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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我不为妾 > 第86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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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再次响起。

司蕴扯过被子盖到脑袋上,想装听不到。

敲门声却锲而不舍,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司蕴火大地下床,拉开门,怒斥:“又干什么......”

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她话音倏地止住。

傅稹已经收拾妥当,着绯红官袍,头戴冠帽,连腰带上的一应饰品,都戴得齐整。

天色将亮未亮,青色的笼罩之下,显得他神色有些暗沉。

在她看过去时,他眼神略微躲闪,吞吞吐吐道:“我昨夜吃醉了,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

嗓音很轻,语气有些不确定。

司蕴可算是第一回,见他这般说话,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没有发生什么。”

凌霜站在一旁,手上端着的热水都凉了,她可憋坏了,心中不断呐喊,发生了!你们亲吻了!你们想睡了!

“我只记得我送知意回金瓯院,母亲要我处置你,后面就不记得了,我昨夜处置你了吗?”傅稹垂眼,仍旧轻声细语。

司蕴摇头。

“好!”傅稹轻咳一声,“那我处置一下。”

“?”

司蕴倏地满眼期待,放良书啊!还记得不?

“你与知意不合,就不许再待在后院了,调至前院,随我出门办事!”傅稹一本正经的说话,只是垂着眼,反倒显得有些心虚。

司蕴难掩失落。

许久,才应道:“是。”

“现在你收拾一下,随我出门。”傅稹轻轻撩了一眼司蕴,“我在外面等你。”

大抵是酒没醒,傅稹一早便昏昏沉沉,怎么上的朝,怎么被请到议政殿,议得什么事,他全然不知道。

“傅稹?”

直至被谢亦松用手肘撞了下,傅稹才算找回一点神游天外的意识。

此刻,议政殿内,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尴尬在沉默中爆发。

傅稹暗道一声不好,上前一步向皇帝请罪:“回皇上,臣有些身子不适。”

“朕看你是脑子不清楚!”皇帝冷哼一声,轻斥道,“朕叫了你三声,你都没听到,想啥呢?说出来让朕也回味回味?”

傅稹唇上破了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咬的。

昨夜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皇帝面上喜怒不变,心里不免嘀咕,究竟是多尽兴的一晚?让傅稹这样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回味了一早上?

傅稹老脸一红,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一早就见你心不在焉,你知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吗?”皇帝指着傅稹骂。

但语气倒不像是斥责,更多的是提醒。

傅稹端详一眼,手中攥着一枚鱼符,代表的是戍卫京城之权。

“臣知道。”

傅稹恍然想起来,自己今早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受皇帝亲赐戍卫营指挥使一职。

“给你职权,要你办事,你可知办的什么事?”皇帝皱眉问。

谢亦松觉得皇帝对傅稹,真是耐心十足,换个人,现在脑袋上都得见个血。

傅稹云里雾里,显然没认真听,眼看皇帝要发怒,谢亦松赶忙出声。

“边关互市,万邦来朝,京城天子脚下,需展现天朝风范,人民安居乐业,只是杨楼街过于萧条,是一大麻烦,想必成国公心中已有对策!”

谢亦松总结得很好,傅稹很快明白,皇帝要他办什么事,只是心中空空,毫无对策。

“需得再斟酌斟酌。”傅稹小声道。

谢亦松笑道:“成国公治军有方,小小杨楼街不在话下!”

谢亦松的插科打诨,皇帝可听不下去,起身走到傅稹跟前,冷睇一眼:“少跟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接触,京城繁华迷人眼,你别被带坏了!”

这是在点傅稹这几夜,跟同僚吃喝玩乐的事。

傅稹真是冤死,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烟花之地,要不是被司蕴气着了,故意想冷着她,他才不去那种地方。

结果她倒心安理得的偷奸耍滑。

傅稹暗暗发誓,再也不去。

“有心事啊?”

谢亦松和傅稹并排,走在离宫的宫道上。

早些年,谢亦松任太子少傅,傅稹十二岁前都在宫中,和皇子一同学习,所以谢亦松也是傅稹的老师。

傅稹难得吐露心声,叹息一声:“老师有所不知,我最近真是过得生不如死!”

谢亦松愕然:“这从何说起?”

如今的京城,傅稹可算是风光无限第一人,仗着皇帝宠溺,谁见了,都得敬上几分。

别的不说,就近日,傅稹纵容手下偷偷暴揍长兴伯,律法治不了长兴伯,傅稹用拳头治。

长兴伯一把年纪,现在就剩一口气,估摸着经这一遭,长兴伯得短寿,更别提祸害小姑娘了。

卢贵妃日日去皇帝跟前,要求严惩暴徒,皇帝皆充耳不闻,连带着卢贵妃也受了冷落。

“我对一个人心怀愧疚,想弥补,却又误会了她的意思,冒犯了她,现在颜面扫地。”

狭长的宫道,晨风卷着寒凉之气,迎面拂过,傅稹算是彻底清醒了,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明。

司蕴并不是嘴上说不愿意。

她是真不愿意做妾。

害他误会许久,以至于昨夜太过孟浪,简直禽兽不如。

再见司蕴,他比死还难受,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可留她在府内,又怕她遭了母亲的毒手。

万一害死她,岂不是愧上加愧?只怕因为她,他这辈子都没快乐了!

谢亦松已了然于胸,笃定地笑道:“为情所困!”

“怎可能?”傅稹立刻否认,斩钉截铁道,“情意绝对谈不上!我就只是觉得亏欠她,想弥补,想应她所求!”

“爱就是常觉亏欠!你小时候那么皮,没少给我惹麻烦,我怎从未听你说过,对我有愧呢?”谢亦松笑得从容。

“……”傅稹无语了,不愿多做辩驳。

“年轻人血气方刚,别憋着,真的会短寿!”谢亦松轻拍傅稹的肩,“该娶妻了。”

“娶谁都行,但若娶错了,正妻不能容人,后宅不得安生,还不如不娶!像老师这样孑然一身。”

年幼时,京中长辈们总拿谢亦松当反面教材,难免先入为主,认为谢亦松是个怪胎。

如今,傅稹心底,反倒开始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