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提纳里反应了过来,将赛诺挡在了身后,看着已经将近石化的温迪和旅行者一行人,相当尴尬的道了歉。偏偏这个时候赛诺还好奇偏了偏头,对着深受其害的温迪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他问:
“难道并不好笑吗?”
“额,挺好笑的……哈哈。”
温迪应付性的笑了一声,随后便准备和旅行者说明自己和雷电影以及钟离要离开的事情。
“那个,旅行者,我和老爷子还有小雷电准备……”
“我听到了你们的交谈,你们想要见小吉祥草王是吗?”
温迪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话说到一半,突然被人泼了凉水打断。他们不确定提纳里在这里偷听了多久,也不确定他是全都听到了,还是只听到了一部分。
莫名其妙的到达了被动的地步。
“啊,请不用担心我别有用心,只是我感到好奇——你们作为刚来到须弥没两天的人,为什么对小吉祥草王的事情相当关心?”
他身后的黑皮少年双手插腰,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
“没错,我们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小吉祥草王。听说教令院里聚集了许多不满小吉祥草王的学者正在发起抗议,我们此次前来,不只是受大贤者的委托,更重要的也是为了保护小吉祥草王。”
三言两语就将二人到来的目的说得一清二楚,派蒙对他们本就没有敌意,如今听到教令院开始抗议小吉祥草王,内心更是慌不择路。
“为什么教令院的学者们要集结在一起对小吉祥草王抗议?小吉祥草王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有做错,可身为一国的神明,如果自己的观点得不到子民的赞同,就已经注定成为了一枚弃子。哪怕在不久之前还是受人敬仰的智慧之神,在危难到来的那一刻,也会成为人们愤怒的发泄点。
人们需要的是一位强大的神明,而不是心软和无力的明……智慧之神的战力在七神之中本就不够看,而如今更是一意孤行的扬言要守护大慈树王,教令院的一些学者对她的行为已经不满了。
矛盾爆发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没有做错,我和赛诺也是认为小吉祥草王做的不错。我们身为须弥的子民,就应该要原谅神明的所有。更何况,小吉祥草王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只不过是大贤者想要借机掌握须弥的幌子罢了。”
提纳里说完,似乎是很共感温迪所讲述的那个故事,深深的看了温迪一眼,他感慨:
“虽然我还没有去过蒙德,可我从心底觉得,蒙德城那时的处境应该和现在的须弥差不多吧。不知道那时候的风神是怎么处理的……如果我们能够学习一下也好啊。”
温迪:额,当时啊……
钟离:这个我熟。
雷电影:你们到底在企图共鸣什么?
“所以,你们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我怎么感觉你说这句话好像还有别的意思?”
旅行者聪慧,定能够从二人的对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没错,提纳里微微颔首,眼神却在温迪的身上停留了许多许多的时间,随后他笑了笑:
“其实我没有听到什么,我和赛诺只是路过,偶尔听到你们谈起蒙德旧贵族的事……也只不过是好奇的听了一听。嗯,那么感谢你们作为分享者。我也作为分享者,来分享分享我的发现吧?”
温迪总觉得他的目光盯着自己时,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让自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有一种被盯得后背发毛的感觉,于是他后退一步,成功的挤进了雷电影和钟离的身边。
这二人的表情没有什么疏漏的,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客。
——
“怎么会这样……天理明明答应了我,她不会让须弥的一切重新上演!”
教令院外,是发起抗议的学者们,而在净善宫内,小吉祥草王无力的坐在王座上,白色的长发倾泻。那一具混合的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的身躯也做不到什么,只能无助的坐在净善宫里,听着相同的戏剧再度上演……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吗?”
“可是我不想伤害他们,前辈们……为什么一定要将我逼上绝路?”
往常会坐在她身旁的大慈树王,估计会温柔的安慰她,叫她不要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这世间并不全都是好事,偶尔总会来那么几件坏事来打搅人的心情……
可如今,由于草神之力逐渐衰弱,人们的信仰渐渐削弱的同时,力量没有办法再同时平均的分给两位神明。大慈树王终究还是在梦境之中陷入了沉睡,似乎一切又重新走到了原点……
她无助,只能看着逐渐变了颜色的天空,瞳孔地震。
“正机之神……”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吉祥草王猛的从王座上站起,甚至因为力道过大差点掀翻了桌子。她加快步伐跑到窗前,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之间像是被罩上了一块黑布,连太阳也看不见了。
然而须弥人也看到了天气的变化。
就更别说温迪钟离他们了,原本还在听提纳里讲述如今须弥的情况,可却看到天空好像突然黑了个度。温迪忍不住抬起头,大家也被他的视线所吸引,纷纷抬头望向天空。
“哎呀,这可不妙啊。怎么这天看着要下雨呀?”
“是打雷的前兆,我能感受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
雷电影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染上了几分怀念。只可惜她怀念的可能是稻妻锁国时的恶劣天气吧——
“弥漫着的什么?”
派蒙忍不住询问,连旅行者也皱起了眉头。
这前所未有的恶劣天气还真是像极了稻妻锁国时期的一切,不过雷神在这里陪伴着他们,也不可能再召唤一个分身,在须弥城召唤雷暴。
眼下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空微微上扬眼眸,也随之看了一眼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