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既然师弟你回来了,那我……”
范魂金闻言连忙抢话道,“没关系师姐,你还是先在我这里住着就行。”
诶?
司徒兰一惊,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这怎么可以,毕竟这样的话师弟你也没有休息的地方了吧,我可以去自己的洞府里休息的,不用担心我。”。
之前留在这里是为了更好照顾受重伤的幽师姐,既然范魂金回来了,那她自然要想着换个地方,无非就是比之前麻烦一些罢了。
范魂金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这次回来我可能还要再忙几天。”。
接着,他将有关雪泽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司徒兰听后便让他将那张灵液药方拿出来,范魂金点头,随后递给她。
“如何师姐,这些材料收集起来困难吗?”
“唔……倒也不是多困难,甚至我那药圃中就有一部分,只不过……其他的灵草恐怕只能去买了。”
那就好。
范魂金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他好歹还是有一点灵石的。
只能说是有先见之明了,没有把之前本来就有的灵石花干净,现在跟范家关系微妙,也不好再骗他们的灵石。
“幽师姐那里应该会有另一部分的灵草,到时候我可以帮忙问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你要一份。”
范魂金闻言大喜,“那就太谢谢师姐了!”
看着突然激动站起来的范魂金,司徒兰不由想到了刚刚的意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令人感到难为情。
随着她的沉默,二人之间的氛围再度变得奇妙无比。
像是木房间内开满了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香味,让人想到了春天。
范魂金想到一件事。
四师姐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所以,在她眼中自己就是范魂金。
那如果自己死了,在她眼中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还是说,自己要告诉她事实?
“师姐。”
司徒兰心有所感,或许是因为这一声轻喊来的太过悲伤,让她不得不注意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来之前我遇到了师姐,然后发现她受伤了。”
司徒兰闻言一怔,“师姐受伤了?”
旋即,她的情绪低落,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想让自己知晓,仿佛将自己排除在外,不禁感到伤心。
“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师姐她没告诉我。”
“嘛,也可能是因为师姐不想让咱们担心吧,虽然只是因为训练受的伤。”
“那师姐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去准备疗伤用的灵液。”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坐在旁边一脸歉意的范魂金,内心纠结后做出了选择,“师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范魂金点点头,“师姐直说就好。”
“幽师姐那边应该快醒了,这是昨夜我为师姐准备的灵液,幽师姐那边就拜托师弟了!”
范魂金:……
真是三秒看清一个人。
原来二师姐在四师姐心中的份量这么大啊,可怜的幽师姐。
不过就算让自己选的话肯定也会先选择二师姐吧。
哦,可怜的幽师姐。
“那二师姐那边就拜托师姐了,幽师姐我来照看,等一会儿再过去。”
司徒兰点点头,慌忙逃离此处。
真好啊……咦?不对,自己怎么就留下来了?
范魂金忽然觉得不对,他不是还要准备雪泽的化生吗?
不管了。
他摇摇头,想到方才四师姐说的,幽师姐药圃当中似乎有自己需要的灵草,便琢磨着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向幽师姐讨要一些。
幽师姐也很缺灵石啊,真奇怪,炼丹师不应该最不缺这玩意儿吗?
这样想着,范魂金离开自己房间,他站在门口嗅了嗅,嘴里喃喃道,“果然刚刚不是错觉。”。
自己房间确实比之前香了不少。
嗯……感谢四师姐。
他定了定神,将刚刚那令人心潮澎湃的意外场景从脑海中驱赶出去,随后来到四师姐门前,刚准备推门进去,转念想到了方才的事情,伸出去的手便叩响门扉。
“幽师姐,你醒了没?该喝药了。”
没人应答。
范魂金思索一下,随后闭上眼,用灵气探查房间情况,在确定对方躺在床上后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说道,“师姐,那我进去了。”。
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听到。
等候几秒后,范魂金慢慢推开门。
好消息,幽师姐确实在床上。
坏消息,她成了粽子。
即便身上盖着被子,范魂金依旧可以猜到,她全身上下都被白布裹着,要问为什么的话——相信四师姐也不会只把她的脑袋还有脖子给全部绑起来。
怪不得刚刚一直没回信,原来是根本没办法发声啊。
想起幽师姐是因为炼丹炸炉才成了这样子,范魂金瞬间打消了成为炼丹师的打算。
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该怎么把灵液喂进去?
“师姐,你听的到的话就……额,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冒犯了师姐。”
向幽师姐提前道了声歉,范魂金指尖翻出几枚灵针,想要确定修士体内生气运转路线是很困难的事情,随着修为提高,生气会逐渐与身体融为一体,也就是说,哪怕只剩下一块烂肉,只要修为够高,依旧能活下来。
而凡人不一样,咔嚓胸口捅进去一枪,想活下去都不可能。
不过这样一来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好说了。
玄阶剑法,丛雨。
无数灵针如雨落下,密密麻麻扎在她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范魂金感觉床上的人动了。
他皱了皱眉,将内心的古怪压下,随后拿出师姐交付给自己的灵液,将其直接倒在上面。
灵针将灵液悉数吸收,然后灌入她的体内。
看着这一幕,他终于明白这股异样从何而来。
范魂金停止倒液,看着还剩下大半瓶的灵液,将灵针全部拔下,接着重新凝聚成一根绳,绳子一端放在灵液里面,另一端连着针,随后扎进她的手腕。
“原来如此。”,范魂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