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桑宁一下就愣住了。
她压根没想到,傅京宴会问这话。
今晚两人拢共也没讲几句话,他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心情不好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贺桑宁忍不住好奇询问。
傅京宴云淡风轻,道:“刚视频的时候,眉眼却压着阴霾,一眼就能看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说。”
贺桑宁恍然。
原来是这样。
不过,她自以为调节得很好。
没想到,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但转念一想,傅先生本身就是心理医生,对捕捉别人心态、想法,本就有一套,没什么可意外的。
至于今晚的糟心事……
她没细说的意思。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不想让傅京宴插手自己与霍家、沈家的恩怨。
她不愿让这种事,污了他的清净。
“没事,就是公司发生了点状况,但能解决,最快……明后天就可以处理了。”
贺桑宁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傅京宴也听出来了。
见她不愿多说,便没多问,“即如此,那就好,没必要为一些小事不高兴。”
贺桑宁笑了笑,由衷说,“看了这么好看的烟花,没有不高兴了,现在心情特别好,谢谢你,傅先生!”
这个新年,于她而言,算是特殊的。
摆脱了一桩糟糕的婚姻,事业、人生重新起步,还有昭昭的自闭症恢复。
撇开沈灵溪和霍景舟的事不说,好事还是不少的。
特别是认识了傅京宴!
他无疑是自己和女儿的贵人!
想到这,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不愉快,也彻底消失了。
之后,她又和傅京宴聊了会儿,看了会儿烟花,便因为有人来喊走傅京宴,提前结束了通话。
收起手机后,她过去陪昭昭,一起把剩余的仙女棒放完,才将满脸意犹未尽地小幼崽带了回去。
当晚,入睡时,她梦里全是绚烂的夜空,还有夜色下,那道清贵无双的身影。
翌日,年刚过,网上的热搜,还清一色是前晚的电视节目,以及相关的资讯。
这时,一条醒目的丑闻却猝不及防,闯上热搜前排。
【沈氏集团的几大罪】
兴许是这热搜标题,与别的不一样,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很多人点进去,就看到了劲爆的爆料。
沈氏多年来,一直偷S漏S,旗下产品,多次违规上市,材料以次充好。
几年前,投资一个度假区项目,为了驱赶村民,动用非法手段,害得一位老村民下半身瘫痪,至今只能躺在床上。又因为那村民没有子孙后代,如今全靠村民和政府的补贴,接济过活。
沈氏几年前筹备慈善基金会,那笔钱,实际都被私吞……
接连几件爆料,都附带了证据,直接引起网友一大片哗然。
春节,大批网友正是放假的时候,空闲得很,一起来就吃到了开年大瓜。
无论是偷S漏S,还是涉及害人瘫痪,以及私吞慈善基金这种事,全是一般人不能容忍的。
网友再三验证这新闻的真实性后,直接开骂了。
“企业家就没有不黑心的,但这么黑心的,也是很少见,欺负孤寡老人,你们良心不会痛吗?害人下半身瘫痪,居然没给补偿,反而花钱压事儿,这什么破烂沈氏,怎么没倒闭?”
“家人们,猜猜这沈氏,是哪个沈氏,你们绝对没想到,是老演员了!”
“海城沈家?与第一豪门霍家有千丝万缕的那个?”
“怪不得呢,上梁不正下梁歪,沈氏黑心,培养出来的女儿是个小三,还偷人家的药物配方,做出害人的药物……妈的,这沈家简直是社会毒瘤了吧?”
“相关部门能赶紧查查吗?他们到底赚了多少黑心钱?一个爆料,或许可以当做谣言,可接连这么多事儿,说明这企业真的很有问题。”
“这都石锤得不能再石锤了吧?赶紧把沈氏的人都抓进去吧……”
“……”
就在网上炸锅的时候,又有好些个媒体大V冒头,出来爆料。
“诸位还不知道吧?沈氏那位小三,出来了!偷配方,盗窃别人的商业机密,居然能够全身而退,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人家有靠山,霍氏集团的总裁可是她老情人呢,随便捞一捞,就能出来了。”
“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小三之所以能脱身,是因为霍氏的律师团入场了,最终罪名全部由那位‘间谍’全部承担。
据闻,‘间谍’先生偷偷喜欢沈三很久了,甘愿为她犯罪。”
“有被恶心到,间谍就不提了,霍氏集团总裁那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喜欢一个小偷,喜欢到那么癫狂的地步?”
“我也想问,那沈三,究竟有什么魅力在?从她的种种行为来看,人品明显很有问题,霍总这是什么品味?”
“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帅爆了,喊他老公,现在我只想说……这是什么瞎了眼的男人?能不能吃点好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吃点细糠不好吗?怎么专挑烂货品呢?”
“呵,霍氏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和沈氏走那么近,指不定也是什么黑心企业……建议相关部门也查一查!”
“……”
……
霍家庄园。
霍景舟一早,还在睡梦中,就被剧烈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他拧眉,神情不悦地接起,林程就焦急道:“总裁,出事了。”
“出什么事?”
霍景舟语气夹杂着不耐,问道。
林程也不废话,“今早,有人爆了沈家的丑闻,还石锤了沈氏这些年经营上的一些犯罪情况,如今,舆论已经无法控制,牵连到霍氏了……我现在正往您这边赶来,您快起床看看吧!”
霍景舟瞬间清醒,第一时间去看新闻。
林程早就将前因后果,整理好,发到他微信上。
霍景舟浏览了一圈下来,脸色都黑了……
他想起昨天与贺桑宁通话时,那句言犹在耳的‘好好珍惜这个年吧’。
他当时并未当回事。