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大门打开,傅菁白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拿着检查报告的医生。
一切正常。
健康得很。
钱謦蕾犹不信任。
她接过报告单,一张一张认认真真的看完。
等抬起头时,傅菁白脸色已经没法看了。
四目相对,他咬着牙笑道,“你好得很。”
活这么大,他从没被人嫌弃至此。
她让他拿出体检报告,并非故意羞辱为难,而是真真正正的,认为他就该有病。
傅大公子觉得自己今日受了奇耻大辱。
钱謦蕾哪里能体会他那点心思。
就算能,她也只会嗤笑他自我认知不清晰。
一个能点应召女郎消遣欲望,看中谁就不择手段都要搞到手的男人,没有性病才是不正常。
两人谁也没理会谁,出了医院大门。
傅菁白一脚油门,带着人回了酒店。
这次,他没问她上不上去,直接拉着她下了车。
钱謦蕾不肯,“还没有签合同。”
傅菁白冷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上去怎么签?”
虽然来Z市只是游玩,但他也是带了助理来的。
最后一个推辞借口也没了,钱謦蕾僵手僵脚跟着他上了电梯。
顶楼,套房。
傅菁白推开门,拽着她直接进了主卧房间。
靠窗的茶几上摆着一份才打印不久的A4纸。
他拿起上面的笔,唰唰签下名字,将笔丢到她面前。
“签。”
一个字,说的干净利落。
钱謦蕾不敢轻易下笔,又是一条一条去确认。
傅菁白斜倚着窗台,垂眸望向蹲在茶几旁边,眉眼专注,认认真真看着条款的姑娘。
素面朝天,清汤寡水。
也不知道穿的什么玩意。
大热天,套了条长裤,这是防他呢?
总之从身材,到长相,再到衣着打扮,乃至她那死倔死倔的性子,都不会是能让他起念的对象。
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该多看一眼。
可这会儿,他双眸微眯了会儿,直接就开始脱衣服。
等钱謦蕾签完字,抬眼看见的就是他赤裸的上半身,
肩宽,腰窄,肌肉紧实有力。
尤其是腹部线条流畅极了。
见她看过来,傅菁白随手拉上窗帘。
房内,光线瞬间变暗,钱謦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你要做什么!”
她站起身,连连往后退。
傅菁白眉梢微挑,掀眸看向她,反问:“你说我忙活这么几天,是想做什么?”
就算他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她刚刚签的协议,写的够清楚了吧?
待在他身边两年,随叫随到,听从吩咐。
他可没有不能白日宣淫的操守。
东西既然到了手,总得先尝个鲜。
钱謦蕾僵立原地,面如死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的不是床,而是断头台,”
傅菁白见不得她这副死了亲妈的模样。
他几步走过去,环住她的肩,将她往床上带,口中淡淡道:“放心,我没什么特殊癖好,先做一次,待会儿再吃饭。”
两人上了床。
傅菁白支着身体,垂眸看着身下的人。
见她那张倔强又害怕的脸,突然,笑了下。
“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他道:“做我女朋友,我跟你慢慢来。”
钱謦蕾别开脸,没有理会他的话。
傅菁白挑眉,“行,那我动手了。”
他倒是哪样都行。
总归,他不吃亏。
他没急于去吻她,而是一手撑在她颈侧,一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条斯理的摩挲着。
他自认为,对她足够有耐心。
可身下姑娘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身体愈发僵硬。
甚至隐隐在发抖。
没有给他丝毫反馈。
她一点也不觉得欢愉。
傅菁白去捞她下巴,盯着她眼睛。
“别告诉我,你他妈性冷淡?”
钱謦蕾抿唇,没有说话。
昏暗中,那双水润润的眼睛,红了一片。
她没哭。
但,在强忍着泪意。
很脆弱。
透着股无辜的脆弱。
让人滋生摧毁欲。
傅菁白瞬间就有些受不了。
他捞起她后背,将人抱在怀里,伸手褪下她的衣服,直接丢下床。
两人肌肤相贴,傅菁白低低叹了声,低头吻她。
身下,女孩溢出一道低泣声。
傅菁白止住动作,脑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拧眉:“你,第一次?”
钱謦蕾没有说话,她眼睛看向窗帘缝隙处隐隐透进来的光,咬着唇强忍泪意。
倔强又绝望。
傅菁白深吸口气,“我他妈真成混蛋了。”
她有男朋友,古镇两晚,他还亲眼见他们住一间房。
所以,理所当然认为她是有经验的。
既然她懂这事儿,那他直接了当提要求,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她没有。
之前,他找的姑娘都挺干净,第一次的也不少,但那都是你情我愿。
头一回干逼迫的事儿,拆散一对不说,还……
已经绝望的钱謦蕾,听见他的话,只当他生出了人性,要放过自己,眼神骤然发亮。
傅菁白看得一愣,没忍住,低头吻她。
“别怕,”他声音含糊不清。
“……”
钱謦蕾面如死灰。
她真是傻,怎么会认为,这样睥睨众生的富贵公子哥,会有人性。
她呆呆的躺着,彻底心如死灰。
钱謦蕾浑身打了个激灵,伸手一把抵住他的肩,“避孕套!”
声音轻颤,动听极了。
傅菁白眸色浓黑,充耳不闻。
“没那个的习惯,”
他细细感受了会儿,在她耳边哑声低笑:“乖,待会儿给你买药吃。”
钱謦蕾咬着唇,有泪从眼尾滑落。
这场情事,一直进行到傍晚。
傅菁白将人松开,下床,进了浴室,没一会儿裹了条浴巾出来。
看了床上女孩一眼,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人送餐。
挂断电话,他摸出烟盒。
一根烟抽完,他拉开窗帘,回身看向床上伏在枕上的姑娘。
她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傅菁白走了过去,道:“先去洗洗,等吃完饭再睡。”
无人说话。
以为她在睡觉,傅菁白伸手去掰她脸蛋,摸到一手的泪。
才惊觉,她在默不作声的哭。
他愣了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管。
压都压不下去。
他在床边坐下,将人捞在腿上躺着。
女孩闭着眼,像刚刚一样,任由他摆弄,不声不响。
傅菁白垂眸,看着她通红的眼帘,想了想,说:“别委屈了,以后不让你吃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