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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得飞快,别说陆臣与了,就是其他想结交莫苒苒都没有机会。

那边的陆臣与见人跑得飞快,脚步也不由得加快,刚到门口,沈之晴便追了上来。

她握住陆臣与的手,拧着眉一脸脆弱:“臣与,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陆臣与下意识挣开:“你今天自己打车,我有点事……”

他话音未落,沈之晴像是被他掀得没站稳,惊呼一声朝地上倒去。

陆臣与下意识回手去扯她,还是没拉住,沈之晴重重地摔倒在地。

陆臣与赶紧去扶她,沈之晴却紧紧握住他胳膊,脸色惨白,神情痛苦:“臣与、臣与,我肚子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陆臣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正好这时候打开,等在门口的莫苒苒和白雪也正要进去,被着急的陆臣与直接撞开。

白雪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陆臣与这会儿已经进了电梯,见莫苒苒站在门口没进来,他皱眉道:“进来帮我按电梯。”

莫苒苒本来要进去的,闻言索性拉着白雪后退了两步,去旁边等另一部电梯了。

“你……”陆臣与俊脸阴沉,目光紧随着她的身影,像是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这时怀里的沈之晴忽然身体颤抖起来,她死死地搂住陆臣与的脖子,泣声道:“我好像流血了……臣与,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没了?”

孩子二字犹如当头棒喝,一瞬间将陆臣与砸懵。

他下意识朝莫苒苒看去,没想到正好对上莫苒苒看过来的双眼。

四目相对,那双眼底满是讥诮和冷漠。

陆臣与嗓子发紧,脑子里轰地一声,满身的血仿佛瞬间变凉。

他想解释,但怀里的沈之晴正在痛苦地呻吟,容不得他耽误时间。

电梯门合上,他按下负一层的按钮,心里想着等把之晴送到医院后,再去跟莫苒苒解释。

他和沈之晴并无男女之情,那一晚纯属意外,孩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莫苒苒应该能理解他的……

看着旁边电梯门合上,白雪抓着莫苒苒的衣服,激动地小声说:“苒姐你刚才听见没?沈之晴有孩子了!无语,你和陆臣与才离婚多久?他们这是在婚前就搞在一起了吧?”

莫苒苒对此毫不意外。

她想,如果陆臣与早就和沈之晴搞出孩子来,或许她早就死心放弃了。

是陆臣与总是跟她说,对沈之晴没有男女之情,她一次又一次地相信,才会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搭进去。

现在回看过往,才发现全是荒唐。

她甚至无法共情从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陆臣与这样的男人。

面前电梯门打开,她率先走进去:“走吧,不用管他们。”

“噢!”

回酒店的路上莫苒苒有点头晕,便睡了一觉。

一个小时后,她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就打算回个消息先试探一下商砚的口风,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不过一看时间十二点半,她又打消了念头。

算了,还是明天再发吧,这会儿商砚应该已经睡下了,李医生说他浅眠,被吵醒的话很难再入睡。

她正要退出,才发现底下有个新的好友申请。

点开一看,竟是席行舟。

席行舟的好友申请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半个小时前发来的。

莫苒苒点了同意,那边席行舟的消息便发过来了。

【莫老师?】

莫苒苒:【席大师,你好】

席行舟:【不用叫席大师,你叫我名字就好】

莫苒苒:【好的】

莫苒苒不知道他加自己干什么,看见对话框上面一进显示正在输入中,便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不多时,席行舟的消息发了过来:【莫老师,之前我对你有所偏见,所以,我想为我在宴会上对您的态度向您道歉】

莫苒苒眉梢轻挑,回了句:【没关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席行舟:【那就好,那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莫苒苒回了个晚安,笑了笑,将手机扔一旁,吹干头发就睡了。

她倒头就睡,却不知道有人一夜未眠。

医院里,陆臣与捏着检验报告单,面沉如水地听着对面医生说话:“……病人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如果非要做人流,很有可能她以后都还不上孩子,希望你们二位考虑清楚。”

“她这胎也不是很稳,如果决定留下孩子,一定要好好调整身体,不能太过劳累,也要尽量避免碰撞。”

陆臣与没出声,表情看上去很凶,吓得医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躺在床上的沈之晴虚弱地说:“好的医生,我们再商量一下。”

医生走后,陆臣与还站在原地,周身气压很低,整张脸上的表情有种令人胆寒的阴沉。

沈之晴轻声唤道:“臣与。你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她眼里蓄起泪水:“可是我想要。如果打掉这个孩子,我以后就不能当妈妈了。臣与,把他留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不会影响到满星。”

“如果、如果你担心苒苒误会的话,我去跟她解释,我去求她理解,她也是当母亲的人,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

陆臣与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算了,你别去找她,这件事我自己去和她说。”

这个意思,就是同意她把孩子留下来了。

沈之晴还来不及高兴,就听他说:“抱歉之晴,你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他不能进陆家的门。”

沈之晴松了口气:“没关系的。”

等孩子生下来,能不能进陆家,就不是陆臣与能说的算了。

陆臣与将报告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来,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沈之晴:“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他表情太过平静,反而让沈之晴头皮发麻。

她装傻地问:“怎、怎么了?臣与,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往常只要她这样说,陆臣与就会心软,可这次陆臣与眼中只有冰冷:“你为什么把我离婚的事告诉别人?”

沈之晴:“我、我只是闲聊的时候聊了几句,没想到郭幼情会拿到宴会上去说,臣与,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吗?你连我都不信了吗?”

陆臣与做了个深呼吸:“那你在宴会上,为什么让莫苒苒上台?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手受过伤?”

他语气太过冷冽,沈之晴的眼睛瞬间淌下:“臣与,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苒苒吗?她刚复出需要热度,也需要人脉,我把那么难得的机会让给她,让她可以和席行舟同台演奏,怎么在你眼里,反倒是我的错了?”

“臣与,我知道苒苒一直误会我们的关系,她怎么怪我我都不在意,可是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坏?”沈之晴气得捶了他一拳,翻身过去,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像是伤心极了。

陆臣与捂了捂被打疼的胸口,回想刚才自己的态度,有些头疼。

是啊,之晴从小性格乖巧柔软,她怎么会故意欺负莫苒苒?

自己这是魔怔了么。

“抱歉,是我想多了。”陆臣与起身:“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