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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湛蓝色的天,孟婧说:“看不到。有钱的男人太危险,没钱的男人太平淡,看你怎么选而已。”

对于老余,孟婧说不上爱得海誓山盟,也许一开始是挺爱的,她能因为余合诚陪着他彻夜打游戏,能和他一起吃半个月的泡面买皮肤。

可渐渐的在生活越来越拮据糟糕的情况下,她也意识到了有情并不饮水饱。

可要分手呢,看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又舍不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反正也没有特别遭,这日子还能过,得过且过。

坐在校园操场上,周玥将奶茶“砰”的一下戳开。

不得不说,小姑娘手劲比从前大了,一开始戳个奶茶都得在上面划拉半天。

将奶茶递给孟婧:“我选生活,只有生活才是自己的。”

回顾她的两个朋友,截然不同的两种走向。

苏婷找的有钱的男人,如今男人去了中非,而她去了美国,真正的南辕北辙。

孟婧找的没钱的男人,如今男人家里葛优躺,女人拼命在外赚钱,是在一起了、同床异梦。

两个故事都不好。

孟婧笑了起来,手肘搭在她圆滑紧俏的肩胛骨上,看那肌肤跟牛奶似的:“你别想,你什么也选不了。”

就他那位,周玥想离开绝对不可能,唯一两种可能,孟婧还是懂的:“要么他倒了,要么他腻了,两种情况你都好不了。”

腻了这情况暂且不会发生在最近,可是倒了的情况,那才是最糟糕的。

周玥不语,最近一周都没联系上季云深,打电话关机。

倒是王浩时不时来剧组关照她,又让她觉得一切正常。

可是她不傻,跟他们接触久了,哪怕最近没去俱乐部之类的跟公子哥儿们打听消息,她也感觉得出来他周围在动荡。

不想看新闻,不敢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看到什么。

从操场站起来,周玥吸着奶茶,叫着孟婧往边外走了:“走啦,今晚夜戏上工了。”

——

最近周玥很少回秋月苑,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剧组。

驾照学了,车至今不敢开,王浩偶尔接送她。

回想起来,王浩还安慰她说:“您放心,若先生有什么事,也牵扯到您。您名下的房产和工作室都跟先生没关系。”

可这话并不是周玥想听的,这算不上安慰了。

对于秋月苑,周玥一直都是原本就是天上掉馅饼捡的,收不收的跟她没关系。

倒是有听说碧海湾的那套房被查了,可实话,至始至终那房是真跟季云深没关系的。

是原本闵兰姗就认识的港商赠给闵兰姗的。

也是有心人刻意去提,像是早几年前就设了这个套。

都传言闵兰姗跟季云深关系亲密,并且还有人拍到前段时间,在港城洲际大厦楼下,闵兰姗跟季云深有见过面。

而那港商涉嫌多起问题被提案侦察,可传唤的时候人已经溜到了国外。

因为这一系列的事,都指向季云深与港商不合法往来,并且港商赠了套别墅给他的情人闵小姐。

周玥当时在车里知道这事,不做声色,倒是王浩像跟她解释似的:“我想那几天,先生应该只是太忙。”

并没有一直跟闵兰姗在一起的意思。

王浩确实不知道那几日他们在港城的情况,也想不通为什么季云深又跑去跟闵小姐见面了。

感觉他们之间的见面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周玥沉默了半天。

“先生的事其他地方难挑毛病,唯独他的风流韵事太多,容易找到缺口。你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小心提防跟他接触的女人才是。”

小姑娘说的这话听起来倒不像是吃醋。

王浩透过后视镜看去:“您这说法怎么跟当家主母似的,冷脸洗内裤。”

周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王浩还知道这些词。

摇了摇头,周玥自嘲:“我有自知之明,当不了主母,小妾外室还差不多。我也属于勾栏式的。”

王浩叹了口气,论身份确实,周玥一不是大家闺秀,二不是贤良淑德。

谁家的当家主母不是门第中出来的大小姐啊。

阶级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可叹的是他也惋惜:“您明明有这个本事。”

话又说回来,王浩问她:“所以,闵小姐的事,您不吃醋啊?”

周玥阖眸睡觉:“不吃,他爱找谁找谁,只是别耽误了前程,关我什么事。”

这话说得跟老妈子似的,不过可能大抵还是不高兴的,只是相比吃醋,小姑娘更担心的是先生会不会受这件事影响。

影响又有多广多远。

——

远郊高尔夫球的俱乐部里,最近几天季云深都住在这里。

而这几日俱乐部对外停止营业,时常有公务用车进进出出。

一如往常,他坐在沙发里,悠闲的划拉着火柴,点烟。

该死的,上次回来下飞机,打火机又拿给那个女人玩了,许东来这儿都是一块钱的打火机,他真嫌弃。

刚点上烟,手机便响了,王浩发来的,今天清早第一份周大导演喊开机那活力满满的劲。

季云深勾唇随意看了看,看完删除,这个手机工作用,没有多余的女人的照片。

顶着秋日的太阳,雾霾天中一辆公务用车停到了俱乐部别墅区门口,有穿着便衣的人进来。

虽说是询问,但也客气,带头的坐下,低头递材料就事论事。

“虽然您跟范成功没有直接的商业往来,但是我们有理由怀疑范成功通过赠与闵兰姗的别墅,向您输送利益。”

说白了,就是送别墅给闵兰姗贿*他。

季云深好笑,咬着烟头,翻看那一张张材料和所谓证据:“裴文举。我跟你刚刚提到的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带头的也姓裴,跟裴泽瑾一个姓,而且还是同出一门。

只不过堂弟和堂哥的关系,而且各自站队。

先不说裴文举有没有私心,但他此时极其理直气壮:“范成功两次参与您股份旗下白氏集团的招标活动,而另一位您心里清楚。”

季云深更笑了:“怎么你们审讯还能云里雾里的。别藏着掖着,来,跟我说说,我应该清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