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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之中,荷香扑鼻。

多数宾客簇拥着张载和赵明德,由赵员外牵头,来到了荷塘边。

张静怡却是个例外,她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一张娇俏的脸蛋绷得紧紧的,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真是烦死了!荷花有什么好看的!爹爹没完没了的,也不张罗回家!”

“还有大哥,就跟县令绕晃,也不过来和我说话!”

“还是骑马有意思!真搞不懂,大男人婆婆妈妈,就被气的吐血!”

“后宅里的手段,我最是看不过了!”

张静怡低着头,没想到冷不丁和别人撞在一起。

张静怡也没看对方是谁,只道此处偏僻,想来也是一个不长眼的丫鬟。

她扬起手来:“你这个丫鬟,怎么走路的?”

一只白皙的手,赫然抓住自己的手,稳稳的接住。

“好大的脾气!这里是赵府,可不是你们张府,容不得你放肆!张大小姐撞了我,还想倒打一耙吗?”

张静怡脸色冰冷,方才抬起头来,这才注意,眼前竟然是李清馨。

只见李清馨脸色冰冷,目光中隐隐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张静怡撅嘴:“顾家怕你,我可不怕你!哼,我会身手,若是这里不是赵家,我立刻能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李清馨冷笑:“是吗?”

此刻张静初走了过来,连忙说道:“李小姐,我妹子也是无心之失,张某亲自向你道歉!静怡,不得无礼!”

李清馨这才松手,拱了拱手:“张捕头!小小误会,不足挂齿!”

张静怡哼了一声,扭头转向别处,一副不将李清馨放在眼里的样子!

随后,就走向别处。

张静初一脸歉意:“我妹子被宠坏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李清馨目光闪烁,道:“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

张静初这才抱拳离开,几步追上张静怡。

“静怡,你以后不能任性无礼!”

张静怡撅嘴:“大哥!我知道了!”

她随即看向李清馨,眼里带着挑衅,心里暗暗道:“哼,不就是狗仗人势吗,若没有赵家撑腰,我一个打你八个,我以后再教训你!”

李清馨的目光也同样掠过张静怡,不动声色!

这个张静怡,曾鞭笞了自己母亲一鞭,她仍旧记在心里!

眼下顾家灰头土脸地离去,若再因张静怡之事与张家当场撕破脸,不仅会让赵家难做,自己恐怕也会落下一个仗势欺人、不敬义父的口实。

更何况,张静初亲自过来赔礼,这个面子暂时不能不给!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走向别处!

暂且将这笔账记下,日后总有机会。

她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却不能辜负了赵家这番好意。

倒是张静初,心思细腻,隐隐察觉李清馨目光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池塘边,张载正与众人谈笑晏晏,他目光扫过满池摇曳的荷花,兴致盎然,朗声道:“夏日寻芳到荷塘,满目荷花绽华光,粉瓣凝香含秀色,绿裙翩翩韵幽长。”

“好诗!好诗!”周遭立刻响起一片奉承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大人才高八斗,文思敏捷,佩服佩服!”

赵明德亦是心情大好,抚掌大笑:“碧水悠然日出斜,小荷才露嫩尖芽。蜻蜓未语先飞至,似怕清香落别家。”

又是一阵更为热烈的叫好声。

李文学也想挤上前去,奈何人太多了,只好回到孟氏李铁牛的身边。

人群之外,裴青临独自静立,看着荷花。只见荷花落着一个蜻蜓!

他垂眸望看着蜻蜓,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喃喃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李清馨恰巧从他身后不远处走过,脚步不由一顿。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两句诗,宛如一道惊雷在李清馨脑中轰然炸开!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诗……这分明是前世小学课本里耳熟能详的诗句,杨万里的《小池》!他……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这个裴青临,也是穿越过来的!

裴青临似有所感,缓缓回首,便看见李清馨立在身后,一双明眸圆睁,满面错愕地望着自己。

他眉峰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眼中掠过一丝狐疑:“李姑娘,你怎么了?”

李清馨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笑道:“裴公子这诗,当真是石破天惊,我……我是一时被公子的绝世才情给惊艳了,有些失态。”

裴青临闻言,哑然失笑,摆了摆手:“姑娘谬赞了,不过是偶得一两句,随意念念罢了。”

李清馨目光紧锁着他,试探着问道:“如此佳句,公子为何不当众吟咏,也好让大家共赏?”

裴青临淡然道:“不过是自娱自乐的浅薄之语,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李清馨心念电转,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取出一物。

是一个玉佩!

上面清晰地雕琢着一个古朴的“裴”字。

“裴公子,这块玉佩,可是公子遗失的?”

她将玉佩递上前去,“如今,物归原主了。”

裴青临见到玉佩,眼中登时放出光彩,面上喜色难掩,伸手接过:“这玉佩……原来竟在姑娘这里!多谢姑娘!”

李清馨柔声道:“还是上次公子出手相救,此物不慎掉落。只是当时公子离开得匆忙,未能及时归还。前次相见,我又未将玉佩带在身上。今日总算能将它还给公子了。”

裴青临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郑重道:“当日匆忙,未曾留意。多谢姑娘费心保管,裴某感激不尽。”

不远处,柳长卿的目光恰巧瞥见这一幕,他视线落在裴青临收起的那块玉佩上,眉头微微皱起。

那玉佩的样式,雕工,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似乎……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可具体是哪里,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身旁的娉婷见他凝神不语,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声问道:“长卿,你在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柳长卿收回目光,指了指裴青临的背影,低声道:“那个年轻秀才,我总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娉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含笑点了点头:“呵呵,我倒是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