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院是平日里四爷过来的时候住的,所以陈设上稍微简单了些,要求并没有那么高,甚至这里伺候的人都只是仆妇。
阿敏还有些疑惑,可是在问过了才知道,原来,当初四爷住在这的时候,有人爬床,而且还是佃农的女儿,说起来也是好笑,在这一片当中,那个佃农的女儿倒是长的挺漂亮的,可是这也是在村里而已,充其量是个村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捧的太过了,认为自己长相貌美有攀高这个劲,在知道了,四爷到了这里,知道了,四爷身份尊贵之后,就想方设法的进入到了这座别院里面来做丫鬟。
就算是长得漂亮,但是是农家女又怎能不会做事情呢,所以一系列的动作行为,在管事的看来还是挺满意的,是一个会做事的人。
可是那个管事怎么也没能够想到这个农家女到底是怎么这么勇的呢?居然敢爬床,而且还是打算霸王硬上弓的那种,如果不是四爷身边总有苏培盛候着,那还真是给得逞了。
四爷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会说什么不跟女子计较,直接连夜就把人送官府去了,然后就说是女飞贼,偷盗王府的东西。
作为一个王爷,官府的官员自然是认真对待,直接就丢在牢里,关个十年八年的,至于要命,倒是不必,能够养出一个心比天高的女儿,那么他们这些作为父母的自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所以那个农家女去坐牢了之后,本来就赁着周围地主土地的佃户也做不下去了,其实他们看着女儿貌美,确实是有想攀高枝的意思,但是他们想送去的是地主家里,而不是去爬王爷的床。
所以他们这一次可谓是惹到铁板了,直接咣咣咣的踢上去,铁板没事,但是腿碎了。
李莹在听完了这件事情之后,有些想笑,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笑,只能说男孩子在外面也是很有危险的,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来了?想来已经挺久了的。
晚上李莹在睡觉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味,好像是这么被烧着了似的,还想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顿时睁开眼,然后就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浓烟滚滚,李莹赶紧的把人叫起来,
“金枝玉叶,快醒醒,外面着火了,赶紧把人叫起来,灭火去。”
金枝和玉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想醒过来又醒不过来,但是被李莹使劲的拍了拍,终于清醒了,等到出去看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
“分三路,我去福晋那里,你们各派一个人去通知其他人,剩下的人拿雪灭火。”
对什么的,一时半会儿还要抬,但是雪的话直接团吧团吧了就扔上去,现在考验的是打雪仗的时候,力道和准头了。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平时晚上的时候都下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一点雪都没有,那些不化的雪,还是因为这潭拓寺在山上,别院在山腰上,所以这才没有被太阳化掉。
“福晋!”
李莹拍着大门,但是一点动静没有。
难道是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夏令营也顾不得什么了,她都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逐渐逼近的火舌了,现在什么东西都不要紧,重要的是把人救出来,到底是哪个大傻逼,在冬天的时候放火,说是不冻,外面又冷,说是冷,这火又逼近热了起来。
李莹也不掩饰了,直接踹门,撩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穿着花盆底的脚,直接用力一踹,从里面拴着的门瞬间被拆开了,而这个时候,巨大的声响才让里面的人醒了过来。
阿敏睡得沉沉的,和往常时不一样,但是阿敏觉得是今天拜了佛的缘故,身心干净了,所以才睡得沉,只是没想到,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响声惊醒,赶紧撩开床帘,一看看到了那门的残骸。
“是谁?翡翠玛瑙!”
阿敏一看,往常伺候自己的两个人,现在都睡得死死的,这一下子突然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福晋,外面着火了,赶紧出来,火势快要过来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其他东西先不管,人还在就行。”
李莹连忙奔了过去,直接用鼻窦大法把翡翠和玛瑙扇起来,同时嘱咐着阿敏,
“带上两身厚衣服,赶紧出去,外面就要靠福晋主持大局了,妾身还要去看一看,宋姐姐和郭妹妹那边!”
李莹带着昏昏沉沉的翡翠和玛瑙,直接奔了出去,阿敏也知道这个时候问话不合适,直接抱着厚衣服就出去了,然后就在出去的时候,回头一看,看到了那伙,立马就已经烧到了她的那个屋子,火光冲天,看着人心惊胆寒。
“赶紧去召集人来灭火,看看屋子里面还有没有人,把人都带出来,这件事情不对劲,但是要等到灭完火之后再说。”
李莹现在跑得飞快,等到去到了院子的时候,宋慧和郭佳怡已经站在了院子外面,指挥的人灭火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因为这一次来潭拓寺死伤惨重,那自己可就一辈子忘不掉了。
这一开始是自己提出来的,真要是出了事情想想就觉得难过,不过现在还是先灭了火再说。
吭哧吭哧的终于在附近的人的帮助下,把这火给灭了,好在这院子里面还有几间房子是可以避风雨的,因为到灭完火之后,这老天爷好像是才看见似的下起了雪。
拿着抢救出来的东西,重新的整理了几间房,现在她们也没有心情睡觉。
“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今天所有人都睡得昏沉沉的,我在闻到烧焦气味的时候,一直警醒着的金枝和玉叶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我怀疑有人在我们今晚用的饭当中下了药,所以我们才会睡死过去,如果整座别院的人都睡死了,这一把火烧着了,恐怕咱们最后也就会成为几具烧焦的尸体了。”
李莹现在那张漂亮的脸已经没有了笑容,眼神的寒冰像是能够冻死人似的,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