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茶有研究啊?”
苗栀安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江景笙能准确的叫出这个拗口的名字,除非是特地了解过,你要是说猜一个红茶白茶的倒是有可能,这种市面上不常见的倒是不会仅凭猜测。
江景笙摇了下头:“真的是叫这个啊?我只不是这个味道入口,清香四溢,脑子里蹦出这个名字。”
“这是我和老头子最爱的茶,有品味。”
凉缦的笑声徐徐传来,这几日正好住在这里,不曾想,一大早的,她还在逗鸟呢,就有人急吼吼地跑来通报。
说门口来了两个人,其中那个女的,让洪老头快点出来迎接。
一听就知道是小魔王大驾光临,就让人快点去开门,否则,等会真把她家门口的草坪给碾了。
“奶奶。”
“喜欢喝啊,等会我让人给你们装一盒。”
“你这也太小气了,起码给我个五盒吧。” 苗栀安切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这一盒有多难孕育,很娇贵的,一盒不错了,最多,最多两盒,否则,洪巍该心疼了。”
凉缦一脸不舍,最终还是抵不过苗栀安不信任的眼神,伸出两根手指,仿佛痛心疾首,忍痛割爱,比了个耶。
见苗栀安不说话,她也绝不松口了:“你来看我也不带东西,还想从我这薅走点,真是…”
凉缦小声嘀咕。
私下的凉缦或许也是非常正经的,只是面对苗栀安这种不正经的人,她的微表情也就更明显了些。
“谁说我们是来看你的?”
意识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脸上挂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坠。
轻咳一声。
“那你们来干嘛啊?”
“就来参观参观,这府邸,这气派,不得游览上几日,否则逛不完啊。”
苗栀安起身,热络地挽了下凉缦。
她直觉背后一凉。
住也不是不行,只是苗栀安的语气像是要拆了这似的。
“住住住,随你们住,等会就让人去备下房间。”
她的头转向江景笙,想到他也要住下,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高兴,全然抵消了对苗栀安的头疼。
换上一副未曾有人见过的嘴脸。
“景笙啊,安心住着,不用拘束,跟她一样,当自己家就是了。”
凉缦抬鄂向苗栀安的方向。
看出江景笙在这里还是有些局促的,眼神有些不定,想让他宽心。
话音刚落,苗栀安带来的一批人,训练有序地走了进来,带来了日常用品, 颇有常住的风范,甚至把音响都搬来了。
“诶诶诶,你这是做什么?”
“奶奶,你不是同意我们住了吗,这是我的生活必需品啊。”
“这椅子也是?”
她指着一个摇摇椅,不解地问。
“当然啦,我知道这府邸大多都是中式的家具,特地带了些现代的舒适用品,细心吧。”
苗栀安一番言论,让凉缦瞬间哑口无言。
她冲江景笙得逞一笑。
想要碍肖央的眼,光是让他见上一面有什么用,肯定是要日日醒来就看到令自己厌恶的脸,怀揣着坏心情上班,郁闷一整天还不得不事事周到,维持体面来的有意思。
何况在凉氏这么多人面前,他只能笑容相待,毕竟,他们可是贵客。
楼下叽叽喳喳的声音和搬东西的嘈杂声,惊动了二楼的肖云菁,他有些气势汹汹的走了下来。
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大早上的竟在家中如此喧哗。
但在看到凉缦的那一刻,所有的气焰和不满都消了下去。
“妈,你怎么也在这?”
“有小辈来家里住几天。”
肖云菁听她说完才转头发现正厅的中央还站着两人。
一男一女,苗栀安他自然认得,这个小白脸一样的人应该就是传的很沸腾的,她的男朋友。
也就是这老太太近来很痴迷的小辈,为了他都有些疯魔了。
可笑至极。
就这么一个骗子,还妄想扮演他的儿子。
苗家姑娘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估计也是被他骗了,现在骗了苗家人还不够,当他们凉家的人都是摆设和蠢货吗。
当时爸要认他做干儿子的时候他就不同意,可惜湘禾说爸爸也只是找到了做饭的知音,什么好比千里马伯乐的,他也没什么话语权,只能放任他们去了。
好了吧,把人家的胃口养大了,胆敢把手伸进凉氏了,现在还要住进来。
简直无法无天!
照这架势还是准备长住一段,怎么还想先入为主,鸠占鹊巢?
休想。
肖云菁在心里暗做打算,势必要将他赶出去。
苗栀安他动不得,凉缦他劝不动,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骗子,他还是有办法的。
内心尽管波涛汹涌,但是面上却不能表露,他也算是这凉氏的当家人,不能失了风度。
“欢迎,欢迎。”
“那日继承宴人太多了,流程复杂了些,都没空和你好好聊聊,栀安一眨眼都这么高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提起继承宴,还是实在没话找话。
苗栀安很反感他的手比划她的身高。
假笑了一下,说道:“肖叔叔也是长高了不少。”
肖云菁的尴尬僵在脸上。
原来这个话题如此生硬吗?
看不喜欢的女婿吃瘪,凉缦的眼角倒是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
“哈哈,是是,高了好,高了好啊。”
他倒是惯会给自己台阶下的,几个哈哈之间就把自己哄好了。
看到江景笙,他是连话题都懒的找,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直接了当的表现出了不欢迎的姿态。
苗栀安看出来了,但她毫不在意,谁人不知,在凉氏,这肖云菁就空有虚职,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利,家世全然比不上凉氏,算是个赘婿,能让养子随他姓就是大恩大德了。
他的意见和建议,不重要。
“叔叔好。”
江景笙感受到了排斥,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得趁这几日凉湘禾不在,把他给弄出去,省的多事。
肖云菁低头似乎陷入沉思。
晚餐的时候,两人自然也入了座,面前的餐具很有讲究,见他们井然有序的拿起不同作用的道具,优雅地吃了起来。
江景笙有些无措,刀叉他会用,长短不一的筷子他也知道其中一双是公筷,但像这种类似的两把刀和不同颜色的勺子,是何作用,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