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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菀一愣,轻轻走去他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吭声?”

“刚来。”谢宴西见她只披了外衣,眉头微皱,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陆菀菀目光在他左肩上转了一圈:“你的伤怎么样?上过药了吗?”

“成风盯着我上的。”谢宴西眼中终于有了些暖意。

陆菀菀看着他问:“你好像不太对劲。”

“有些事想不通。”谢宴西向来不瞒她什么,便说了永光帝的话。

陆菀菀渐渐面露震惊。

永光帝说他没杀卫芙和卫家的亲朋好友?

而平川王旧部……的确有动机,平川王被永光帝毒死,他那不成气候的旧部若想报仇,在皇宫难度实在高,可在宫外……尤其还是远在京城之外的清河,难度便低了许多。

但也不排除是永光帝为了活着,故意哄骗。

她沉思着,忽然灵光一闪:“或许……可以查查镇国将军。”

谢宴西下意识看向她:“他?”

“他早有图谋皇位之心,手能伸进平王府害我长姐这个比皇子威胁还低的存在,又岂会放过你这个更名正言顺的人?”

当然,前提是永光帝说的是实话。

谢宴西声音微绷:“我会叫人查。”

陆菀菀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带着答案找过程,总是更容易的,只需寻找蛛丝马迹佐证即可,但无论结果是什么……总不会比你想象中更坏了。”

谢宴西回握住她手,将她抱在怀里,脸色放松了些:“你说得对。”

正相反,他该高兴,大仇即将得报,放在心上十年的人即将嫁他为妻……人生之喜,莫过于此。

“菀菀。”他低头看她,眸光深邃而含着别的意味,“我叫礼部筹备大婚了,等此事了,我便来娶你,好不好?”

陆菀菀这会儿正心疼他,自然说好。

谢宴西这才笑了,他眸光微动,渐渐低下头。

“啊——”

正在两人唇将覆上之际,一道煞风景的声音自后响起。

陆菀菀忙回头,就见林心柔正一手扶门,一脸惊悚地指着谢宴西:“谢、谢——”

“大嫂。”陆菀菀立刻推开谢宴西,“你怎么醒了?”

谢宴西脸上没有丝毫被抓包的无措,淡淡叫:“大嫂。”

林心柔眼睛瞪大,捂着心口大喘气。

陆菀菀回头瞪他一眼:“你别吓我大嫂。”

“只是问安罢了。”谢宴西微微颔首,“近日事忙,来日再登门请安。”

他同陆菀菀说了声,足尖一点便飞身离开。

陆菀菀走去林心柔身边,后者匪夷所思,一脸迷幻:“他、他叫我啥玩意?还有你、你你你——”

陆菀菀忙抓住她指上来的手,讨好道:“大嫂不是早就知道么!”

“那也不能强闯闺阁啊!这哪是正经督主,分明是登徒子!”林心柔一想起刚看到的一幕,差点又开始大喘气。

“昨日发生的事太骇人听闻,还有好几家官宦家眷被四皇子余党所伤,他担心我,就来看看我。”

听到这解释,林心柔脸色才勉强好看了点,又嘱咐了她不许再有过界行为才放过她。

“对了,此事大嫂别与父亲母亲和大哥他们说了,我怕他们也想多。”陆菀菀颇有些心虚。

这点借口也就能糊弄住一个脑子不好使的林心柔了。

林心柔被她小意奉承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答应了。

……

永光帝病重的消息不知为何传了出去,还有谢宴西欲挟皇帝把持朝政之说,闹得人心惶惶。

此时乾清宫外已汇聚了不少嫔妃与官员。

即使上官岭的剑寒光凛凛,都没挡得住他们面圣的决心。

嫔妃们虽怕东厂,可永光帝生死不明,这是她们唯一的依靠,自然不肯放弃,而官员就更好理解了——他们多是耿直的御史,更看不惯东厂,此时已经骂了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通报声响起,众人忙先行礼。

皇后叫起后,冷冷扫视他们:“太后有旨,各宫嫔妃禁足,为国运祈福,若有违令者,赐毒酒。”

嫔妃们脸色一变,但不敢违逆太后旨意,只能不甘地离开。

皇后对上官岭微微点头,也离开了。

但朝臣们没那么好打发,御史中丞顶着上官岭的剑,高声质问:“不叫我等面圣,莫非东厂欲挟天子,号令群臣?”

“叫谢宴西出来给个说法!”

“皇上有令,只见重臣!”

御史们步步紧逼,上官岭油盐不进,双反一时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黑翎卫匆匆赶来:“督主说既然众臣有关心龙体之忧,便叫他们面圣吧,打扰了皇上养伤,那也是他们的罪过。”

众人脸色一时难看。

上官岭瞥他们一眼,让开了路:“诸位请吧。”

殿内药味浓重,永光帝面色青白,却强撑着坐起。

朝臣们一见他真的病重,不由满含热泪地关心。

永光帝轻咳几声,道:“宣赵王、平王,众皇子及四品以上官员觐见。”

杨政忙派人去传旨。

等候间隙,御史中丞冷笑:“东厂素来自称没有审不出的犯人,何以一天一夜过去,却没从四皇子那里套出解药?”

上官岭抱剑而立:“大人若觉容易,人犯即刻移交您手。”

御史中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官员到齐后,永光帝开口就是惊雷:“朕早年微服私巡,曾在民间有一子,其天资卓绝,无人可出其右也。”

满殿瞬间哗然。

连几位重臣都愣住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早不说晚不说,在这时候说,还特地提起天资卓绝……

而上官岭眼神一闪,脸上却是转瞬即逝的笑意。

“朕愧对此子多年,他却从来孝顺,朕不忍其再受朝野攻讦之苦,故为其证明真身,还我儿宴西清白。”永光帝又是一道惊雷砸下。

所有除上官岭之外的人都满面震惊,愣在当场。

祝尚书更是连话都说不全了:“宴、宴……他?”

“皇上在开玩笑吗?”

永光帝疲惫挥手,杨政捧出证据——泛黄的书信,二十年前的人证,接生婆的供词,还有那十年间,他送去清河的一件件东西,收到卫芙回赠的东西……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众臣也从震惊、不可置信到恍然大悟。

永光帝为何初见谢宴西就宠爱非常,赐国姓,允他居乾清宫侧殿,亲手教他文武艺,给他朝野皆不敌的权力……原以为是谢宴西手段了得,揣摩帝心得当,原来是因为他本就是永光帝的儿子么?

“细想来……”陆太傅回忆道,“他与皇上的确眉眼相似,尤其是那一双眼。”

众人也恍惚点头。

二皇子是最难接受的。

他不介意多个兄弟,但很介意多个争皇位的:“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些证据也不足以证明谢宴西的身份!”

“待朕驾崩,可滴骨验亲。”永光帝一句话堵住所有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