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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正界一切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那工程师额头沁出细汗,张了张嘴,竟一时无法反驳。

她竟对工程细节,了解到如此地步!

万盈月却不再看他,转而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虽然工程资金不是万家出的,但是我怕影响其他阳东发展项目。我只是个投资人,怕亏钱而已。具体的技术问题,诸位专家再仔细斟酌一下吧。”

会议在一种微妙的压抑感中结束。

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水文进热情提议共进晚餐,万盈月略一颔首,并未拒绝。

聚宝楼包厢门被侍应生推开,内里灯光温暖。

万盈月一眼便看见已等在其中的苏妄,那双总是带着骄纵的眸子瞬间亮起来,语调带上轻快的雀跃:“妄仔!你来得好快喔!”

苏妄早已起身,身形颀长,几步便走到她身侧,自然地微微俯身,与她行了一个极近的贴面礼,声音低沉而亲昵:“路上买了甘蔗水,冰在保温桶里。” 说着,他抬手示意侍应生将角落的保温桶拿来,将沁着水珠的饮品拿出。

万盈月接过,眉眼弯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同于应付外人时的真切笑意。

一旁的戴丞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的已不仅仅是羡慕,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自惭形秽。

这位堂堂首相公子,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与自卑。

万盈月对苏妄的亲近,与对胜金棠的兄长式信任截然不同,那是毫不设防的依赖与亲昵。

他们自成一个世界,旁人根本无法介入。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她就应该和苏妄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种默契与强大,令人绝望却又不得不承认。

胜金棠适时上前,微笑着介绍:“文进,丞天,这位是苏妄,是港城苏家的掌权人。”

苏妄面对二人,只是冷淡地微一颔首,下颌线条绷紧,眼神甚至未曾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秒,矜贵倨傲如常。

几人入座。

精致菜肴陆续上齐,席间推杯换盏,表面上一派和谐。

酒过三巡,万盈月放下筷子,声音清脆开口,忽然状似随意地开口:“这次,千寻小姐怎么没跟着一起来阳东玩玩?”

水文进闻言一愣,随即迅速恢复常态,笑着打哈哈:“这次行程仓促,主要是谈正事,就没带她来添乱。”

一旁的戴丞天,脸色却微微沉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投向万盈月。

万盈月毫不避讳回望他,眼神清澈却带着丝审视。悄悄在桌下,轻轻拽了一下身旁苏妄的裤腿。

苏妄侧眸看她。

万盈月收回与戴丞天对视的目光,转向苏妄,眼神朝戴丞天的方向瞥了一下。

苏妄瞬间会意。本就对戴丞天那点隐秘心思洞若观火,只是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此刻既然万盈月示意,他便直接抬眼,眼神冰寒,声音冷冽,甚至懒得找一个像样的借口:“戴公子,饭后留步。我有话和你说。”

万盈月认命般闭上双眼。

她就知道,让苏妄找借口迂回,简直是奢望。

对面的胜金棠努力抿紧嘴唇,才勉强压下几乎要溢出口的笑意,肩膀微微耸动。

水文进则是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状况。

戴丞天更是满脸诧异,不明所以。

胜金棠只好轻咳一声,出来打圆场,笑容温润解释道:“丞天,估计是阿妄家昔城煤矿那边有些事务想私下请教你。而且上次在港城,你们不也相谈甚欢吗?”

他随即又转向水文进,“文进,正好,我知道有个安静的地方适合小酌,我们两个去那边再喝一杯?”

水文进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啊!正好还没喝尽兴。”

二人离场后,气氛却随之凝滞几分。

戴丞天坐在原位,目光本能地飘向对面。

万盈月正慢条斯理拿起餐巾擦嘴,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压迫感。

而她身旁的苏妄,靠坐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姿态矜贵得如同俯瞰众生的帝王,唯独那双眼睛,像锁定猎物的鹰隼,冷冽的目光牢牢落在他身上,无声的压力层层叠叠涌来。

万盈月抬起眼,目光不再是席间的漫不经心,而是带着一种直接的,近乎审度的锐利,投向戴丞天。

“丞天,”她开口,声音依旧清脆,却没了之前的笑意,平直得让人心头发紧,“水文进拿妹妹当筹码争权,水千寻也算是你的青梅竹马,你视而不见?!”

戴丞天完全没料到她会知晓此事,脸色瞬间变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下意识看一眼苏妄,后者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那眼神像在说“如实回答”。

万盈月身体微微前倾,继续问道,“千寻小姐知道此事吗?”

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根本不容他闪躲。

戴丞天在她的目光逼视下,前所未有的狼狈感涌上心头。深吸一口气后,才勉强找回几分镇定,苦笑着开口:“盈月,你也知道的,正界一切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或者说,权势利益向来都是为了巩固,可以不顾一切。”

他自嘲笑笑,“黄家是没女儿,若有,我恐怕也会被父亲当作筹码送出去。我连我自己的亲姐姐都护不住,眼睁睁看她嫁入黄家,我又能拿什么去帮千寻?”

他似乎想为自己开脱,又像是陈述一个残酷的共识:“子与父争,听着荒谬,可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不光水家如此,万家当年不也如此!万启山总统一辈子权术高手,几次夺权争战都没输过,却被....”他话说到此,适时停住,但暗示意味极浓。

万盈月轻挑眉,关于高祖的具体死因,外公从未细说,只讲过是消渴症去世。这倒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苏妄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如今的事别扯上万家。”

“但对权力的渴望和争夺,盈月你一定明白的!”戴丞天反问道,“如果现在万家内部有人要与夺权,你会怎么做?你能轻易放手吗?”

“我马上给他,”万盈月回答得毫不犹豫,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快,“巴不得清闲。”她语气里的不以为意,真实得令人咋舌。

戴丞天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长长叹口气:“盈月,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般洒脱,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多纷争。”

他语气转为一种认命般的颓然,“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合士会内部如何争斗,绝不会影响以万家为首的港城五大家族,在内陆的所有生意与投资。这是底线。”

“那张洛飞和水千寻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万盈月凝视着他,此刻才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那层温润君子的皮囊下,包裹着的不过是政客的精明与算计。

这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同样虚伪的商锦良,心底嫌恶“咦”了一下。

戴丞天避而不答,反而抛出一个诱惑:“东引水工程下游三分之一的建材供应,可以交由苏家的建材公司负责。”

万盈月听到这实实在在的好处,眼睛微亮,刚要顺势应承下来。

“不必。”

苏妄冷冽的声音斩钉截铁响起,直接拒绝这送上门来的肥肉。

万盈月转头看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商场利益至上、手段冷硬的苏妄,竟然拒绝?

苏妄在桌下搭上她的手。他并非不看重这些,他撑起苏家同样需要权衡算计。

但万盈月永远是他的第一位考量。

但凡涉及她,但凡可能让她陷入任何被动,利益再大,他都不需要。

他不要这种建立在妥协和灰色地带上的利益,更不愿她因此欠下戴丞天人情,或与这摊浑水牵扯过深。

戴丞天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苏妄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苏妄只是冷冷地扫他一眼,那眼神已然说明一切:你的筹码,我们不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