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放心,我们肯定会遵守赌约的。”
封于修笑了笑,说道:“王楚,把你拍的三件宝贝拿出来吧。”
王楚把自己拍的三件宝贝都拿了出来。
“让我看看,第一件,正是唐寅仕女图轴仿,它的价值,应该在两万左右,和你拍的价值很相符,傅老,我说得可对?”封于修指着王楚拿出来的宝贝,问道。
“不错,这件宝贝,价值就是两万。”傅老认真的点头说道。
“第二件,明佚名山水卷,价值四万一,王楚,你五万拍的,拍贵了啊,你这眼光,可不怎么样啊,哈哈。”
封于修又指着第二件宝贝说道:“傅老,这件宝贝,是这个价吧?”
“这件宝贝,确实只值四万一。”傅老再次点头。
“再说这第三件宝贝,翡翠翎管,这是清代一品官员所用,质地通透,满绿无杂,如果它是真正的正品,那价值绝对惊人,能够卖到十五到二十万,可惜,它是赝品,所以你这第三件宝贝,一文不值。”
封于修哈哈笑道:“你拍的三件拍品,总价值,六万一,高爷,王楚,这个价格,你们认可吗?”
王楚微眯着眼睛看着封于修,沉默不语。
不过他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不可能,我老弟拍的宝贝,怎么可能是赝品?”
高宣自然不服,他把翡翠翎管拿到手里,仔细察看了起来,但是并没有看出来端倪。
“呵呵,你这枚翡翠,既是古玩,也是翡翠,要鉴定翡翠,可不能够用寻常的办法鉴定。”
封于修笑着说道:“傅老,方便让这里的工作人员打一盆开水过来吗?”
“来人,烧一盆开水过来。”
傅老吩咐了一声。
这里的服务员很快就烧了一盆开水过来。
封于修拿过翡翠翎管,得意地说道:“高爷,你可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随后封于修把翡翠翎管扔到了开水里面,在开水高温的作用下,那翡翠翎管里面竟然慢慢有一缕缕绿颜渗出来。
不久后,整盆水都变成了绿色。
封于修把翡翠翎管捞了出来,此时这枚翡翠翎管,哪里还有翠绿之意,分明就和玻璃水晶没有区别。
“高爷,现在还说这枚翡翠翎管不是赝品吗?”
封于修再次问道。
“是赝品,不过封于修,你还没有赢,你把你的拍品也亮出来吧。”
高爷声音有些沙哑,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
这家古玩店,他经营了快二十年了,对它已经有感情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要输出去。
王楚竟然没有看出来翡翠翎管是赝品,但是他不怪王楚。
任何鉴宝师,都有失手的时候,很正常。
“呵呵,行,给你看我的三件宝贝。”
封于修把自己拍的三件宝贝拿了出来,说道:“明代官窖梅花瓶,价值四万二到四万五,我按照四万二给你算;清代和田白玉籽料摆件,价值四万二到四万八,我还按照四万二给你算;民国张大千小品山水画,价值四万五到五万,我还按照四万二给你算。”
“三件宝贝,加起来十二万六,这可是比你们挑选出来的宝贝的两倍价值还高,是不是输得心服口服啊。”
当结果来临的那一刻,高宣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自己真的要退出古玩圈子了。
“高爷,现在你的古玩店可是归我了,另外,你以后可不能够再做古玩生意了。”
封于修笑说道:“我想你今天下午应该有空吧,不如我们直接去你古玩店办理交接手续如何?”
高宣双眼死死盯着封于修,没有说话。
“傅老,你看现在高爷已经输了,他好像有点不情愿,这是不把你这个中间人放在眼中啊。”
见高宣不说话,封于修准备用傅老给高宣施压。
“高爷,你这一辈子也算风光了,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把古玩店交给封于修,安详晚年挺好的。”
傅老开口道:“我们也这么多年交情了,你可不要让我难做。”
“好,我……”
高爷声音更加嘶哑了。
封于修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与封于修之间的战斗,他终于赢了。
现如今只有一个王楚了,不足为惧。
“等等。”
不过就在众人以为结局以定的时候,王楚却是突然开口了。
“怎么,王楚,你是想反悔吗?”
封于修冷声说道:“我可告诉你,字是高宣签的,你就算是想反悔都没有用。”
“倒是你,让你亲爱的大哥晚节不保,把古玩店都输了,你内心就不会疼吗?”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封于修这句话,是想挑起高宣与王楚之间的矛盾。
王楚帮高宣把古玩店输了,而且以后还不能够做古玩生意,高宣能不怨恨王楚?
“老弟,这事情不怪你,以后记得替大哥我报仇就行。”
高宣阴沉着脸说道。
封于修想破坏他与王楚之间的感情,他怎么可能让封于修得意?
“大哥,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报仇不隔夜,不然这觉可睡不好。”
王楚笑着说道:“封于修,你可别得意得太早,谁说我的宝贝只值六万一的,我有一件宝贝,你所有宝贝加起来,连它的零头都够不上。”
“哦,是哪件宝贝,你让我瞧瞧,也让傅老开开眼。”
傅老的眼光是相当毒辣的,傅老已经给王楚的宝贝定价了,那就绝对错不了。
“傅老,你这里有装裱刀吗?”
王楚开口问道。
“装裱刀?难道这幅画另有名堂?”
傅老指着唐寅仕女图轴仿,开口问道。
装裱刀,一般是字画装裱的时候才用得到的,王楚现在要装裱刀,自然不是为了装裱字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拆字画。
王楚拍的三件宝贝,只有唐寅仕女图轴信是画,再结合王楚的话,傅老才猜测这幅画另有名堂。
“不错,这画有名堂。”王楚点头。
“来人,取装裱刀过来。”
傅老吩咐了一声,笑说道:“年轻人,我倒要看看,这画到底有什么名堂,连我这老头子都没有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