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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建在更加偏僻边缘的位置,距离主要建设中心有大段路程,周围遍布巡逻值守的军队。

沐平生在下了马车后,叶迦将教廷签下的条款递给她。

“或许平生接下来会用到它。”

执武者疑惑接过去,看到上面首先就是迦南皇室的印章,而后就是条理清晰紧密排序的文字……

这对教廷而言该算一份重大损失和耻辱,叶迦耐心等她看完收好后,这才出声解说道。

“因为无法确定你回归的时间,教廷赔付的许多物资和道具也比较急缺,所以统一交由公主殿下指挥调度了。”

雪莉雅和蕾娜现在是帕瓦达的运转中枢,叶迦的顾虑和安排也非常合理。

沐平生并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结,她已经接收到了对方此时拿出这份条款的用意。

这会让她在接下来对面对佣兵小队时,拥有更多发挥的空间。

“我会好好运用的,多谢老师。”

既然帕瓦达侯爵已经回归,且表明了亲自处理此事的态度,叶迦就不打算跟她进入水牢。

否则多少会影响到侯爵的权威,以及那队俘虏对她的戒备。

叶迦:“进去吧,老师就在这等你。”

二人所处地牢的外面,门口站着两名执武者守卫,附近不时还有巡逻人员过来查看。

沐平生闻言安静点点头,而后上前一步轻轻抱了对方一下。

叶迦平稳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手掌微微一动正要回抱时,怀里的人已经干脆退回去,转身迈下青石铺就的台阶。

男人指尖微蜷沉默几秒后,听到来自腰间灵武的轻嘲。

凤越:“啧,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叶迦:“……”

……

时隔三个月,最里面关押切斯特的那间牢房,今日终于迎来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物。

精铁打造的防护栏外面,沐平生缓缓摘下兜帽环视了一圈。

所有团员都关押在相邻的单间,当初建造这座地牢时,工匠们就参考了王宫的强度和水准。

地牢下方结合了座大型魔法阵,作用就是削弱执武者和灵武的联系,也彻底杜绝了囚犯越狱的可能。

沐平生没开口说话,佣兵团众人也安静的出奇。

但她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狄修昏迷前的状态很不好,处理完这边还得去看他恢复的怎样。

切斯特确实因为一直被封印的缘故,体力和精神都非常萎靡。

但作为刺杀帕瓦达侯爵的主犯,想来今日对方已经恢复大好了,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只是痛心骑士长都豁出性命补刀了,目标却能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只怪自己实力不够,辜负了信任他的这些团员,还有尸骨无存的骑士长大人……

沐平生收回目光看向众人,没有情绪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

“你们作为教廷的战败方,本该为刺杀侯爵这一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所有参与行动的灵武,也将判决兵解送去销器谷——”

所有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康格里原本闪耀的金发如今已是凌乱又黯淡,他闻声瞬间踉跄扑到铁栏杆上,跪下来对沐平生哀哀恳求道。

“侯爵大人息怒,我等自知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但是流光他们作为七阶的灵武,可以更换契约为帕瓦达效力,求您不要将他们兵解……”

沐平生听着对方哽咽的祈求,短暂停顿后便继续道。

“只要你等愿意同教廷决裂,往后作为帕瓦达的护卫队,我会扣除诸位五年薪资当做赎罪……期间若想维持灵武的消耗,最好在工作时间外猎魔。”

这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多,是指契约的灵武不仅会归还,工作之外的斩获还可以归自己所有?

众人一时间都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不由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好几眼。

护卫时间每日八个小时三班倒,每月只有四个休息日,未来五年都领不到薪资。

沐平生觉得这个处罚相当恶毒了,为了彻底斩断这群人对教廷的留恋,话落也不管全体愣住的众人,唰地抖开盖下教廷印章的纸张。

“教廷已经放弃了你们……如果有人依然要为这样的组织守节,明早就能沐浴在晨曦下送上绞刑架。”

纸上白纸黑字不仅承认了这群人的罪行,还让他们顶缸了好几件未曾犯下的罪孽,似乎生怕这支小队不会被处以极刑。

皇室和教廷的印章代表了这份文书的权威,无疑这支佣兵小队成了教廷的污点和弃子。

但拥有处决权的人是帕瓦达侯爵,所以他们的性命都在沐平生的心念之间。

切斯特反应过来立即朝她半跪了下去,而后抬手覆在胸前庄重道。

“感谢侯爵大人的慈悲,切斯特愿同佣兵团宣誓对您的效忠。”

康格里和剩下几人紧跟着仰头嘶声道。

“我等愿誓死效忠侯爵!”

沐平生非常满意这群人的识时务,低头戴上兜帽留下一句话。

“晚些会有人将契约送过来,签下之后就能去总务处找蕾娜内政官,各自领回原本契约的灵武,以及了解往后的值守范围和工作时间。”

整个过程还没超过十分钟,外面叶迦在专注擦拭手中的灵武,只是看着似乎有点过于用力了。

“老师,处理好了。”

沐平生的声音打断男人手上的动作,斩马刀瞬间化作流光挂到马鞍上。

叶迦弯腰将她捞到马背上坐稳,随后马儿溜溜达达把人送回了城堡。

两人在门口的台阶下分道扬镳,沐平生目送对方身影远去后,这才抬脚去了狄修所在的客房。

三声叩门轻响后,沐平生猜测人还没有醒,于是刚一打开房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沐平生:“……狄修?”

男人把头搁在她肩窝,闷闷用鼻音嗯了一声权当做回应。

也许是在受伤状态下,陌生的环境让他精神有些紧绷。

沐平生抬手安抚拍拍他后背,却闻到一股血腥味从他身上发出来。

“伤好之前不许再乱动,躺回去。”

狄修脚下后退着被她按回了床上,白色绷带上果然有血渍晕开。

沐平生的脸色看着不太好,这个人总是不把身体当回事,似乎对于疼痛完全没有常人那种畏惧感。

可是每回上药都能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必须一再叮嘱无数遍才会老实养伤。

万幸由于及时处理的缘故,伤口没有发炎的迹象。

沐平生再重新敷上药之后,为了方便包扎好伤口,干脆整个人都跨坐到狄修腰间。

双手也呈怀抱状将绷带仔细缠上好多圈,清浅呼吸不时喷洒在对方的锁骨和胸膛。

狄修原本专注看她的目光逐渐迷离,腰腹随她每次抬手和靠近都在不住起伏和震颤。

直到最后绷带被打上活结,沐平生才发现头顶气息似乎有点不对劲。

正要抬头去看时,狄修蓦地躬腰再一次把人抱紧。

“平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