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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夫人虽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再多加问之。

只换了话头。

“我虽在府中,这也听闻玉妗曾做荒唐之事,真是…有些荒谬,你定不会与之计较吧。”

庄夫人又试探的问道。

如今怜月身后不仅有宋鹤眠庇护。

就连这定远侯府世子都与其有关。

庄夫人自不敢再像从前那般放纵庄玉妗随意构陷。

见怜月不愿搭话,庄夫人又再度开口。

“你姐姐她自幼被我娇惯,性情刁难任性,你与之多年姐妹之情,定心中早有预料,便莫要与之……”

庄夫人的意思。

是不想让怜月与庄玉妗过多追究。

可这些明明是庄玉妗先行刁难。

同时差点害怜月于不义。

“母亲可知,周飞当初我有自证清白之能,便真被姐姐拖入深渊。”

她说这话,便终究有几分不愿放弃之意?

庄夫人见此,却收了脸上慈爱之意。

反而让人瞧了有几分压迫之感。

“你莫要忘了以你出身,别说是攀附侯府,哪怕是普通人家也绝不会要,若非是家中感念,你以为你能有今日出息?”

“家中感念?我今日之路,皆凭我双脚而行,与家中何干?”

真是笑言。

庄家所铺路之人,明明是庄玉妗。

自从出生起,锦衣华服允得是她。

富贵荣华允的也是她。

甚至这侯府亲事,也是庄老爷百般托人,好不容易搭上的一条线。

而庄玉妗天生身子凌弱,无法承受孕期之痛。

更难以忍受宋无忧之暴行。

才有了怜月这个替身。

才有了这后面的一切。

怜月从始至终不过是被他们放弃的棋子。

也不过是一枚替死鬼。

“当日若非是宋老夫人带我过府,想要签订婚事,母亲真的会认同我体内父亲之血脉吗?”

府中坎坷十余年。

他们夫妻二人从未将怜月放在眼中。

所谓家中感情,也不过是凉薄一片。

怜月一旦踏入那狭小的院落之中,眼前所回应起的,不过是片片残忍之色。

在这庄家。

从来无一日安眠之息。

更无一日安宁之日。

可眼前的庄夫人却说。

她欲待怜月如亲生女儿。

还真是可笑。

宋夫人被怜月接连几句话惹得有些烦闷。

果真是那贱人之女,真是瞧着便烦心得很。

“就算你如今所行之事,与家中无关,可你终究此刻已然姓庄,所行之士皆与庄府相连,你若在外荒唐,竟然有人说是我庄家不知管教。”

“你本就不曾管教过我。”

家中父母,不过是些摆设。

不然又怎能容怜月大字不识。

“母亲,你我二人便敞开天窗说亮话,若是你愿意助我,我自然…愿意叫你一声母亲,可你若还像从前在我前行路上千堵万劫,那片莫怪我不顾念昔日旧情。”

“你这丫头,还想要了我命去?”

庄夫人本就不是贤良淑德之辈。

几番挑拨之下,实在让人心中烦闷不堪。

尤其是怜月这张脸。

与那贱人生的极其相似,又融了些庄老爷的血脉在其中。

更让庄夫人能想起当年种种。

其心中犹如玉髓扎心一般,实在难以平静。

庄夫人的手抚上了怜月的脸。

“你如今与那贱人长得越发相似,真是让人瞧了,便是恶心之至。”

怜月站在原地,不曾挪步。

庄夫人突然挑起她的下颚,那双眼睛也布满了危机。

“你若还像从前,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多说。”

那纤细的指甲,却深深的陷入了怜月下颚的肉中,流出了几分痕迹。

“但若是你敢乱说话,我倒要看看…一个身子不洁的女人,如何做得了这侯府大夫人,如何能够掌管中馈,此事若是让宋老夫人知晓,就凭你,也想贪图富贵?真是可笑。”

他们这一家人。

各有各的致命伤口。

母亲之死,确实是庄老爷与庄夫人这些年来的心病。

可怜月早已并非是完璧之身。

这更是庄夫人与庄老爷能够拿捏怜月之事。

“这世间女子清白尤为重要,以你之身,若是让庄老夫人知晓,你并非是清白之人,将来会比那些个其他罪名更加快速增进你的生命吧!”

庄老夫人为寻合适的儿媳。

不知将这京城的地界翻了多少番。

哪怕是那些庶出之女都曾经考虑过。

可是这女子定然是要清白之人。

也正是如此,这京都才有许多未嫁女子都躲着宋老夫人。

庄夫人突然失了力,怜月的脸被偏向了一旁。

“你这丫头…如今虽长了些智慧,翅膀硬了,却也还没能力能够单飞。”

庄夫人自然能瞧得见怜月眼中的那几分疯狂的报复之意。

“若非是当初你母亲贪图富贵,爬上了老爷的床,又怎会有你,如今我又何必为你而担忧!”

庄夫人有些嫌脏的拿着一旁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刚刚碰触到怜月的那双手。

随即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朝着眼前站的笔直的怜月。

庄老夫人再次发号施令。

“宋家不会又一个身份不洁的儿媳,只要你乖乖听话,为我的女儿铺路,自然我能让你好好享受那侯府尊位,如若不然……”

庄夫人突然将手中的帕子揉成了个团,随后扔向了一旁的蜡烛。

那棉质的东西遇见了火,瞬间便着了起来。

“哪怕是玉石俱焚,你也逃脱不掉。”

怜月虽想反抗,可这不洁之身,便是自己唯一最致命的伤口。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了嬷嬷的通禀。

“夫人,午膳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已经做好,已经有人去请了老爷来。”

“知道了。”

庄夫人丝毫不在湖南染了火的手帕。

反而一脸慈爱的再次抓起了怜月的手。

脸上的笑意却不抵眼底。

“走吧,我们一同去用膳,省着耽误了时辰,误了你回侯府的时候。”

庄夫人笑着,看着怜月愣在当场,松开了她的手,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怜月看着人背影,

一时有几分冲动。

此刻杀了庄家父母,回府再将宋无忧与庄玉妗二人弄死。

这世间便再无人知晓,从前怜月所为。

至于宋鹤眠,她虽知晓,却不会与宋老夫人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