出去乱搞被发现了,背了个处分,这小子心里有气才回来的。”
武洪军瞪了他一眼说:“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真正的战场要比你看电影节场面残酷的多!算了?这样的事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也理解不了!”
赵达问:“他今晚能到吗?虽然我也想看看这位军中之花,但我就只能待白天,晚上就得走。”
武洪军说:“他从豫州到这儿得六个小时,现在都快两点了,我再打电话问问,应该差不多。”
李勇斌说:“这部夜总会的戏就全由我全权导演得了,我都仔细看过剧本了,这就是部室内场景戏,故事情节简单,人物交代得也清楚。”
赵达笑着说:“豫州?那可是少林功夫的发源地呢,我倒有个新想法,那就等等他吧。让他跟我回胶海,我有个主意:你们俩导演一人拍一部电影,一人拍一部电视剧,电影投电影院,电视剧投电视台,你们俩就比比谁更有导演才华,赔了也没事,反正有嫂子在后面撑着呢,就像有个坚强的后盾一样。”
嫂子说:“这绝对不行,咱们可都说好了,按比例分摊,要是真赔了谁也别想好过,你可别想把我当冤大头。”
肖静然说:“他就是嘴上说说,赔了还能真让你一个人承担?他就是图个嘴上痛快,逗你呢。”
谢俊宇说:“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了显示公平,那咱们就干脆也分开吧,我主要负责电视剧,你负责电影就好。”
赵达说:“你还挺会算计,也行啊,反正都是公司出钱,咱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张鹏超说:“不用,这部戏我一定会去尽心尽力地拍,就算赔了也会由我全部承担损失,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
谢俊宇说:“这不是胡扯嘛,咱是怕连累的人吗?不管有啥事咱哥们都担着,你不用担心,尽管大胆地拍就行。”
各个任务都明确了,现在的影视公司没几个工作人员,两个导演按自己想法把所需器材统计了一下,让工作人员联系经销商订购,赵达他们几个就到夜总会二楼闲聊去了。
一直到九点多武洪军才从火车站把小土匪接回来。一双锃亮的军靴先从车上伸出来落在地上,消瘦的脸上五官分明,浓眉大眼,挺直的鼻子,微薄的嘴唇红里透着暗色,紧身皮夹克勾勒出挺拔身材,闪着精光的双眼扫过夜总会门口站着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赵达身上盯了几秒,他这犀利的眼神让赵达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不由得在心里就开始提防。小土匪伸开双手朝赵达走来,赵达见状马上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别!别!别!我是正常男人,喜欢女人,没那种特殊爱好,你离我远点!”。
小土匪一脸疑肯定说:“武哥说得这个人一定就是你吧?
赵达笑着说:“你的眼神确实犀利,但是在还没有说清楚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免得发生强迫的事!”
小土匪:我在豫州从小就跟大家练武长大,所以这些练武人身上的气质我很清楚,当兵的时候我还年轻,之前也没服过几个人,生平第一次有人跟我打成平手以后,我就一直在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有一天会打败他,可是当我听到他被一个普通人打倒以后,就一直想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天终于见到了,怎么样啊?我们在这里比试比试?”
赵达:“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在三十年代的时候啊?还动不动就要分个高低,争名次?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睡觉多好!
武洪军说:“大家初次见面,有什么事到里面再说吧,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大家在包间里互相介绍后就开始吃饭,赵达晚上要赶回去,席间本来不想喝酒,但李勇斌他们几个非要表示一下。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赵军宇一直在一旁瞎起哄,特别是在那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跟前,那话越说越没谱,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在部队的时候专业有多牛。
周燕婷实在是听不下去就翻了个白眼给他:“你既然这么厉害,那就跟小土匪比划比划呗。我听武哥说他也挺厉害,你要是能把打他赢了,那才是真有本事。”
赵军宇确实是喝高了,因为这时候说话舌头都不利索了,两手一摊说:“来就来,试试就试试,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了,要是不小心失手了打伤了可不能耍赖。”
小土匪冷眼看他说:“我没意见,就看你了。”
谢俊宇拦了一句说:“现在都安分点吧,今晚都喝了酒,手底下难免会没数,反正大家都认识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小土匪,你就把你们俩比武的情况给我们讲讲呗,哥几个都爱听打架的事儿,刚才武洪军就大概说了下,也没听明白,你来讲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