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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双手捧着严初安的脑袋。

左右上下的观察着,还用力提了提,确认他的脑袋是长在脖子上的。

这才放声哭了出来。

“严初安,严初安你没死!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你还活着!

太好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严初安被徐栀的眼泪弄得手忙脚乱,最后只能呆呆的站着。

像是锅里的面饼一样,被徐栀翻来覆去的查看。

待到徐栀稍稍平静下来后,他才抬手擦去了徐栀脸上的泪水。

“我一直都没事,你是不是被那个坏女人给骗了?”

徐栀不答,反而一把抱住了他。

“我都跟你说了!

打不过就要跑!

她明明没拽着你,你干嘛非得跟过来,还好你没事!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杨慕贞的身影,徐栀哼唧了几声。

“慕贞怎么也在这里,你们怎么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严初安被徐栀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抽出手掌,轻轻地拍着她。

“对不起,我以后!以后我一定听你的!

打不过就跑,肯定不管你!

你别哭了。”

严初安从没干过这安慰人的活,他说的每一个字,落在徐栀耳中全都变了味。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这不就说明,严初安还想要有下次。

而你别哭了这四个字,干巴巴的不说,还说得那么严厉,他是在怪自己嘛!

这让徐栀在哭的时候,还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严初安见徐栀还在哭,脑中突然有学问的蹦出了一句孔子名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就在这时。

徐栀听见了一声清晰的玻璃碎裂声。

啪啦——

周围的景象,顿时如同玻璃的碎片一样,撕裂开来。

徐栀来不及擦泪,急忙将两人护在身后。

漆黑的天空碎裂成了数瓣,哗哗地掉落下来。

严初安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

“天要塌了,女娲是不是又要出来补天了?

徐小栀,你还挺厉害的,连天都能捅破。”

一旁的天道听了,冷笑几声,“她不止敢捅天,她连我都敢捅。”

徐栀这才意识到,之前看见的。

包括百姓被抓、被杀、彭城惨遭焚灭的景象,都是虚假的。

这里是【炁】的领域,【镜渊】。

这一切,都是女人利用【镜渊】,编织出来的幻境。

【镜渊】不仅能够割裂出完全相同的倒立场景,还能用来分割战场。

青岚之前就曾将力量投注在徐栀身上,让徐栀打开了【镜渊】,与童子悉几人缠斗。

而在【镜渊】中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

现在。

她已经消散在这世间,而这世上的新一任【炁】,也在慢慢孕育中。

没了力量的加持,【镜渊】正在缓缓碎裂。

直到最后一片镜面掉落下来,徐栀这才看见了真正的天空。

远处天际,微微泛白。

天,快要亮了。

她与严初安两人,正坐在彭城门前。

“啊!”

一道尖叫声传来,徐栀的肩膀处猛然袭来一阵剧痛。

严初安惊慌地站了起来,随即便用脑袋顶了上去。

“妖怪啊!妖怪!”

男人看着徐栀,脸上满是惊恐,此人正是张保。

王免几人离开彭城之时,他还不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

这些日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让他变得瘦骨嶙峋。

晨曦的第一缕曙光,在此照耀而来,将众人的身影瞬间拉长。

张保撞开了严初安,飞快的上前,猛得将凿子从徐栀身上拔了出来。

徐栀手中捏住的力量甚至都没来得及释放,滚烫的血液便喷洒而出。

温热的血液洒向一旁,沾染了边上的空气,被一股无形之力卷携而去。

瞬间消失不见。

张保也疯癫地跑向了一旁的树林。

严初安刚想去追,就被徐栀拦了下来。

“你拦我干嘛!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栀忍着这实打实的痛意。

“有时候,给他一击毙命也是一种仁慈与解脱,只有这样活着,他才是生不如死。”

严初安一听,顿觉有理。

徐栀看向曙光照过的山峦。

清晨的山林间像是被细雨洗濯过一样,还浮现着、带着一抹青翠色调的薄雾,随风飘动。

“青岚叠叠,薄雾皑皑。这样的景色,真的很美。”

无形的力量稍稍一怔,若有似无的呢喃声起。

“青......岚......真......好...听。”

这声音,像是一位牙牙学语的婴儿,正在努力的纠正自己的发音。

不一会儿,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声音清润了不少。

“可惜,我不能有名字......

若是可以,我一定会叫青岚。”

声音随风散去,徐栀几人对此毫无察觉。

等三人再次出现在原来的坑底时。

严初安站立不稳,蓦得撞在了一人身上。

他身上的甲胄,刮得他脸生疼,就像是撞在了岩壁上一样。

“哎呦!这是什么东西,疼死我了!”

话音刚落。

浑厚且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响起。

“什么什么东西!这是侯爷!何方宵小竟敢偷袭!”

一个武将瞬间出现。

拔出的长刀带着徐栀熟悉的力量,斩杀出了一道月牙般的攻击。

“小心!”

徐栀慌忙惊呼。

两股力量瞬间出手。

裹挟着混沌之力的空间,用力地撞向了男人与他挥出的刀刃。

眨眼间便将其全都反弹了回去。

而霍去病的力量却猛得转了个弯,替男人挡了下来。

男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侯...爷......这是......”

“都说你是个莽夫,你还不认!

都没看清楚就出手攻击,要不是侯爷在此,你都得被这姑娘给大卸八块。”

徐栀拽过严初安,一旁的火把趁势亮起。

“还有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侯爷不是个......嗯?”

一个穿着儒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徐栀心口的慌乱在此时慢慢平息,借着光亮,她看清了在场众人。

带刀的男人明显因为这句话慌乱起来。

霍去病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无事,这才让他停下了手上的近百个假动作。

“王免呢!”

几人都还不知,从这里救出去的那人姓名,一时间都未作答。

严初安看着徐栀肩头再度涌出的鲜血,气急败坏的冲向了刚刚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顶着脑袋撞了上去。

“你竟然敢欺负她!”

下一秒。

严初安就被他用一根手指制服。

“你受伤了?”

霍去病目露担忧。

徐栀本想装一波大的,但是刚直起身来,就两眼发黑的晕了过去。

要不是霍去病眼疾手快,她的脑袋就要磕在岩壁上,跟它硬碰硬了。

见她脸色惨白,霍去病并未多言,背起徐栀就往外走。

身着儒服的男人,轻轻晃了晃脑袋,对着严初安道。

“你家姐姐可是被侯爷带走了,你再不去追,可就追不上了。”

话落。

严初安放弃了反抗,只是狠狠地瞪了出刀的男人一眼,认命地拖起杨慕贞,艰难的往外走去。

“需要帮忙的话,可以直说~~~”

严初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

这一夜,恐怕是他此生度过的,最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